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培全頹然說道:“這倒也是,對我影響實在是太壞了。”
黃順昌接着說:“這只是對你一個人的影響,你想沒想過對家庭的影響,對你寶貝兒子的影響呢?”
吳培全擡起頭,滿目焦灼地問黃順昌:“村長,你的意思是會影響到我兒子吳洪濤?”
“這還用得着問嗎?”黃順昌舉起杯,衝着吳培全晃了晃,說,“你也用不着弄出那個死熊模樣來,既然還沒形成事實,咱們想辦法解決唄。來,乾了這一杯再說。”
吳培全舉起杯,閉着眼滿口灌了下去。
黃順昌說:“其實影響最大的就是你兒子,那小子本來就惹是生非的,很多人都記恨在心,一旦有了這樣的機會,那屎盆子、尿盆子的還不一個勁地往他頭上倒嘛。”
“是啊,這倒是,那個不爭氣的狗東西惹了不少禍,怕的是有人借這個報復他。”
“可不是咋的,他還年輕啊,又沒成家,一旦壞名聲傳出去,以後怕是連個媳婦都難找了。”黃順昌一臉冷峻地說着。
“操,這事給鬧的吧,簡直是……簡直是……”吳培全說不下去了,深埋下頭,苦思冥想起來。
黃順昌說:“你用不着愁成那個熊樣子,辦法一定還是有的。”
“啥辦法?還有啥辦法呢?”吳培全擡起頭,瞪大眼睛問黃順昌,“村長,你說尤雪梅能不能說服他男人王大慶,還有那些親戚呢?”
黃順昌打擊他說:“你就拉倒吧,平日裡風平浪靜的時候跟你偷個情,捅個地漏子玩玩成,真要兩家鬧騰起來,拉開架勢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女人還是向着自家男人的。”
“村長,事到如今,那你說該咋辦?”吳培全惶惑起來。
黃順昌說:“先彆着急,越急越慌,越慌就越沒了譜氣,來,先喝酒,邊喝邊想辦法。”
吳培全嘆一口濁氣,滿臉愁容地說道:“村長,我咋喝得下呢?”
黃順昌舉着杯,送到吳培全面前,碰得叮噹作響,說道:“你放心喝吧,我老黃好人做到底,這一回就是豁出老命去,也得幫你把這事擺平了。”
吳培全豁然擡起頭,眼中有了一絲亮光,問道:“村長,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
黃順昌說:“辦法一定是有,就看能不能找準脈絡了。”
吳培全說:“那你覺得脈絡在哪兒呢?”
黃順昌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還能在哪兒,在這裡唄,在腦袋瓜子裡藏着呢。”
“那好,我喝……我喝……只要你能幫着我想辦法……我就……”吳培全說着話,仰頭把滿滿一杯酒灌進了嗓子眼裡。
黃順昌對着杏花說:“你一定餓了吧,趕緊吃菜,順便也幫着吳支書想想辦法,出出主意。”
杏花摸起筷子,夾一口菜在手上掂着,說:“我一個女人家整天只知道圍着鍋臺轉,出了柴米油鹽醬醋茶,別的可不行。不過有你一個就足夠了,老將出馬,一個頂倆,你肯定會想出高招來的。”
“是啊……是啊……這事可全靠你了。”吳培全斟着酒說道。
黃順昌沾了酒氣,故意吹噓道:“說實在話,咱上頭也有人,可你家這事吧,僅僅靠上頭滅火解決不了
問題,最好是採取釜底抽薪的辦法,把着火的柴禾抽掉了,鍋裡的水自然而然不就平靜下來了嘛。”
“對啊……對啊……村長您果然是老謀深算,這法子好……這法子好……我們全家可全仰仗您了呀。”吳培全興奮起來。
黃順昌說:“你先別跟我客氣,這事已經到了這個火候,可不是一把就能抓掉的,肯定是要費點氣力的,甚至還要費些資本,你明白我的意思不……培全老弟?”
吳培全知道黃順昌指的是啥,就說:“是啊,這個我知道,只要能平息下來,該花多少花多少,您儘管說。”
黃順昌假惺惺埋怨起來:“培全老弟你可真俗,我說到費資本你就想到錢上了,那只是一個方面。再說了,咱們兄弟一場,三千兩千的錢我還出得起,咋能伸手向你討嘛,你說是不是?看……看,你都把我想成啥人了這是……”
吳培全說:“老兄,你這就跟我見外了,好兄弟明算賬,需要多少錢,你儘管說,只要能把事情擺平了,一切都好說。”
“培全老弟,本來這事吧,我不想插手的,既然你這麼信任我,沒把我當外人看,那我就管定了,不出三天,就徹徹底底給擺平了,保證不讓你家傷一點點毫毛,你放心好了。”黃順昌信誓旦旦地說完,舉起杯,豪爽地一飲而盡。
“好!村長您痛快!”吳培全一下子打起了精神,舉起杯,昂首挺胸,也跟着把滿滿一杯酒灌進了嗓子眼裡。
放下酒杯後,又各自夾點菜嚼起來。看上去都已經醉意沉沉了,特別是吳培全,整張臉蛋已經紅成了猴子屁股,血紅的眼睛大瞪着,不停地眨巴着,看上去黏糊糊的,像是一不小心就要粘合在一起似的。
黃順昌說:“行了,培全老弟,酒就喝到這兒了吧,我們還急着回去堅守防汛崗位呢。”
“哎喲,可辛苦你們了。”吳培全搖頭晃腦地說着。
黃順昌一臉無奈地說:“是啊,現在村裡人手本來就少,你又出了這檔子事兒,不辛苦那事假的,但又有啥辦法呢?”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錯……都是我的錯……”吳培全說着,從兜裡掏出了一沓錢,啪一聲拍到了黃順昌面前,說,“這點錢你老兄你先拿着,如果不夠的花你儘管說……儘管說!”
