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懶蟲,太陽都曬到屁股上了,還不趕快起牀!”
杜鵑笑着將手中的盤子炕頭邊上的一張櫃子上,說道:“這是給你帶來的早點!”
“哇,好香的烙餅!”
凌子凱在炕上滾了個身,伸出手臂就往櫃子上的盤子裡面抓去,半途中被杜鵑攔了下來:“哎,你怎麼回事,這臉不洗,牙不刷的就想着吃了!”
見自己的手被杜鵑給擋住了,凌子凱順勢一把摟住了她的纖腰,將她推倒在了炕上,翻身壓了上去,滿臉壞笑地說道:“姐,既然你不讓我吃烙餅,我就把你給吃了!”
杜鵑忙將凌子凱那雙伸進了自己衣襟,企圖往傲峰上攀爬的手掌死死的按住,掙扎着說道:“你別鬧了!我來的時候,剛好碰上吳鎮長了,他正要來找你呢!”
凌子凱聞言怔了一下,問道:“他這麼早就來林場了,有什麼事嗎?”
“他沒跟我說,不過跟他一起來的還有部隊上的領導呢,要你快點過去。”
凌子凱心中一動,說道:“莫非是爲了療養院的事情?這事昨天才剛剛跟張四平提起,沒想到今天就派人過來了,部隊上的人辦事效率還真夠快的!”
既然有客人登門了,凌子凱也知道現在不是跟杜鵑纏綿的時候,只好按捺住了那蠢蠢欲動的念頭,鬆開了杜鵑的身子,從炕上爬了下來。
胡亂地洗刷了一下,凌子凱抓起盤子上的烙餅,一邊吃着,一邊往外面走去。
來到爲林場辦公而建的那幢三開間的木屋時,卻沒有看到吳大山的人影。
凌子凱心中有些奇怪,不是說帶客人來找自己的了嗎,怎麼不見了?
正好這時,看到蘇果爾從一邊走來,便大聲問道:“蘇果爾,你看到吳鎮長他們了嗎?”
蘇果爾有些奇怪地說道:“凱哥,我剛纔不是跟杜鵑姐說的很清楚了嗎,早上我離開鎮子的時候,遇上了吳鎮長。他讓我轉告你一聲,說是他接到了縣裡打來的電話,有軍隊部門的領導要來林場視察,大概在中午的時候來,讓你在林場等着,不要離開了!現在才八點多呢,離他們到來的時間還早着呢!”
凌子凱聞言一下子明白自己這是被杜鵑給誑了,看了看原本跟自己一起過來的杜鵑,此刻早已經躲的沒了蹤影,心中一下子恨的癢癢的,暗道:“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中了杜鵑的詭計。哼!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既然暫時沒事可做,凌子凱便在湖畔閒逛起來。
沒走多遠,便發現自己的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條尾巴,卻是那小白虎正屁顛顛的擺動着那胖乎乎的身子跟在了後面。
凌子凱停下了腳步,俯身將小白虎抱了起來。
小白虎親暱地張開嘴,伸出了舌頭,舔了舔他的手臂。
凌子凱只覺的手臂上一下子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嚇了一跳。
低頭看時,只見被小白虎的舌頭舔過的手臂上,已經有一大塊的皮膚變得通紅,就跟被颳去了一層皮似的,隱隱還滲出了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
凌子凱連忙扳開小白虎的嘴巴,看到它的舌頭時,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那鮮紅的虎舌表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倒刺,就像銼刀一樣,十分的鋒利。
我的媽啊,以前聽說被老虎舌頭舔一下,就會掉一塊肉,還以爲只是因爲人們對它的兇猛而在一種恐懼心理下,以訛傳訛,沒想到還真的像傳說中那樣啊!
幸虧小白虎剛出生不久,那些角質狀的倒刺還沒有完全的硬化,否則現在自己的手臂上可不就只是掉了一層皮那麼簡單了,恐怕已經是露出裡面那森森白骨了吧!
小白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在無意中給主人帶來了嚴重的傷害,用前肢支撐起身子,爬上了凌子凱的胸口,昂起了小腦袋,蹭着他的下巴的同時,又伸出了那恐怖的舌頭,往臉上舔去。
這要是被舔中了,自己的臉蛋可就要開花了。
凌子凱連忙用手抓着小白虎的身子,將它凌空舉了起來,避開了跟它的親密接觸。
小白虎見凌子凱拒絕自己的親暱動作,便舞動着四肢,掙扎起來,發出了一陣低低的抗議聲。
“小傢伙,以後不許你用自己的舌頭去舔人!”
想起如果以後大家看到小白虎那可愛的樣子,把它當成一隻小白貓,逗着它玩耍的時候,要是它也給人家來個親密的接觸,那豈不要鬧出大事來?
凌子凱便對小白虎發出了嚴厲的警告。
同時,他也對自己把小白虎帶回林場來飼養的決定,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無論小白虎長得多麼萌萌噠,就算是跟人類再怎麼親密,但老虎就是老虎,那種天生的獸性是永遠也不會被泯滅的。
看來,以後要對來到林場裡的所有人都提出警告,讓他們跟小白虎把持一定的距離纔是。
等它成長起來後,自己要麼把它關起來圈養,要麼就是讓它迴歸大自然。否則肯定會給林場帶來一些不確定的安全隱患。
對於小白虎剛剛犯下的失誤,凌子凱也沒有生氣,畢竟這也是它的無意之舉。
至於手臂上的那點傷,凌子凱就更沒有放在心上了,體內的祖神能量在手臂上運轉了一下後,那被舔傷的地方馬上痊癒了。
凌子凱將小白虎抱在懷中後,除了對它進行了一番口頭上的警告和教育後,還用祖神意識不停地跟它交流起來。
也不知道小白虎是不是真的聽懂了凌子凱的意思,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小白虎還真的沒有再用自己的舌頭跟他來表示親暱了。
這讓凌子凱的心中放鬆了許多。
當來到大白雕築巢的那棵大樹附近時,小白雕看到凌子凱後,馬上從鷹巢中鑽了出來,張開翅膀,俯衝而下,一下子落在凌子凱的肩頭。
大概是小白雕學會飛翔沒有多少時間,對於俯衝的力量把握的不是十分精準。當它那鋒利的爪子落在肩頭的時候,在慣性的作用下,只聽“嘶”的一聲,竟然把凌子凱肩上的衣服給生生的撕開了一道口子。
看着那從港島花了一萬多塊錢買來剛剛穿上的範思哲襯衣被拉來了半隻袖子,凌子凱還真的有些欲哭無淚了,大聲叫喊起來:“大清早的,我招誰惹誰了,怎麼一個個盡跟我過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