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翠翠撅起嘴巴,滿臉不情願地解下衣服,慢吞吞褪到了腿彎處。
杏花掰一下她的雙腿,見根本看不清,就說道:“全脫了,黑咕隆咚的,這樣咋看?”
許翠翠只得把一隻褲管全退了,翹起一條腿,一隻好看的腳丫子朝天挓挲着,撒着嬌嚷嚷道:“看吧……看吧,這回讓你看個夠!”
杏花玩笑着說:“這還差不多,姐又不是個男人,你怕啥?再說了,姐身上的零件又不不比你少,有啥見不得人的。”說完咯咯笑了起來。
“姐你笑啥?是不是笑俺長得難看了。”許翠翠不由得往裡並了並腿。
“誰說你的長得不好看了?”杏花嗔怒着說,“跟你說句實話,你長得最好看,至少是姐所見到過的,裡面最好看的。”
“還不都是那麼一回事嘛,咋還有好看難看之分,俺纔不信呢,姐盡拿好聽的話逗俺開心。”
“真的,姐沒騙你。”
“那就是說……就是說,姐看過很多了?”
“去你的吧,姐沒事整天看些那個幹啥?臊呼呼的,盡噁心人。”杏花說着,俯下身,往裡瞧着,果然就見裡面好了起來。
“姐,咋樣了?是不是真的好起來了?”
“好是好了,可還得注意點兒,千萬別感染了。”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問她,“你覺得肚子裡還有那種臌脹的滋味嗎?”
“姐說的滋味是……”許翠翠是第一次懷孕,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杏花就問她:“你現在還有噁心嘔吐的感覺嗎?”
“像是沒了。”
“有就是有,沒就是沒,啥叫像是沒了?”
“嗯,那就是沒了。”
“還天天犯困嗎?”
“天天睡,都睡過頭了,不困了。”
杏花這才釋然起來,她覺得王仙姑還真是有些能耐,輕輕鬆鬆就把許翠翠已經孕育成型的孩子給打掉了,過程中雖然也受了一些驚嚇,但終歸還是把根本問題給解決了。
細細想一想,這是許翠翠的幸運,也是他黃順昌的幸運,同樣也是杏花自己的幸運。
總之,一場風波總算過去了,已漸漸趨於風平浪靜之中。
“姐,好了沒有啊?”叉腿平躺着的許翠翠見沒了動靜,喊了一聲。
杏花這才意識到自己溜神了,便掩飾說:“我細瞅了一下,好好的呢,你就放心好了,就像王仙姑說的那樣,明年一準生個龍子。”
“那敢情好,俺婆婆想孫子都快想瘋了,見面就嘮叨,恨不得讓你彎腰就從地上撿起一個娃娃似的。”
“老人的心情可以理解,畢竟都那麼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說不定哪一霎就鑽到地下去了,你說她能不着急嗎?”
“是啊……是啊,這不是準生證批下來了嘛,等大黃牛回來我們就可以造小黃牛了。”
“大黃牛是誰?”杏花好奇地問。
“還能是誰,俺家那口子唄,我給起的外號。”許翠翠嬌滴滴地說道。
杏花一聽就外號,立即就聯想到了男女那事兒,想必她家男人體質好,有能量,在玩那種遊戲的時候又肯賣力氣,再加上他又是黃姓人家的後代,所以就叫他黃牛了。
“姐,好了吧,我都躺半天了。”
“哦,起來吧……起來吧。”杏花邊說邊把她扶了起來。
幫着許翠翠穿好衣服後,杏花問她:“準
生證拿到手了嗎?”
“還沒呢,只聽那個老壞蛋說已經辦下來了。”
“你見到那證了?”
“還沒呢。”
“沒見到那證,咱心裡就還是沒底啊,萬一再有啥特殊情況呢?”杏花臉上掠過幾絲焦急。
“倒也是,可我現在怎麼好去找黃順昌問那事呢?都弄成這個樣子了。”許翠翠爲難起來。
杏花緊繃着嘴脣,做出一副深思熟慮的表情來,想了一會兒,才擡起頭來說:“我事先不是也跟你說起過嘛,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般天地,能忍則忍,萬萬不可把他惹毛了,因爲咱以後還有很多事情都要用到他,畢竟實權在人家手裡,你說是不是?”
“現在想想也是這個理兒,得罪了人家,就寸步難行了。”許翠翠情緒低沉下來。
杏花安慰道:“你也別急,事情也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完全可以緩和下來。”
“怎麼個緩和法?”
“不是還有你姐我嗎?”
“可……可我都去罵過他了,還收了他的錢,怕是不好面對了。”
“小心眼了不是?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別看黃順昌那人很粗魯,實際上有時也是很有人情味的。就說你那事吧,後來我把他狠狠教訓了一頓,你知道他咋說,他說都怪那丫頭長得太好看了,自己就控制不了了,還說請你原諒。”
“可……可不管怎麼說,他也不該給我用那種藥啊!”
“這事你也是誤會了,我都問過大夫了,確定那種藥不是毒藥,只是一種男女做那事時用的興奮劑,只要用了那個,耍起來才瘋狂,纔有味道,才……才那個啥……那藥是他跟老婆平日裡用的,你想能是毒藥嗎?”杏花把謊話說得振振有詞,一點兒都不臉紅。
“那現在該咋辦呢?要不姐幫着問問吧,看看準生證到底辦下來沒有,好不好?”
