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個純爺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黃順昌一臉壞笑。
杏花一下子僵住了,大張着嘴巴,下頜都快掛不住了。
“真的,不騙你。”
“不對吧……”杏花眨巴了眨巴眼睛,緊盯着黃順昌說,“他明明長着鬍鬚的,那身板,那聲音,還有……還有……那……那……”
“用不着懷疑的,鎮上很多人都知道,根本就不是啥新鮮事兒了。”
“你的意思是他……他長的不是男人身?”
黃順昌點點頭。
“郝委員他是女人身?”
“好奇了是不?”黃順昌一臉壞笑地望着杏花,說,“他沒脫下衣裳來,讓你見證一下嗎?”
“你可真壞,就知道說葷話,快說……快說……到底是咋回事呢?”
“他是個陰陽人。”
“真的假的?”
“這個還好胡說八道,當然是真的了。”
“你的意思是他既是男的,又是女的了?”
“聽說好像是,不過我也沒見過。”
“你的意思是說,他下身那地兒長着兩套設備了,一套是男人的,一套是女人的。”
“有人私下裡說,他下身長的那東西,還是以女人的爲主,男人的只是象徵性地冒出了一個小芽芽,就跟豆芽菜一樣,甚至……甚至連那兩個圓球都沒有,你說稀罕不稀罕。”
杏花一聽,發起蒙來,心裡頭也跟着亂糟糟起來,難怪他不讓自己貼近他的身子呢,難怪他不像其他男人那樣火急火燎的就來真的呢,原來是身體上有缺陷呀……
“看看你,又開小差了,是不是想象着跟他那個啥一下下是個啥滋味呢?”黃順昌說着嘿嘿壞笑起來。
杏花竟然舉起粉拳,朝着黃順昌身上一頓亂捶。
黃順昌也不躲避,一臉嬉笑,看上去被捶得挺受用。
捶了一陣子,杏花扭頭便走,邊走竟邊嚶嚶哭了起來。
黃順昌緊步跟上去,一把拽住杏花的胳膊,直着嗓子問道:“杏花,你咋了?咋了這是?”
杏花話也不說,只是猛勁摔着胳膊。
“你說,是不是姓郝的對你幹啥了?”黃順昌問道。
杏花帶着哭腔說:“他那樣能對我幹啥呢?”
“那你哭啥?”
杏花擤一把鼻涕,用勁一甩,不偏不倚正甩在了黃順昌的衣襟上。
“操,你這個小蹄子,怎麼胡亂掃射啊?”黃順昌罵一聲,鬆開杏花的胳膊,赤手抹起了被濺在身上的鼻涕。
杏花這才忍俊不禁,撲哧笑了起來。
“看看你吧,又哭又笑的,發神經了你?”黃順昌嗔罵道。
“你說今天辦得這叫啥事呀,郝委員哼哼哈哈,不冷不熱的,最後還甩起了大冷臉,飯都不吃了,轉身走了人。走就走唄,看上去還憋着一肚子氣,我盼星星,盼月亮的,好不容易盼來了這一天,卻被推進無底洞,你說我該哭還是該笑呢?”杏花氣惱地數落起來。
黃順昌黑着臉,氣呼呼地說:“你用得着弄出那個死熊樣子來嗎?他姓郝的算個啥玩意兒,充其量不就是個跑腿傳話的嗎,主不了沉
浮。狗曰的,給臉不要臉,看老子咋收拾他!”
“不,我咋就覺得他說話挺硬棒呢。”杏花抹着眼淚說。
“馬個巴子,他硬棒個屁!他那是狐假虎威,一個連自己襠裡那玩意兒都挺不起來的人,還有啥好硬的?”黃順昌隨拍着自己的胸脯說,“我向你打包票,不出一個月,一定讓你當成村幹部!”
杏花搖搖頭,低聲說:“我看夠嗆,郝委員回去還不知道說些啥呢,沒準就給插一絆子。”
“他敢!我不把他那半截雞八給撕掉了纔怪呢!”黃順昌詐唬道。
杏花激將道:“你也就是瞎詐唬,不管咋說,人家也是鎮上的幹部,你能怎麼着人家?也就是吹個牛罷了。”
“杏花你小瞧我是不?”
“我不是小瞧你,這是現實,村幹部咋能管得了人家鎮幹部?你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兒,你有那個膽兒,也沒有那個權利,所以啊,我這事兒,歸根結底還是有些玄。”
“你咋就信不過我呢?把我看扁了是不是?”黃順昌受了侮辱一般,鐵青着臉問杏花。
“不是我看扁你,是有人沒把你看在眼裡。你如果真能在一個月之內把事情解決了,我杏花就一輩子聽你的,隨時隨地聽你使喚。”杏花表態說。
“那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給你表個態,如果這事我辦不妥,那我這輩子不再打你身子的主意!”
“你這叫發的啥誓呢?俺的身子本來就不是你的,你不打主意纔是正道公理的,這能說明啥問題呢?”
