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初學步者”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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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太看沈稼軒似乎在熟睡,急忙拉過被子蓋住兒子赤裸的身體,然後呵呵一笑,腳步嗖嗖的轉出裡間擋住想進來的周靜雅等人,揮手轟趕着:“走吧走吧,鐵樹開花雖然難得,但纔有一點點模樣,沒什麼看頭,以後再來。”
周靜雅何其精明,看老太太滿面含笑非常開心的樣子,又極力擋着衆人不讓進去,揣測絕不是鐵樹開花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黃織秋這番狼狽相分明是才從牀上做了那種事情起來,周靜雅是過來人當然明白,老太太還喜滋滋的,屋內不會是別的男人,當然是她兒子沈稼軒,絕沒曾想到他沈稼軒表裡不一,看着如何清高也不過如此。
周靜雅怒氣衝衝的回去自己房裡,一拍桌子,久病之人第一次力氣這麼大,桌子上的茶杯振動咔咔的響,憤憤道:“黃織秋,我真不能小瞧她。”
趙娘娘當然也猜出了剛剛的事,幫虎吃食的:“你剛剛就應該進去捉姦。”
周靜雅用手指着她氣得無可奈何:“你可真是老糊塗了,黃織秋是他沈稼軒的三奶奶,他們同牀共枕算姦情嗎。”
趙娘娘猛然醒悟似的一拍腦袋:“我當真老糊塗了,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周靜雅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明着鬧不好。暗地裡放冷箭還是可以,她黃織秋自覺聰明,我就讓她聰明反被聰明誤,就讓她陰溝裡翻船。就讓她生不如死。
周靜雅灰白的面色更加難看,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被牙齒咬碎後擠了出來:“我活着,誰也別想跟我爭男人,我死了,誰也別想跟我兒子爭家產。”
兩個人嘀嘀咕咕的密謀,不巧被躲在角落裡的皓暄聽到,他本來找不到洛醺無人陪伴,在屋子裡溫書後自己玩耍,聽見母親的腳步聲想藏貓貓似的嚇唬嚇唬,貓在牆角插着絲絹牡丹的碩大花瓶後。也就聽見周靜雅和趙娘娘說什麼沈稼軒在黃織秋牀上如何如何的事。
小傢伙好奇。聽了半天后躡手躡腳的溜進內室。從敞開的窗戶跳了出去,然後徑直去找洛醺,把剛剛周靜雅和趙娘娘說的事告訴了她。但省略了周靜雅和趙娘娘密謀如何害黃織秋的那一段,皓暄人小也懂得母親做的那些事見不得光,庇護母親是作爲兒子的本分。
“你說,你爹在三奶奶房裡?”洛醺難以置信的問。
皓暄搖頭:“是在三娘牀上。”他具體到如此準確的位置,就像一悶棍打在洛醺腦袋上,嗡嗡直叫。
皓暄自從和洛醺相處後,一改往日的書呆子氣,大大小小的驚險過後人也變得硬朗起來,鼓足腮幫子道:“我娘很生氣,所以我想替我娘報仇。”
洛醺頹然坐在羅漢牀上。手中把玩着自己的衣角,或許從喜歡上沈稼軒開始就該明白這樣一個事實,他是有妻兒的男人,自己夢想的一對一的感情不可能實現,假如歐陽可以再豁達一點,假如祝子雄再穩重一點,假如沈稼轔再有素養一點,假如皓暄再大一點,自己選哪一個都會幸福,至少他們都不是三妻四妾。
忽而被自己的念頭驚呆,歐陽可以豁達祝子雄可以穩重沈稼轔有了素養皓暄不是孩子,這些個人豈不是都變成了沈稼軒?說來說去愛的還是沈稼軒。
她胡思亂想的當兒,皓暄推了推她:“醺姐姐,你得幫我出主意。”
洛醺收回神思,嘆口氣道:“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皓暄一拍胸脯:“身爲人子,怎能看母親被別人欺負。”
洛醺看着他小大人似的,噗嗤笑出,轉念想想,身爲女人,也不能任人宰割,他沈稼軒暗示過喜歡自己,即使他沒有暗示,他爲何對自己這麼好,他一定是喜歡的,如此他怎麼能背信棄義去和別的女人鬼混,對,不是跟喜歡的女人上牀就是鬼混,她狠狠道:“身爲人子,有人欺負孃親是應該報仇,那好,我們合計下該怎麼教訓黃織秋,也不能放過你爹。”
她這不過是假公濟私,心裡恨死了沈稼軒,決定先鬧他一場解解氣。
她拉着皓暄就去找沈稼軒,沈稼軒已經被黃織秋命下人擡回他自己房裡,黃織秋這樣做是怕沈稼軒醒來在她房裡大吵大鬧,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讓老太太看見沈稼軒躺在她牀上不爲別的,就爲自己將來有了孩子要個名分,他沈稼軒稀裡糊塗不知發生什麼,老太太可以作證。
洛醺來到後發現沈稼軒仍在昏睡,她忽然想起在城裡自家的那一晚,沈稼軒給她講過去的往事,他說他有着千杯不醉的本事,怎麼就被黃織秋灌醉了,這裡面有蹊蹺。
她推了推沈稼軒,老僕郝叔在一邊道:“少奶奶,老爺一時半會恐怕很難醒。”
洛醺狐疑道:“我叔,這是和三奶奶喝了多少酒,怎麼就爛醉如泥了?”