“這事嘛,說難吧也不是很難,說簡單吧又不是特別簡單……”杏花沉吟起來。
“他之前可都已經答應了的。”
“可這個期間你讓他被動了,萬一他就是卯上勁了,就是找你的茬,不給你辦咋辦呢?”
“要不……要不……我把錢退給他吧。”
杏花搖搖頭說:“錢是他自願給你的補償,那是你該得的,用不着退。只是,只是……”
“我都拿你當親姐了,有話你就儘管說,別吞吞吐吐的,我知道你肯定都是爲了我好。”許翠翠直爽地說道。
“那好吧,翠翠,我就直說了吧,你該把條毛巾還給他!”
“還給他?你說把那個差點要了我命的東西……還給他?”許翠翠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訝地瞪着杏花問道。
“是的。”
“不……不……不能還給他!”許翠翠拼命搖着頭。
“翠翠,你理智一點兒,看得長遠一些好不好?”
“姐,你咋就會這樣想呢?”
杏花冷靜地問許翠翠:“我問你,你留着那東西有啥用?”
“當然有用了,他如果把我惹急了,我就拿那東西去告他,讓他去蹲大牢,那是罪證。”
杏花輕蔑一笑,說:“翠翠啊,你可真傻,真是個傻妹妹!僅憑那點東西,就能把他送進大牢裡去?你也太天真了吧?我問你,那條毛巾能說明啥問題?誰能證明那東西就是他的,估計現在那上面全是你的手紋和體液,他黃順昌也許
連摸都沒摸一把,警察破案那可是要講證據的。”
“是他親手遞給我的,肯定會留下他的手紋吧?”
“你能肯定當時他手上就沒墊東西?他黃順昌可是個狡猾的老狐狸,這點心計他還是有的。再說了,我估計你當時一定也是慌里慌張的,肯定沒有打眼細看,是不是?”
“是啊,他怎麼遞給我的我都忘了,拿到手裡後,我又是擦臉,又是擦手的,還伸進裡面擦了身子,可不都是我的身上的東西了。”
“再說了,他黃順昌是誰?他是一村之長啊,還是縣裡的人大代表,鎮上、縣裡都有熟人,就連派出所長都跟他稱兄道弟的,你就拿這麼點事兒能扳倒他?我看有些難,很難!”杏花分析得頭頭是道。
許翠翠臉上的快活勁兒一掃而光,沉鬱起來。
杏花接着開導說:“其實吧,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前前後後爲你做了打算。就那個破事吧,過去了就過去了,不要再想,也不要再提了。就當是做了一個夢,醒了就拉倒!你要知道,女人就是這樣,天生就是受欺負的,不信你打聽打聽,全村有幾個女人是囫圇的?又有幾個去鬧騰?就算是去鬧騰了,又有幾個鬧騰出好結果的?沒有,幾乎一個都沒有?”
“姐,那……那還能就白白讓他佔了便宜?那東西一旦交給了他吧,我就覺得空落落的了,啥都沒有了。”
“沒有不是更好嘛,清清楚楚,就像啥也沒發生過一樣。”
“可……可……姐,我就是覺得不甘心。”許翠翠哭喪着臉,明顯有了矛盾的表情。
“我覺得吧,你這種不甘心純粹是在感情用事,有點兒不計後果。我再給你細細分析一下,你也好知道,哪一頭輕,哪一頭重,然後自己來掂量。”
許翠翠乖順地點了點頭,像個聽話的大孩子。
杏花就一鼓作氣,把能夠想象得出來的厲害關係全都說了出來,語氣不乏脅迫,但聽上去卻全都是向着許翠翠這邊,她說:“如果是我,我就不跟你一個想法了,早就把那條毛巾送還給他了,第一,那根本就算不得是罪證,啥問題也說明不了。現在你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就等於死無罪證了,連個在場的證人都沒有,你還指望啥?
第二,你把那條毛巾留在家裡,形式上那就是握住了他的罪證,這讓黃順昌很不舒服,他會覺得你是在威脅他,想以此置他於死地。這會弄得他天天都繃着神經,對你產生戒備,甚至直接把你當成了敵人,你想他會讓你好過嗎?不尋找機會報復你纔怪呢!雖不至於殺人滅口,但大事小事給你家出難題,找彆扭,那可就麻煩了;
這第三嘛,你把那東西留在家裡,萬一被你男人發現了咋辦?他會怎麼想?他會懷疑你,懷疑你在家不守婦道,跟野男人做下了見不得人的事兒。對於他的懷疑,你又百口難辨,根本解釋不清楚。如果你把實情告訴他了,那後果就更加慘重了,他一個魯莽的漢子,不去跟村長拼命纔怪呢!萬一真的豁出去了,氣也出了,仇也報了,可到頭來呢,人家畢竟上天入地,吃虧的還是你們;
還有一點,我去醫院的時候順便給問過醫生,醫生說了,那種藥對身體有害,萬一保管不好,氣味跑出來,一旦被人吸進肚子裡面去,很容易使人犯迷糊,會熱血沸騰,上躥下跳地想那種事兒,甚至連身上都癢癢得不行,就會不顧一切地想找男人。你說要是真那樣了,你一個規規矩矩的小媳婦又成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