“我曰!你想把我的火氣激起來是不?”黃順昌咬牙切齒說着,一隻手猛然按在了杏花的胸上,用勁抓了一把。
“哎喲……”杏花像是被抓痛了,失聲叫了起來。
“我靠,你咋這麼浪聲浪氣的呢?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了。”
“你都把人給捏痛了,死壞蛋……老壞蛋……”杏花嬌滴滴地罵着,伸手在黃順昌胸前掐捏起來。
黃順昌不但沒放手,反而捏得更緊了,滿把滿把揉搓着。
杏花像是被捏中了要害一般,哼唧叫了一聲,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整個人成了一團軟面,倒在了黃順昌身上。
“杏花……杏花……你咋了這是……咋了這是……沒事吧你……”黃順昌慌了神,滿懷抱住了杏花,焦急地呼喚道。
杏花雙目緊閉,順勢貼在了黃順昌的身上,頭枕在他厚實的胸口上,低吟道:“沒事,只是有些發暈。”
“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病,就是……就是身上發輕……輕飄飄的……”
“那……那你等着,我這就給胡大海打電話,讓他過來給你瞧瞧,沒事的……沒事的,彆着急啊!”黃順昌惶恐不安地對着懷裡的杏花說。
杏花昏昏沉沉地搖了搖頭。
黃順昌擔心起來,急切地說:“實在不行,那……那就打120吧,讓救護車接你去醫院。”
杏花還是不停地晃動着腦袋,蚊子叫聲一般說道:“沒事……沒事的,你把我扶到沙發上躺一會兒吧。”
“那好吧,你挺着點。”黃順昌雙手抱住她,往前走了幾步,小心翼翼地把杏花平
放在了軟乎乎的雙人沙發上。
杏花長長吁出一口氣,腹部蠕動起來,就像有一根長蟲子一般,從下腹部上移,波動着,一直頂到了胸口;再調轉回來,從上腹部緩緩下竄,一直伸到了腿間……
黃順昌俯下身來,看得目瞪口呆,驚疑道:“杏花,你是不是得怪病了?肚子裡咱就像有魚在遊動呢?”
杏花臉色似雨後桃花開,緋紅裡透着溼潤,雙目微眯如拂春風,柔和裡透着迷離,她嬌喘吁吁地回一聲:“沒事啊……真的沒事……”
“都這樣了,還沒事呀?”黃順昌倒顯得異常緊張,攥起杏花的手腕,摸起了脈搏,竟然躍動有力,毫無異常。
其實,連杏花自己都不明白,此時她是慾念攻心,邪火上升,兩火交結,堵了心門,所以才導致瞭如此的狀況。
杏花擡起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說:“我這裡悶熱,着了火似的,人卻像是飄蕩在水上……在水上……”看上去一副陶然若醉的模樣。
黃順昌看到她這樣,首先想到的是她一定是沾染了那種傳說中的“情癡症”,沒啥大不了的,緊繃着的心絃便鬆弛了下來,嬉笑着說:“還不飄蕩在水上咋的,人都進水滸裡了。”
杏花沒聽懂,迷迷瞪瞪問一句:“咋進水壺了?”
“不是水壺,是水滸。”
“啥?”
“就是宋江領導的那個水滸。”
“咋就進那裡面了?”
“看看你,都成潘金蓮了,還不是進水滸裡了。”
杏花竟拋一個勾魂的媚眼,嬌聲道:“那你就成了西門慶了。”
黃順昌順着話說:“我就是西門慶,你想咋樣?”
“西門慶……西門慶……我想讓你幫我捋一捋胸口,裡面悶得慌,燥得慌,好難受。”
“那好……那好……這就捋。”黃順昌滿口應着,雙手撩起了她的衣襟,往上一扯,便露出了白皙嫩滑的肚皮。
黃順昌眼睛火辣辣看了一會兒,平鋪雙手,撫了上去,幫她捋了起來,慢悠悠往下揉着,推着,趕着……
上上下下折騰了幾次,眼看着杏花肚子裡的氣體往下蠕動,漸漸移到了下腹底部,像個皮球,硬梆梆滯在了那裡。
“西門慶,下邊快脹破了,趕緊幫我把那團火氣泄出去,快……快……”杏花滿臉痛苦,雙腿亂蹬,嗲聲嗲氣呻叫道。
“好……好……我給你泄……這就泄……”黃順昌伸手麻利地解了她的褲腰,一隻手推起她沉甸甸的身子,一隻手扯下了她的衣服。
當杏花再次平躺下來的時候,黃順昌低頭往她那處望一眼,登時傻眼了——不是秋日,卻見寒霜,枯草悽悽,凝結成縷。
再往下看,越發驚疑——山澗洞開,馨香嫋嫋,蒸騰悠然……
“哎呦……哎呦……簡直要了親孃的命了,怎麼成這個樣子呢?”黃順昌不由得發出了一連串感嘆。
他抱着滿腔熱情,心懷救死扶傷、治病救人的信念,義無反顧地做出了反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秋風吹落葉一般,三下兩下扯掉了自己身上的束縛,呈匍匐之狀,奮不顧身地俯在了“病人”閃着異樣光芒的身體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