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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太想用大蘭子沖喜卻沒有新郎,大蘭子三十左右的人了,也不能像洛醺似的來沈家做個童養媳,並且老太太瞭解沈稼轔的性子,他不點頭的事你自作主張,那頭驢來了脾氣敢把沈家祖宅給扒了,無奈,婚事擱淺。
葛老太太趁機繼續攛掇姐姐想把自己的閨女葛玉秀給沈稼轔,沈老太太說文明詞叫舐犢情深,俗語就是護犢子,妹妹好外甥女好,那也沒有兒子好,她寧可和妹妹老死不相往來也絕不點頭。
沈老太太既然被稱呼老妖精,那就是有兩把刷子,葛老太太既然是她親妹妹,一脈相承,那也是猴精猴精的,正路不通咱就走旁門左道,她想到了柳姑子,她之前不待見柳姑子非是她不迷信,只因爲柳姑子說剋夫的人是自己女兒,哪有娘信女兒是喪門星的,現在她想,柳姑子既爲大仙,能讓女兒剋夫就能讓女兒不克夫,無論做法也好欺騙也罷,於是,她揣了幾塊大洋帶着女兒去找柳姑子。
沈家大院和柳姑子家,一個西一個東,葛老太太和葛玉秀母女倆彼此叼着大煙袋,一路騰雲駕霧……不對,是一路吞雲吐霧的穿過村子,在金水灣也沒有幾個認識的人,更因爲覺得自己是地主階級,傲然的昂首挺胸而過,不巧碰到狗剩媳婦。
說來狗剩媳婦和葛玉秀可有些淵源,她們曾經爲了孫猴子大打出手,今個邂逅那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都不是省油的燈,都沒有避讓,先是用目光較勁,後來開口對罵,狗剩媳婦打遍金水灣無敵手,敗在祝子雄的妹妹祝夢蝶手中一次。那次和葛玉秀較量沒多大勝負,回家後被男人狗剩用繩子抽打到半夜,說她和孫猴子通姦,狗剩媳婦恨死了葛玉秀,都是她鬧騰的才弄得金水灣人盡皆知,所以。罵的非常血腥。
“哎呀我的娘啊,一大早見鬼。瞧這張臉抹的,像驢糞球子掛霜似的,你就是打扮得橡個窯姐,沈家大爺也不稀罕你。”
她眼睛望天,指桑罵槐,葛玉秀偶爾少根筋經常粗中有細。也知道她在罵自己,回罵過去:“那也比你好,睡着自家半鋪炕。又佔着別人家半鋪炕,半拉屁股給狗剩,半拉屁股給孫猴子。”
狗剩媳婦還真就低估了葛玉秀,心想她一個大閨女家罵人一定比不過自己,沒想到人家開口自己先輸了半場,氣的再罵:“你是比我強,你是沈家大爺不要,孫猴子一個窮鬼都瞧不起你。”
葛老太太心裡有重要之事着急,聽她如此羞辱女兒也氣不過,衝過去指着她:“貧民和狗,老孃都不喜得搭理,看見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就像踩着粑粑,誰說我閨女沒人要,我閨女馬上就嫁給沈稼轔,他可是個大司令,早晚讓我姑爺就用槍把你們都突突了。”
狗剩媳婦使勁從嗓子眼往出擠,擠出口痰吐過去:“你們母女真可以,人家都說吃着鍋裡的望着盆裡的,你們是吃不着鍋裡的就惦記盆裡的,沈家二爺是大人物,他能要你,我就……我就脫光了躺在大道上給萬人幹。”
這二虎吧唧的老孃們真豁出去了,吵架在她比吃餃子都香,葛老太太狠狠道:“好好,你記着你今天說的話,秀子,我們走,不跟瘋狗一般見識。”
葛玉秀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去打狗剩媳婦,被老孃拉住,葛老太太是不想女兒在金水灣丟人,眼下最重要的是能夠順利嫁給沈稼轔。
柳姑子既然自封爲大仙,那住的地方自然也就與衆不同,雲蒸霧繞沒有,卻靠着柳樹林,垂柳依依,看上去也很是有種隱逸之氣。
兩個人來到柳姑子家,卻見街門鎖着,剛想轉身走,忽然發現窗戶裡面的窗簾動了動,分明是有人,葛老太太就隔着木柵的街門喊了句:“大仙在家嗎?我們有事相求。”
窗簾又動了動,卻仍舊沒人出來,葛老太太以爲柳姑子記恨自己母女衝撞過她,懶得搭理她們娘倆,所謂官不打送禮的,急忙亮出幾塊大洋高舉着道:“我們是給你送錢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甚至都能使磨推鬼,這招好用,屋門吱嘎開了,走出柳姑子,她邊整理衣服邊攏着亂蓬蓬的頭髮,模樣狼狽絲毫不能飄飄欲仙,看上去也就是個鄉下老孃們,她來到木柵的門口,垂眸看看葛老太太手中的大洋,故作清高狀,愛答不理的問:“什麼事?”
葛老太太賠笑道:“當然是好事,聽聞大仙法術高深,我有點事相求,那就是我閨女,您曾經說她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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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子還以爲她們是來找茬的,啪嗒聊下臉子:“你們不信?”
