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纔說的話是重了一些,你龔隊長心裡不服氣,可是我這些話都是爲了公司好,你看看,就因爲你們請的人讓事情嚴重到了這個地步,董事長都在擔心怎麼收場呢。”蕭皓龍馬上改變了態度,搬出了簫連恩這張擋箭牌。他知道龔和亮的脾氣是說得到就做得到,到時候真的把這一大攤子的事情撂下不管了他怎麼向簫連恩交代?所以對付龔和亮這種直脾氣的人,該服軟的時候就得服軟。
龔和亮聽了蕭皓龍的這一番話,再看看現場混亂的情況,想想自己的施工隊這次是非得附上責任不可了,於是便說:“請蕭經理去告訴董事長,讓他放心,我們這邊的情況我自然會像警察解釋清楚的。”
“這樣最好。”蕭皓龍扔下這句話以後,就往簫連恩那邊去了。
簫連恩和小隊長都猜到了是那些農民工做的手腳,那些隨行的武警豈會不知道?他們馬上就找到了龔和亮,問那些人的情況,龔和亮就按照小隊長和他所說的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武警們做了記錄之後對他們說:“你們提供的這些情況我們待會會移交給處理這件事的刑警,這幾天之內你們不可以離開北海,要隨時準備接受警方的調查。”
龔和亮知道今天來的這個領導非同一般,這可不是普通的綁架案,他的心裡也是膽戰心驚的,就算是要他現在離開北海他都不會走的,他雖然是一個粗枝大葉的人,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一走這就算是跳到黃河洗不清了,於是急忙的說道:“你們放心,我整天就在這個工地,隨時可以找到我。”
武警錄完口供之後就離開了,他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其中的一部分人追出去了,還有一部分人要留下來保護市裡的這些領導。他們一直忙到市裡的刑警隊過來接手以後才護送着那些市領導離開。
而負責這次羅玉綁架案的人仍舊是刑警隊的王隊長,他和手下們勘察了一下現場。就像一些工人做了調查,除了龔和亮和小隊長的口供有點用之外別的是一無所獲。這些臨時工就像是突然在工地上冒出來的一樣。不但相貌沒有給人留下印象之外,籍貫,身材之內的全是模糊一片,所有的話都是一樣的:說他們就是一幫鬍子拉雜,衣衫不整的農村人。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會是綁架大領導的罪犯。
看到這個調查結果,王隊長是眉頭高聳,剛剛纔破了蕭家的那個大案子,原本以爲可以鬆一口氣了。沒曾想到還有更大的案子要考驗他們刑警隊,而且,這次的案件一不留神就會讓整個北海的公安系統蒙羞的。他越發感覺到壓力大。可是這個時候,不利的消息一條一條的傳回來,一是負責追去的武警們發回來的信息說那輛車開的神速,他們已經跟丟了;二是跟丟的位置處於蛇錐,那裡山連着山。面積太大,而且利於隱蔽,想找到蹤跡和包圍似的搜索都是很難的,這就是說這羣綁匪和羅部長就像是牛沉大海一樣的音訊了無。
而且時間拖得越久,羅部長的危險越大。萬一這個羅部長在北海出了什麼事的話,不但整個公安系統難以交代。就是整個北海的市政府更是再則難逃。他還不知道北海的特種部隊已經出動兩千人從蛇錐的四面開始包圍了,而且,包圍圈的範圍在一步一步的的縮小,而在空中也盤旋着二十多架的直升機進行空中搜索。今天發生的這個綁架案不但是令刑警隊十分的頭疼,就是整個北海的政界、軍界都震動不小,他們都明白救不回羅部長是一種什麼樣的惡劣影響。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已經是下午的四點了,一點有力的消息都沒有傳回來。還有一個人比所有的人都着急,這個人就是羅磊。此刻,他被強行的帶回酒店裡,在酒店的房間裡, 他忍受着從來沒有過的心靈煎熬,父親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那麼多人的保護之中被人給劫走了,而且音訊全無,他這時候才感覺自己多麼的懦弱無力,自己和父親近在咫尺,卻沒有力量去救父親,自己這個做兒子的不是等同於廢物一般嗎?