郝叔沒有明確回答她的問題,卻這樣道:“老奴從老太爺老老太爺時候起就在沈家了,主子們的脾氣秉性一清二楚,老爺一向謹言慎行,且酒量過人,別說同個女人家喝酒,就是把他扔在酒缸裡都不會醉。”
洛醺咀嚼着他的話,突然驚駭的問:“你是說,有人陷害我叔,給他下了迷藥?”這種手段她在書裡司空見慣,最多的出處就是《水滸傳》。
郝叔嚇的連連擺手:“這可不能胡亂說,對方可是三奶奶。”
洛醺已經確定黃織秋對沈稼軒做了手腳,那麼他在黃織秋的牀上或許是冤枉的,如此一想氣消了很多,試着推推沈稼軒:“笨蛋,你快醒醒。”
如此親暱的動作根本不是一個兒媳對公公應有的態度,郝叔拉着皓暄道:“小少爺,老奴帶你去看蛐蛐,我昨兒抓到的,這鬼東西出來吵人,被我關進一個小罐子裡。”
皓暄終究是個孩子,聽說可以鬥蛐蛐非常高興,老郝頭拉着皓暄走的時候回頭看了看洛醺,隱隱一笑,他隨侍沈稼軒多年,知道沈稼軒是什麼心思,想給洛醺和沈稼軒一個方便。
洛醺左右喚不醒沈稼軒,思忖迷藥這東西需要什麼才能解除,想了想,又想起書上的橋段,轉身出了房間,來到院子裡的澆花水缸旁,拿着葫蘆瓢舀起一瓢涼水進了屋子,朝沈稼軒的腦袋潑了上去。
沈稼軒心裡一個激靈,神識逐漸清醒,動了動手,睜開眼睛看了看是躺在自己牀上,發現自己身上溼漉漉的,努力想回憶不起是怎麼回事,剛欲喊老郝頭問,洛醺的第二瓢水就潑了下來,他呼哧坐起,還嚇了洛醺一跳。
“丫頭,你幹什麼?”
洛醺看他滿臉淌水,還非常吃驚的樣子,支支吾吾道:“我,我,我玩潑水節。”
沈稼軒:“……”
洛醺急忙四處去找手巾,然後爬到牀上給他擦臉,頗有些擔心的問:“你不是說千杯不醉麼,怎麼就被三奶奶給灌醉了?還,還赤身裸體的躺在她的牀上。”
沈稼軒此時心裡大致琢磨明白自己發生了什麼事,也想通了黃織秋爲何極力邀請自己給她過生日,居心叵測的女人,他憤憤然的,不知該如何回答洛醺,也就默然不語。
他不吱聲洛醺以爲他對黃織秋的做法是心甘情願的,氣的把手巾丟在他身上,癟着嘴欲哭的架勢:“你說,你是不是真的和她……那個了?”
那個,當然是交合之事,不知道具體細節還明白那是夫妻房事。
沈稼軒認真感覺下自己的身體,然後搖頭否定:“沒有。”
洛醺不是很信,嘟嘟囔囔的道:“你都醉得不省人事了,怎麼知道沒有。”
沈稼軒用她的話來替自己辯解:“你也說我不省人事,當然就不省……人事。”他故意把這個詞彙中間分隔一段時間說出,不省很容易理解,就是不知道,人事當然就是男女之事,沒有行爲能力的人,怎麼能顛鸞倒鳳呢。
洛醺咂咂嘴玩味下他的話,多少理解,還是不放心的追問:“你確定?”
沈稼軒看她非常在意,心裡滿溢着幸福,呵呵一笑:“我確定。”
洛醺仍有疑慮:“你怎麼確定?”
沈稼軒嚥了口唾沫,這種話說出來太艱難,猶豫半天,看洛醺迫切想知道事實的焦急樣子,無奈低聲道:“我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做過,我有感覺。”
洛醺把他周身上下打量一番,居然沒心沒肺的這樣問:“你身體哪裡會有感覺?”
沈稼軒:“……”
他愣神,洛醺不明所以的推着他追問:“你告訴我。”
兩個人的談話彷彿一隻溫柔的小手,慢慢摸向沈稼軒的私處,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一個身體心智健全的男人,和一個自己心儀的女孩子談論這樣敏感的話題當然會有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他血往上涌,目光灼熱,雙手抓緊被子極力控制自己,看洛醺越來越貼近,他突然抓住洛醺的手按在心口,然後慢慢下移,呼哧掀開被子抱住洛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