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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堂不成,酒宴照舊,飯菜都準備好了不能浪費,衆鬍子推杯換盞高聲喧譁,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的人,有了今個沒明個,所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及時行樂。
聚義大廳正前方的臺階上,就像過去縣太爺審案大堂的暖閣,龍獨眼悻悻然獨坐,彷彿臥榻之側睡着個美人碰卻碰不得,不免有些懊惱,然他行事一向謹慎,想着洛醺如果真是沈稼軒的女人,唯有忍痛割愛了。
馮一槍急匆匆走進聚義大廳,面對衆兄弟殷勤的敬酒接連推辭,來到臺階之上龍獨眼的桌子前俯身道:“大哥,老耗子回來了,我派他打聽政府軍來打盤龍山之事,順便問了下沈稼軒可有娶新奶奶,他說從未聽聞,沈稼軒的幾房奶奶我雖然沒見過,但絕對沒有年紀這麼小的,不用問這小娘們是糊弄咱,大哥你現在就進去把她給睡了。”
龍獨眼推了杯酒給他,淡淡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不然她爲何單單說是沈稼軒的女人?”
馮一槍對沈稼軒一向沒有好感,嗤之以鼻:“他沈家就是地多錢多,沈稼軒憑着父祖輩的基業混了個虛名而已。”
龍獨眼曉得二當家是嫉賢妒能,輕笑:“此言差矣,沈稼軒家財萬貫不說,功夫更是一流,絕對不可輕視,老耗子雖然消息靈通,這麼多年一直是我們在山下的眼線,即使能耳聽六路眼觀八方,也難免疏漏,一旦這女人與沈稼軒有關,沈家的兵團人馬可不比我們盤龍山少,還是明天下山打聽清楚纔好,吳三桂衝冠一怒爲紅顏的事你也知道。”
馮一槍啪的,將一把擼子拍在桌子上道:“現在又不是水泊梁山時代,誰還玩拳腳功夫,憑的是這些鐵傢伙,論槍法老子可以說是天下第一。”
龍獨眼灌了口酒,斜着眼看他:“你怎知沈稼軒槍法不敵你呢,你是真不瞭解沈稼軒以前是幹什麼的……得了,說說政府軍的事。”
馮一槍覺得龍獨眼過於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也知道他對沈稼軒很仰慕,不好和大哥較真,於是道:“老耗子說,張大帥派兵來打盤龍山是鐵定的事,要我們早做準備。”
龍獨眼皺眉思忖良久,忽而冷笑下:“我據險而守,不信那個狗屁大帥能帶着他的人馬插翅飛上山來。”
馮一槍得意洋洋的附和道:“那是,政府軍逛窯子抽大煙個個在行,打仗都是窩囊廢,前些日子被直系軍打的落花流水,他孃的丟人丟大發了就來找我們盤龍山的晦氣,老耗子說這次來的好像是那狗屁大帥新任命的剿匪司令,還打着對我們招安的旗號。”
龍獨眼驀然擡頭看他:“招安?”
馮一槍點頭:“大哥,我們是鬍子,政府討厭百姓懼怕,黑的白不了,只怕招安是假,不知他們憋什麼壞水呢,你可千萬別被他們忽悠了,想當年水泊梁山倒是被招安了,有幾個得了好的結局。”
龍獨眼點頭表示自己心裡有數,赤手抓了塊肉放進嘴裡大嚼,轉了話題道:“叫兩個可靠的兄弟在那女人的門口守着,一窩子光棍就是一窩子禽獸,山上幾個做飯洗衣服的婆子,平時兄弟們都惦記得眼冒綠光,突然來了這麼個美人,只怕今晚個個抓心撓肝睡不着了,大敵當前,誰他孃的都不要給我捅婁子。”
馮一槍突然嘿嘿一笑,神秘兮兮道:“有一件重要的事忘記告訴大哥,這小娘們即使是沈稼軒的女人,咱也不用送回去了。”
龍獨眼愣:“爲啥?”