葛老太太連連擺手知道她誤會,趕緊着解釋:“信是當然信,但我想大仙你既然法術高深,能說我閨女剋夫,也就能讓我閨女不克夫。”
柳姑子不高興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說我瞎白話?”
葛老太太笑了笑,笑裡不知是譏諷還是輕慢:“我沒有這個意思,不過這裡有三塊大洋,還希望大仙能幫我閨女摘掉剋夫的惡名。”
三塊已經不少,但柳姑子既然說葛玉秀剋夫,輕易不能答應她扭轉這件事,沈老太太可是自己的大主顧,一旦得知問起,比如爲何之前就不能扭轉呢,自己不好應對,於是道:“三塊大洋,你當我是叫花子嗎。”
轉身想走,被葛老太太喊住:“行,爲了閨女我豁出去了,五塊,這可是我們全家兩個月都花不了的費用。”
柳姑子心裡竊喜,沒想到她能這麼大方,貪念起,繼續吊胃口:“你們全家?我是你們全家嗎?你閨女不是小災小難,不是招了沒臉的(小鬼之意),然後我給她收收魂驅驅鬼就可以了,她這是宿命,我需要修改她的宿命,你也知道一個人的命是天註定,我擅改一個人的命是會觸怒天意的,是受懲罰的,不死也丟半條命,你總得讓我有錢來補養吧,另外我也得敬上面的仙師,這都需要錢。”
葛老太太雖然不懂神仙需要大洋幹什麼,不懂天上爲啥通行人間的貨幣,但柳姑子這番行話讓她頓時慌了神,不信也信了,嘲諷的口吻也沒了,換成了哭腔,又掏出三塊大洋,八塊大洋奉上:“大仙,我來金水灣也沒帶太多錢,八塊,這對我這樣的地主之家也是筆不小之財了,還請大仙慈悲爲懷幫幫我閨女,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的肉,你們仙人不懂也應該能理解,她頂着剋夫的名聲只怕很難嫁人,我家富裕不怕養她一輩子,但不是這麼個事,她就是個凡人,怎麼能像您這樣的仙人清心寡慾,她還得需要嫁人不是,求大仙幫忙。”
八塊真不少了,躲在屋內的假大閨女差點躥出來,若不是他和柳姑子剛剛做着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就喊了,急的在炕上抓耳撓腮,掀開窗簾往外看,很想柳姑子一個回頭自己就能給她示意。
葛老太太突然就發現炕上站着一個大男人,問:“那是誰?”
柳姑子也知道八塊不少了,聽她問,急忙道:“沒誰,錢先收下,三天後做法,地點你選。”說着奪下葛老太太手中的大洋騰騰回屋。
葛老太太朝她的背影喊:“事情就這麼定了,地點也只好在我姐姐家了。”
щшш• тt kΛn• c○ 得知女兒剋夫的名聲即將被摘掉,她非常開心,花了八塊大洋這比剜了她一塊肉還疼,但爲了女兒唯能如此。
喜滋滋回到沈家,她去找沈老太太說明要借沈家爲做法之地,葛玉秀卻被洛醺找了去,洛醺找她不爲別的,聽說她老孃最近張羅把她許給沈稼轔,洛醺發現自己裡外忙活想促成她和孫猴子,且原來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震怒。
小桃帶着葛玉秀來到,洛醺立即指着她吵:“真把自己當香餑餑了,先是惦記沈稼軒這回惦記沈稼轔,你和孫猴子的事難不成就黃了?”
葛玉秀也覺得自己理虧,耷拉腦袋道:“你說我咋辦,我娘想讓我嫁給二表哥。”
洛醺知道葛玉秀沒主意,只要有肉吃,她就乖乖的聽她孃的話,自己只怕再開導都沒有,氣道:“孫猴子多好的人,你怎麼能背棄他。”
葛玉秀撇着嘴:“拉倒吧,他看人的眼睛都能射精,老花花了,見了老母豬都能聊騷。”
洛醺登時:“……”
泥塑木雕半晌纔回過神來,葛玉秀的話完全在預料之外,她羞臊得用手蹭着臉,看葛玉秀相當淡定,自己卻想鑽進耗子洞,卻也沒有死心,琢磨半天想出一個主意,道:“你嫁給沈稼轔,天啊你可真不怕死,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聽說他在奉天娶了好幾個老婆,不幾天打死一個,到現在所以才孤家寡人。”
葛玉秀嘴裡含着菸袋,也知道二表哥脾氣大,野性,半信半疑的問:“不能吧?”
洛醺道:“怎麼不能,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我帶你去找他問問。”
她想的是,沈稼轔不想娶大蘭子,也不會想娶葛玉秀,自己這樣去問他必定配合,也聽聞沈稼轔剛剛從縣裡回來,於是就拉着葛玉秀去了沈稼轔的房間,纔到他的院子,就見沈稼轔舉槍摟着火,啪!一個士兵倒地而死。
洛醺做夢都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出,驚呆在當地,而葛玉秀已經嚇掉手中的菸袋,腿嘚嘚瑟瑟的最後竟然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