他越往深處想心裡就越覺得恐慌,那羣劫走父親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呢?他們連堂堂的財政部長都可以當衆劫走,可想而知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父親這個特殊的身份,想必劫走他的人那也不是爲財了多半和政治有關,這樣一來,父親的風險就更大了。這次父親來北海根本就是爲了自己,若是父親出了什麼事,他會愧疚一輩子的。
他在酒店裡來回踱着步子,一旁的羅玉秘書不停的安慰道:“少爺,你放心,部長一定不會有事的,北海已經出動了很多人去找了,應該馬上就有消息回來了。還有,綁匪沒有直接的殺人就證明他們是有目的的,在目的沒有達到之前,部長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人一天不回來一天就有生命危險,你這些安慰的話對我起不了作用你知道嗎?我爸爸是爲了我纔來到北海的,如果不是因爲我,他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也不會出事的你知道嗎?我纔是那個罪魁禍首。”羅磊情緒激動地說着,他不知道自己除了發泄情緒以外還能夠做些什麼?
“少爺,可是您這樣着急也是於事無補啊,還有一件事情我們的問問您,這部長出事的事情需不需要告訴部長夫人?還有我們需不需要向中央請示一下下一步該怎麼做?”羅玉不在了,羅玉跟來的這些人就自然的以羅磊爲中心,遇到他們解決不了的事情就的向羅磊請示了。
“這事情不要驚動家裡的人,而且,說不定父親很快就被救回來了,至於中央,先也不要說,我想父親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羅磊想了想說道,如果家裡人知道父親出事了,一個個都得趕來北海不可,特別是爺爺,他有嚴重的高血壓,一聽到這個消息的話,萬一血壓飆升就麻煩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畢竟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部長這次的北海之行屬於私人行爲,中央知道後,會讓部長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我馬上去找北海的各部門,叫他們封鎖部長被劫消息,我相信他們會很樂意這麼做的。”秘書十分嚴肅的說,這次羅玉被劫,他們這些隨從也是要擔責任的。
“你等等,我想要出去一趟,你叫他們放行。”這個念頭從工地上離開的時候的就有了,只是那些保鏢奉了秘書的命令,強行的將他押回酒店的。
“這種特殊的時候,少爺還是待在酒店裡好一些,部長剛剛出事,想必那些人對於部長的行蹤還是很清楚的,我怕他們再回頭衝着您就麻煩了,而且,我們也抽不出太多的人手去保護您。”秘書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羅磊在酒店老老實實的待着,別添亂子,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顧及他了。
“我不要你們的保護。我想,除了你們這些跟父親出來的人知道我的身份之外,沒有別的人知道我的身份了,我現在出去並不意味着就有危險,而且,那些人的目標顯然就是我父親,既然我的父親已經在他們的手裡了,他們不會再在這麼敏感的時間對我動手了,今天我是非出去不可,我出去也並不是爲了玩,我是想找人幫我找父親。我在北海呆了幾個月,認識了一個黑道老大,在北海的地界上,這樣的人物也許可以幫得上大忙。”羅磊爲了能夠出去,靈機一動想到了這個藉口。
“少爺你是怎麼認識黑道老大的?跟這些人在一起可是有風險的。”一聽到黑道兩個字,秘書的臉色更加的凝重了,這少爺到社會上的膽子也太大了,什麼人都敢結交,部長知道後非得生氣不可。
“我能夠有什麼風險?我不過是一家健身會館的教練而已,要錢沒錢的,要勢沒勢的。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這犯法的事只有從黑道下手才能夠最快的得到消息。你快叫人放行,你就是不放行,我也會衝出去的,誰也不能阻止我去救我的父親。”羅磊已經沒有耐性和那些屬下糾纏下去了,他態度十分的堅決。
秘書看他說的有些道理,而他們態度又那麼的堅決,看來是攔不住了,於是說道:“好,我叫人放行。不過,您一個人出去我是不放心的,要不然部長回來我也不好交代,這樣吧,我叫上幾個保鏢跟您一起去找人。”
“你要我帶着保鏢出去嗎?你明不明白什麼叫樹大招風?”從昨天跟羅玉回來以後,走到哪裡哪裡都有保鏢跟着,他實在厭煩這種上個廁所外面都有保鏢跟着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