馮一槍手指敲着桌子道:“今個白天我隨大哥下山打探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假冒我們盤龍山打劫沈家糧棧,這回老耗子打聽到了,大哥你猜怎麼着,竟然是他沈家賊喊捉賊。”
龍獨眼駭然問:“怎麼可能?”
馮一槍大拳擂在桌子上,非常氣憤:“老耗子說,是沈老太太乾的。”
沈老太太的威名龍獨眼瞭解,沈稼軒回金水灣之前都是這個老寡婦統領沈家的,人稱老妖精,只是他不明白:“到底爲啥?”
馮一槍搖頭:“這卻是不知,不過大哥,他沈家不仗義,我們何必仁義,這小娘們就真是他沈稼軒的女人,我們也不還了。”
龍獨眼低頭思量着,沈老太太足不出戶,盤龍山更無人與之結仇,即使是自己手下哪個不開眼的兄弟得罪了她,她大可以上山找自己這個大當家的興師問罪,沒必要一竹篙打死一船人,把怨氣撒在盤龍山頭上,覺得這件事實在蹊蹺,也知道馮一槍心胸狹窄,自詡英雄,卻不是英雄惜英雄,而是羨慕嫉妒恨,尤其對沈稼軒,所以道:“一碼歸一碼,這樣,明天你隨我下山去沈家問個清楚,假如他們不能給我個交代,或許這小娘們真就不還了,我還怕了他沈稼軒不成。”
兄弟兩個繼續喝酒研究事情,夜過半,衆鬍子喝的東倒西歪散去睡覺,馮一槍找了兩個可靠的兄弟看守洛醺,就是白天隨他們下山,然後押送洛醺上山的那二人,一個叫許老六一個叫劉老八,這都是繼龍獨眼之後在山頭的排名,但山上唯有馮一槍和龍獨眼是拜把子兄弟,所以他們也只能說是個小頭目,兩個人平時很是要好,聽二當家的要他們今晚看守洛醺,哥倆應是應了,等馮一槍走了立即交頭接耳。
“六哥,看樣子大當家的非得把這小娘們送下山不可了,你說怪可惜的,他不要可以給我們。”劉老八嘖嘖感嘆。
許老六用黑乎乎的指甲剔着牙,道:“誰說不是呢,如如花似玉的,想着這扇門裡面躺着個美人,哥哥我這心貓抓了似的,褲襠裡的寶貝不老實啊。”
劉老八左右看看並無其他鬍子,湊到許老六耳邊淫笑着:“六哥,反正是大哥不要的,不如咱們倆今晚把小娘們收拾了。”
許老六一推他的腦袋:“就是憋死了我也不敢,大當家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我們是鬍子不假,大當家的敬奉的可是關老爺,二當家的更可怕,動不動就拔槍,我估摸着,等大當家的真把小娘們送下山後,那時我們再動手不遲,不就是沈家嗎,再富有也還是個種田的土包子,敢把我們怎麼樣。”
劉老八撓着腦袋合計半天,然後豎起大拇指道:“哥哥就是哥哥,高明,那個時候大當家二當家都不會管這檔子事了。”
龍獨眼和馮一槍相對而坐合計被剿之事,許老六和劉老八合計日後如何抓捕洛醺,剛剛酒喝的太多,下半夜時兩個人都非常睏倦,商量着一個睡覺一個站崗,彼此輪班看守洛醺,劉老八很是講究,讓許老六先睡,他抱着槍在門口溜達,後來感覺有些累,靠在門檻上休息一下,就這樣跟着也睡着。
片刻後,一條黑影閃過,用匕首撬開窗戶跳了進去,裡面的洛醺正靠在牀頭,困得不停的打瞌睡,咬牙挺着就是不敢睡,聽窗戶輕微的響,她驚懼的去看,見有人進來嚇得剛想大喊,嘴巴已經被對方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