黃順昌沒急着接錢,而是煞有介事地對着吳培全說:“其實也花不了多少錢,只是要去跟他們溝通,喝喝酒,吃吃飯是必須的。再說了,有必要的話,我還得趕緊去上頭活動一下,免得立了案,就難辦了。”
“老兄啊,您想的可真是太周到了,需求錢就儘管說話,錢咱有……有……”多了去了!”吳培全看上去已經醉得不行了。
黃順昌站起來,順手把桌上的錢抓到了手裡,說道:“那好,我這就着手去辦。”說完對着杏花使一下眼色。
杏花會意,跟着站了起來,跟吳培全說:“吳支書,那我們回去了。”
“好……好……回去吧……辛苦你們了……”吳培全跟在後頭,搖搖晃晃送出了門廳。
天已經黑了個透徹,飯館院子裡一盞昏黃的燈高懸着,一切都顯得朦朦朧朧,影影綽綽。
也不知道黃順昌是啥時打的電話,出租車早已候在
了外頭。
兩個人上了車,黃順昌衝着司機的背影催促道:“走,趕緊回去……趕緊了……”
司機應一聲,一腳油門,車飛快地駛出了飯館小院。
回到村子的時候,天又下起了濛濛的小雨。
黃順昌讓司機直接把杏花送回了家。下車的時候,黃順昌對着杏花說:“一會兒還得去水庫值班呢,你趕緊加點衣服,我去辦公室等着你。”
杏花知道黃順昌心裡癢癢,又在耍貓膩了,就說:“你讓我一個人去辦公室啊,這黑燈瞎火的,我可不敢去。”
黃順昌故作姿態地沉吟一陣,然後說:“那好,我就跟你一塊吧。”說完,拉開車門下了車,對着司機說,“大侄子,你先回去吧,車費記好了,到時候一起跟你算。”
“好的,沒問題。”司機應道,開車離去了。
黃順昌跟在後頭悄悄往屋裡走着,邊走邊在在杏花屁股上捏了一把,流裡流氣地說着:“飯館老闆娘那個大屁股可真大,就跟個小山頭似的,真他孃的想捏一把……”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杏花竟然沒覺得反感,心裡反倒跟着酥酥癢癢起來,那種難以抑制的慾念衝動火龍一般,在她腹腔內翻騰攪動着。
進門的一瞬間,她突然想到,王所長給的那個VCD還沒看過呢,正好讓黃順昌也跟着開一回眼界。
進屋後,黃順昌隨手便關了門,摸索着插嚴了門閂。
不等杏花開燈,黃順昌便伸出長長的手臂,黑影裡準確無誤地摟住杏花滾圓的腰肢。
杏花扭動身子掙脫着,不情願地嘟囔着:“幹嘛呀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急躁得沒個正型。”
黃順昌噴着酒氣的嘴巴貼在杏花嫩滑的耳垂上,抑制不住滿腔的興奮,呼哧呼哧喘息着說:“小娘們兒,你猜一猜,吳培全那傢伙給了我多少錢?”
“愛多少多少,與我有啥關係?才懶得猜呢。”嘴上這樣說着,心裡卻急切地想弄個究竟,說,“老東西,我覺得你根本就不是人……不像人……”
黃順昌嘿嘿奸笑着,問:“我不是人,那是啥?是個野驢精?”
杏花說:“比野驢精還熊!是鬼……是魔……是禽獸……”
黃順昌鬆開一隻手,隔着衣服摸到了杏花的胸上,大把大把地揉捏起來,那個狠勁兒像是要把那玩意兒整個兒給撕下來一般。
“哎喲……喲……你輕點……輕點……疼……疼死了……”杏花嘴上嬌滴滴說着,身子卻越發綿軟起來。
黃順昌手一邊動着,一邊輕蔑地說道:“外表上看他吳培全很精明,精明得像個猴精,可實際上呢,笨得像頭豬,甚至別豬都笨!”
杏花說:“再精的人落到你手裡,不成一頭豬纔怪呢,看你把人家耍得吧,跟個孫子一樣,弄得我心裡都跟着挺不是個味兒的。”
黃順昌說:“你還心疼他?你忘記他背後在糟踐我們了。哼,他是罪有應得,活該!報應!”
“你這次又弄了人家多少錢?可真有你的。”杏花禁不住問道。
黃順昌說:“上牀吧,躺下再告訴你,站着太累了。”
杏花說:“上牀幹嘛呢?你不是說還要去值班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