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一切爲了生孩子2
上百年來,玲瓏閣皆以製毒施毒解毒名揚天下。或許是因爲神秘,這樣的門派上上下下幾乎都是蒙着面紗不以真名目示人,以至於玲瓏閣一直以來都籠罩着濃濃的清冷之意。
自從一年前常靈將鳳凌子與沈傲天帶來玲瓏閣,玲瓏谷比從前更多了些寂寥的意味。因爲谷中的人,經常會在落日時分聽到充滿抑鬱憂傷的簫聲。閣主常靈更是變得沉默,有時候半個月也不說一句話。
而最近,玲瓏閣異常熱鬧。其熱鬧的程度比玲瓏閣上百年來所有隆重節日加起來的熱度還要上百倍。
鳳凌子笑了,沈傲天開心了。
常靈,則不淡定了!
到底是什麼風把那禍害吹來的?常靈默默地低頭吃飯,對對面那兩個恍若無人般親密得礙眼的人視而不見。
“相公,來吃蠍子。”
“娘子,來吃蜈蚣。”
“相公,玲瓏閣的飯菜奇怪起來絲毫沒有味道,好懷念王府的飯菜。”
“娘子,客隨主便。”
那兩人吃飽喝足之後,還指指點點地嫌棄着這一桌豐盛的晚飯。
常靈只感覺一股莫名的怒意在胸腔蔓延着,能不能來了就安分點?這樣的戲碼,自從他們來了之後,日日上演着。
鳳凌子一臉好笑,“我說兩位,來了玲瓏閣,麻煩有點客人的舉止。哪裡來的蠍子?哪裡來的蜈蚣?玲瓏閣又不是苗疆,不喜用蟲子下飯。”
“哎喲,這什麼話,咱們是客人嗎?”郝歌斜着鳳眸,瞥着鳳凌子。
秦魅依然是淡漠的模樣,“嗯,咱們不是客人,是貴客。”
衆人差點倒地,貴客和客人有區別嗎?
鳳凌子有些意外,沒想到一年時間,秦魅被郝歌污染成這模樣了,雖然這笑話很冷。
“貴客和客人,都不是客?”鳳凌子挑眉問道。
郝歌放下筷子,鄙夷地望着鳳凌子:“鳳公子,一年了,你還是不夠聰明。雖然都是客,但很顯然,貴客不是人!”
一向淡然的常靈,只覺得臉頰失控的抽搐。難怪江湖人那麼怕郝歌,因爲此人臉皮至厚,天下無敵!其無恥的程度,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秦王和王妃到此,有何要事?”常靈淡淡地問道。
據近來傳言,他們兩人此刻應該忙着怎麼才能生一個孩子出來。怎麼有時間到玲瓏閣來?
“就是來看看鳳凌子和你進展如何。”郝歌笑嘻嘻地看着常靈,答非所問,卻讓常靈臉色微變。
這個妖孽,分明什麼都看得比別人清楚,還偏偏當衆說這麼些話。常靈暗暗在心底怒罵,臉上卻沒表現出來。
郝歌眼尖地瞥見鳳凌子不自然地別開眼,那一瞬間眸色的黯然,卻是被郝歌瞧得清清楚楚。明白這兩人依舊在原地打轉,不由得嘆氣,爲什麼明明喜歡卻不去爭取呢?難道所謂的面子這麼可貴?她真想,暗中踹兩人一腳,促成好事。
只是這念頭才冒出來,某人警告的眼神冷颼颼地飛來。
席間的氣氛有些莫名的怪異起來。
一直沉默的沈傲天,此時終於擡頭,望了望郝歌與秦魅這兩個出色的男女。而後又掃了眼鳳凌子與常靈,心中亦是嘆息。明明兩人是如此般配,但鳳凌子偏偏無法釋懷當年母親的死。常靈這孩子與鳳柔太像太像,所以鳳凌子始終沒有勇氣去面對。
“秦王是怕了王妃的生子秘方吧?”常靈不着痕跡地將話題拉回來。
說到這個,秦魅臉色黑了。由於郝歌的豐功偉績,他秦魅再次名聲大振。沒有哪個男人,會容忍自己妻子將如此隱私的事光明正大地公告天下!
鳳凌子撲哧地笑了,一年的時間,讓很多事都變淡。而他忽然慶幸,還好郝歌當初看上的不是他。換做是他被這麼個折騰法,恐怕早就離家出走,沒有個十年八載不回去。同時也爲郝歌高興,因爲秦魅的確是這天下最寵愛她的人,從不管他人怎麼看,只要郝歌開心。
但常靈,想起這一年來,她一直耗盡內力醫治沈傲天,鳳凌子就覺得他欠常靈的越來越多……想到這,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悲涼之意。不是不懂,而是他真的無法邁出那一步。倘若說真的沒有情意,生性閒散的他,又怎麼可能在玲瓏閣修身養性,遠離江湖呢?
“哎呀,瞞不過你呢。”郝歌絲毫沒有羞怯之意,反而落落大方承認。
當然,她沒忘記偷偷握住自家男人的手,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自己。
“我可以幫你!”常靈擡眸望着秦魅,“不保證一定行,但前提是,”常靈頓了頓,臉色有些怪異地轉向郝歌:“郝歌,適可而止,這裡是玲瓏閣。施毒功夫天下第一,你那些小伎倆在我這純屬笑話。”
誰能像她那樣無恥,明明是來人家家裡做客,還三不五時的下毒!下毒不要緊,還偷窺她沐浴!看了還吹口哨!常靈一想起這些,就淡定不起來。
雖然同爲女子,但這些行爲,太過隨性了吧?哪有女子,像她這般偷看人家沐浴之後,還光明正大地踹門進來,說非要看人家花容失色大叫流氓是什麼情景?
“你做了什麼?”秦魅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像海,但底下是怎麼的洶涌澎湃,看他臉色便能猜出三分。
鳳凌子吃了郝歌不少虧,此刻有機會報仇,怎麼可能不落井下石?“其實也沒什麼哦,只不過是趁着人家沐浴,偷看罷了。秦王,這點小事而已。”
常靈心裡一驚,他知道?
“看了你的?”秦魅眸色越發陰沉。
“秦王,雖然本公子功夫比不上你,但謹慎點對付郝歌還是綽綽有餘的。當然,她只來得及看到本公子迷人的背影。”鳳凌子笑得無害,彷彿在說,今天的飯菜很好吃。
郝歌心底怒罵,丫的,哥哥這麼辛苦想要給你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尼瑪居然賣我。只是,她有口難言,因爲關鍵時刻,秦魅總會“順手”封了她啞穴。而她,永遠躲不過!
“很好。”秦魅似笑非笑,居然看女人不夠敢跑去看男人了!
相公,人家是冤枉的呀,六月飛雪,冬日響雷啊。郝歌無限哀怨地望着秦魅,可惜某人目不斜視,視而不見。
看到這樣的郝歌,常靈居然沒由來想笑。原來這禍害其實最怕秦魅,雖然秦魅被吃得很死,但是也只有秦魅能治住她了。
“還有哦……”鳳凌子不懷好意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