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的咆哮。”林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走上前,與武度面對面地站着,四目相對,良久無言。
穆天河舉起手招呼了一聲,道:“林辰小友畢竟是風塵僕僕地趕來,想必也累了,何不先行休息一番,明日再戰?”
林辰冷漠地看着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麼,道:“我無所謂,反正什麼時候戰也都是一個結果,該屬於我的,早晚都是我的。”
“希望如此。”穆天河別有深意地笑了笑,跟武度使了使眼色,兩個人進了殿堂。
其餘的長老招呼了一聲,道:“來呀,給幾位貴客安排客房,其餘的,該修煉就修煉去,別瞎湊熱鬧!”
在雷鳴閣弟子的帶領下,林辰他們暫且在客房裡住下。
這客房雖然不像酒樓那般的豪華,但是也比較清靜,對於修煉者而言,清淨之地,便是最好的修煉之地。
夜九玄默默地坐在牀上調養內息,而林辰也坐在牀上,面朝窗外,深吸一口氣,感受着體內真氣的變化,同時,也感受着周圍的氣的變化。
那銀靈子說得對,幾乎這個世界都是由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陣圈套而成,大陣套小陣,子陣套母陣,生生不息,生生不滅。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靈陣!
林辰緩緩睜開眼睛,眼睛中映入了乾坤萬物,對於這個世界而言,林辰的眼睛是一個靈陣,對於林辰而言,這個世界也是一個靈陣。
萬物皆可化爲靈陣,隨着對於靈陣術的深入,林辰對靈陣術的理解也變得更加的透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有此感悟,這應該是歸功於銀靈子在林辰體內種下的靈種。
林辰看了一眼牀邊的一塊小石頭,他彷彿在這塊石頭上看出了紋路,看出了迷宮,也看出了走出迷宮的方法。
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林辰感受到上面也有微弱的靈力。
天地萬物,飛禽走獸,皆有靈,就連一塊小石頭,也是如此。
“咔嚓!”
靈力灌入了其中,順着那些紋路走了出來,就像是抓住了石頭的“陣”,林辰將自己的氣控制在一個很微小的空間內,隨着迷宮被林辰走出來,那塊石頭便崩碎。
這就是這塊石頭靈陣中的“點”,破了這個點,就能破了這個陣。
林辰閉上眼睛,回憶着那塊石頭的靈陣,他的手緩緩擡起,在半空中慢慢地畫起了一些玄奧的紋路。
每一筆每一劃都很重,都很認真,林辰睜開眼,目不窺園,認認真真地刻畫着靈陣,他的額頭上也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隨着最後一筆的完成,林辰也如釋重負地躺在了牀上,後背被汗水打溼,而那個靈陣,則化作了石頭,落在了林辰的身邊。
“成功了!”林辰激動地說道,將石頭拿起來,但是卻發現石頭軟綿綿的,一捏就碎。
林辰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苦笑了一聲,道:“看來我還是太急功近利了,這石頭的靈陣雖然是畫出來了,石頭雖然也成型了,但是每一筆每一劃的力度,走勢都不同,那麼組合的靈陣也不同。”
搖了搖頭,林辰無奈地笑了笑,摸了摸乾坤袋,從乾坤袋中拿出了銀靈子交給他的一張羊皮紙。
銀靈子的靈陣術分爲結陣法和破陣法,破陣法乃是天下靈陣術的剋星,而尋點破陣,是破陣法中最爲愚拙的一種破陣法。
當然,對於初學者而言,這種尋點破陣也是比較難的,而對於銀靈子這樣的大能而言,想要破陣,只需輕輕地點幾下就可以了。
至於結陣法,也有複雜與簡練的方法,只是以林辰現在的程度,學不了高深的,只能先從簡單的學起,而越是簡單,結陣的筆畫就越多越複雜。
不管是結陣法還是破陣法,林辰現在都是初學階段,而這張銀靈子賜予他的羊皮紙,上面也沒有多少關於結陣法和破陣法的描述,只是一張畫了不同靈陣的普通羊皮紙而已。
因爲,結陣法和破陣法的奧秘,需要自己去摸索,如果銀靈子什麼都說了,那對於林辰而言無疑是拾人牙慧,對於日後的修煉沒有一點的好處。
“聽風咒。”林辰找到了一個看起來比較簡單,而且也比較有用的靈陣。
在靈陣術中,大的陣叫“陣”,而小的陣一般叫“咒”或者“符”,當然,還有其他的叫法,只是流派不同而已,不一而足。
林辰按照上面的描述,一點點地勾勒出了聽風咒的紋路。
這聽風咒乃是虛無縹緲的咒術,比起化爲實物的靈陣要簡單一些,因此,林辰沒有耗費多少時間與精力就勾勒了出來。
將聽風咒畫在了手背上,林辰將手貼近耳朵,果真能聽到很多以前聽不到的聲音,只是林辰的靈陣術尚待提高,所以距離也有限。
通過聽風咒,林辰聽到了不少東西,有男女間親暱的稱謂,也有修煉時的吶喊,更有耳語呢喃。
這時,在萬千聲音中,林辰居然聽到了那穆天河的聲音,而他的聲音中還夾雜着武度的聲音。
“明天的決鬥,你不必留情。”穆天河聲音冰冷。
“我自然知道,只是那風雷絕……”
“風雷絕又如何?你要是想要,今晚我們派人把他解決了,搶走風雷絕即可。”
沉默了一會兒,武度的聲音又響起:“算了,風險太大,明日我堂堂正正地解決了他不就好了?免了些麻煩。”
“那最好!”穆天河冷笑了幾聲。
聽到兩人的談話消失了,林辰輕蔑地一笑,自言自語道:“一羣自以爲是的僞君子。”
就在這時,林辰又聽到了九嬰的聲音,而在九嬰的聲音中,居然還帶着那令人厭惡的阿炎的聲音。
林辰皺起了眉頭,循着聲音的來源,朝着西邊走去,如果他的聽風咒沒有出現問題,那麼九嬰此刻一定和阿炎在一起。
此時此刻,阿炎找了一幫人把九嬰圍住,九嬰看起來很生氣,但是他卻一直忍耐着,因爲他一旦爆發化爲獸態,很可能就變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