澀染軍婚 King03 野性
那是夜色猙獰的最後一刻,山谷裡似乎又傳來了淒厲的長嘯,把本已昏暗的夜色叫的越發深沉,唯有那聖潔的月光還給人世間留下最後一絲光明……
其實,如果說要用一種動物來形容冷的話狼是最適合不過,野性、神秘、冷冽,沒有人知道它爲何對月長嘯,有人說是對月的執着,有人說是對夜的控訴,有人說是它自己的不可一世和對天地的叫戰不休,還有人說是因爲內心的孤獨,難道這不是跟冷一樣嗎?
天亮了,昨夜的一切似乎都被山風吹散,包括血色和殘酷……
接下來的幾天冷繼續過着苟延殘喘的生活,對於在死亡邊緣玩生存遊戲冷絕對是個高手,而這麼多年在黑道上摸爬滾打,身上的傷早已經不計其數,然,他自身的那種恢復能力也是超強,或許冥冥之中他就有着狼的天性吧。
冷耐不住他的性子,傷還沒有好完整,只能說是恢復了他的戰鬥力,冷便開始了他的報仇之路,有仇不報那不是冷的性格,在美國公民有合法的持槍權,要找到槍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又是一個暗夜,月影婆娑,微光斑駁,延綿在天際的霓虹,倒映在落地窗前的月光被蒙上了一層鬼魅,紐約的夜景帶着醉人的情,每到了晚上那就是個紙醉金迷的天堂,尤其是狂歡節,所有人都會毫無節制的瘋狂。
西方人和東方人各種習慣,性格上都有天壤之別,冷也早就習慣了這種異國的生活,許是他們骨子裡就帶着那種瘋狂的因素,所以狂熱的表象下殺人也瘋狂,放火也瘋狂,一切都好似好萊塢大片裡的動作戲,有些殘酷斷然不是隻有書上有的。
冷一襲黑衣,與這個暗夜相得益彰,兩把槍就別在他的腰間,那把鋒利的匕首就藏在他的袖口,那雙被仇恨和兇狠染了色的眸子在這個夜裡是如此的駭人,冷然的可以用目光殺人。
在美國的街頭總少不了那些惡作劇的人,生活覺得無趣的惡作劇,這會兒就有幾個年輕人衝冷過來了,對他們惡作劇的把戲對外國人,尤其是東方人貌似格外的好用,總能嚇到人。
這次他們的把戲是要走到冷跟前時忽而跳出一個鬼頭面具,這一套對別人或者好用,但對冷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他們身還未近冷擡手將其中一人的手臂反扣到後背,從他手裡奪過了那個鬼頭面具,一個厲聲:“滾!”
惡作劇本身就是逗人玩的,可遇到冷這種不解風情的,他們還真是嚇了一跳,三四個人馬上便跑開了,而那個鬼頭面具便就落在了冷的手裡,他剛要順手丟掉,可腦子裡卻好似又想到了什麼,還是將它放在了身上,說不定還能用得上。
繁花似錦的夜城,一座摩天大樓傲然挺立,就是這個地方,看似聖潔無限,其實做着最駭人的殺人掠貨的勾當,一個殺手組織自然沒有固定的落腳點,而這兒算是他們最隱秘的一個基地。
只有黑暗組織裡表現出色的才能被帶到這兒來培訓,而,冷絕對是出色者的佼佼者,這是無可厚非,也正因爲這裡是披着羊皮的狼窩,正因爲他的隱秘性,所以不會有太多的戒備,但這裡面的人也全是殺人的好手,也說不定運氣不好還會遇到他們的老大--戴蒙斯。
不過冷已經什麼都想不到了,今天他不想多生事端,他只是想找到卡飛,找到那個背叛他的傢伙,血債血償!
冷大步走進了這個大樓,走進電梯點下了頂樓,頂樓是佈置最嚴密的基地,紅外線、監控器都是毫無死角,還有指紋識別系統,一旦有外人闖入,任他有三頭六臂也絕對隱藏不了,而走運的是在這座頂樓裡他就是擁有爲數不多的當初留下指紋的可進入者之一。
冷不想張揚,也容不得他張揚,縱然當初被卡飛背叛後奉命折磨過他的人不計其數,可冤有頭債有主,冷從來不會濫殺無辜,不過該死就必須要死!
到了頂樓之後冷刻意的往下壓了壓帽子,頂樓很安靜,冷鬆了口氣,一般這種情況下戴蒙斯不在,如果他不在就會好辦的多,希望今晚上運氣可以再好一點,可以在這兒直接找到卡飛。
“誰?”就在冷要踏步進入他們常去的房間時身後忽而傳來了質問聲。
冷眼眸一縮,掛在門把上有一條鐵鏈,就在那人要靠近的時候冷迅速的抽出鐵鏈朝身後揮去,作爲專業殺手,那人極快的奪過去,從身上掏出手槍朝冷射去。
冷輕輕一躍,翻身到那人的身後,隱隱落地,腿抵制住了他的上半身,手裡的鐵鏈從下往上一撩,那人手裡的槍落了地,還沒等反應鐵鏈已經套上了他的脖子,冷用力的一勒,藉着外面的月光,那人從下看到了冷的臉,然後一個大驚,就像看到了鬼一樣:“冷……冷?!你……你……?”
他是很想問他怎麼會沒有死,他是想問他到底是人是鬼,可話還沒說出來冷的力道再次的一大,那冷透的聲音寒冷刺骨:“別廢話!卡飛在哪兒?”
“……”那人還沒說話,警告器便響徹了這座大樓,這兒的裝置高科技到變態的只要用打鬥就會自動報警。
“冷……你快……投降吧……你逃不出這裡的……。”那人“好心”的提醒,可冷自然不會買賬:“你給我閉嘴!”
這會兒四五個男人跑了上來,他們個個赤着上身,身上那些嚇人的紋身佈滿肌膚,看到此冷擡腳將手裡的人踢了出去。
“冷?!”他們都是組織裡的人,自然都彼此認識,看到是冷他們的反應跟剛纔那個人是一樣的,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冷不是被丟到亂葬崗了嗎?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