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無憂擡頭,恰好看到安然蒼白的臉。
“安然不舒服麼?”他擡起手,用力握住她的手,“無憂帶你去醫院吧……”
“不……,不用。”安然反握住無憂的手,“無憂,幫我個忙行麼?”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看到已經坐下的那一對男女,心中的悲痛如同決堤的海水奔涌而出,只將她已經撫平的心傷衝擊地千瘡百孔。
要怎麼才能釋懷?那種難以言說的悲痛,曾經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終究變成了一紙蒼茫,滿眼對淒涼。誰身邊的嬉笑新歡,成了別人的悲切舊愛?
“怎麼幫?”無憂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擔憂,他看着安然的蒼白的臉,有種心疼。
“等會若是有人向我來示威,你就自我介紹說是我男朋友好嗎?”安然閉上眼睛,不去看那一對男女,任憑心中的悲哀決堤。
“有人會欺負安然嗎?”無憂瞪着閃亮閃亮的眼睛,“若是有人欺負安然,那無憂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無憂……”安然苦笑一聲,慢慢低下頭,“吃飯吧。”
“嗯……”看到安然悶悶不樂的表情,無憂不敢撒嬌,只是學着她的模樣埋頭吃飯。
眼淚,代表着懦弱,更代表着,這一次,是她輸了,徹徹底底地輸了……
安然用力將想要流出的眼淚忍回去。
吳義,那只是一個縈繞在她心頭多年的一個夢,一個醒來之後便消失不見的夢。
少年時代,吳義便是她的白馬王子。高大,帥氣,學習成績好,每到一個學校便成爲裡面的校草和風雲人物。她和他相差四歲,從小學到大學都不在同一所學校,但吳義卻一直在無微不至地照顧她。甚至,安然私下裡認爲吳義到了三十多還沒結婚也跟自己有關係……
暗戀了十幾年,原本以爲他今生只會將自己當成妹妹,卻沒想到等到他的表白,卻終究以劈腿終場。安然苦笑一聲,將杯子中的可樂一飲而盡。
一開始就是贏不了的遊戲
爲何我還是固執的玩下去
所有的遊戲規則都由你定
而公平競爭你卻沒寫進去
爲了下一步棋我苦苦發呆
這一腳我註定要狠狠地摔
我挖了個墳墓將自己掩埋
我甚至不肯定你有沒有愛
我輸了
輸得徹徹底底無法翻身
贏不了贏不了這場遊戲我太認真
我活該
所有的勸阻我都無法理睬
我明白
這遊戲一旦結束無法重來
別讓我輸得太快……
好巧不巧,廣播裡竟然放起了這首《我輸了》,那略帶嘶啞的男聲將這首歌唱的淋漓盡致,那種撕心裂肺和無可奈何,正是安然現在的心情。
得到和失去,原本就在一瞬之間的。
得到不容易,失去卻更不容易。前者是心,後者也是心。那種得到又失去,從雲端落入爛泥的姿態,一躍一跌之間不過短短几秒鐘,卻終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痛徹心扉。
因爲有愛,所以纔會痛。若是不在乎,何必做這惺惺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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