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連成傻傻一笑,說:“懷孕了更好,我還巴不得呢。”
杏花聯想到了許翠翠那事兒,就冷起臉說:“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猴急着想做那事的時候,怎麼都行,等吃飽了,就翻臉不認人了,更不要說是懷上孩子了,不嚇得躲着藏着的纔怪呢。”
“杏花,我王連成可不是那種人啊,你如果給我懷上了孩子,我不但把孩子接納過來,還給你一大筆的補償金,你信不信?”
“你給座金山銀山也沒人敢做,哪一個女人會那麼傻?爲了給你生個孩子,自家的安生日子就不想過了呀!”
“犯傻不是?杏花你如果給我生了,我給你二十萬,怕是你一輩子都掙不來那麼多的錢,你說合算不合算?”
“去你的吧!你以爲錢就真是萬能的了,誰拿個臉面去換你那二十萬?以後的人還做不做了?”說到這兒,杏花趕緊穿上褲子,腰帶都沒來不及扎,就拉開車門,跳了出去。
王連成吃驚地問道:“杏花……杏花你幹嘛呢?”邊問邊探頭往外看起,只見杏花蹲在車旁,急啦啦小解起來。
等杏花撒完,重新上車後,王連成問她:“憋不住了?跐溜就跳下去了,我還以爲是咋回事呢。”
杏花微微一笑,說:“不懂了吧?這也是一種避免懷孕的好辦法。”
“那也能避孕?”
“那當然。”
“又不是一條道,管個屁事兒,盡胡扯!”
“不跟你說了,說了你也不懂,簡直就是對驢彈琴!”杏花攏了攏凌亂的頭髮,對着王連成說,“現在滿足了吧?試探了吧?那就回去吧。”
王連成嘿嘿壞笑起來,說:“好不容易得來這麼好的一次機會,別急着走,養一養神,等攢足了勁,再來一次吧。”
“王連成,你還有完沒完啊!我真的有急事呢。”
“那你告訴我有啥急事?我聽一下,如果不是騙我,咱立馬就走人。可如果理由不充分,咱就再玩一個回合。”王連成像個任性的大孩子一樣。
杏花哭笑不得,她看着王連成那執着的神態,突然就想起了不知道誰說過的一句話來:男人在女人面前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其實更確切地說,應該是想爬到女人身上,或者是已經爬到了女人身上的男人才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找不出藉口來了吧?”見杏花遲遲說不出恰切的理由來,王連成便神氣活現起來。
“是……是小龍老師讓我去一趟,說兒子在學校惹禍了,本來今天早上就應該去的,卻覺着身體不得勁兒,像是出了點問題,就急着先找你來看醫生了。”雖然是撒謊,但杏花卻裝出一臉認真的表情來。
“孩子還能有多大事兒?下午再過去就是了,那些臭老九就是事多,不理他還能怎麼着?”王連成不以爲然地說。
“不行,惹惱了老師會把孩子趕回家的,那可就麻煩了。”
“趕回來再送回去就是了,有啥大不了的?”
“你說得輕巧,孩子那麼小,心理承受能力差,萬一弄出個好歹來咋辦?走,趕緊走,不能再拖了!”
“再玩一會兒,就玩一會兒嘛,好不好呀?杏花同志。”王連成攥住杏花的手,耍起賴來。
“你這人真是貪得無厭,再也不理你了!”杏花板起臉來,邊說邊拉開了車門,做出一副下車的架勢來,說,“你自己在這兒玩吧,我回去!”
“別……別……別……”王連成趕忙阻攔道,“好……好……咱這就走……這就走。”
杏花話也不說,重新關上了車門,看着王連成坐到了駕駛座位上,一臉不捨地發動車輛,駛出了楊樹林。
見杏花一直繃着臉不說話,王連成就逗她說:“杏花,你還真生氣了?唉,白白跟你好了那麼多回,說翻臉就翻臉,真不夠意思。”
杏花白他一眼,說:“誰翻臉了?明明是你不體貼人嘛,人家心裡急得要死,你卻死皮賴臉地沒完沒了。”
“這不是愛惜你嘛,好不容易逮着個機會,當然捨不得了。”
“哦,對了……”杏花腦子裡突然又冒出了黃順昌那藥的事來,就問王連成,“王連成,我都快被悶死了,你就趕緊跟我說說那藥的事吧。”
王連成手把方向盤,目視前方,沒有迴應。
“我怎麼老有一種直覺,覺得你肯定知道那藥的事兒,是不是呀?你告訴我,也好讓我心裡敞快些。”杏花幾乎是在哀求了。
王連成突然開口了,他低沉着聲音問道:“杏花,跟我說實話,你用過那種藥嗎?”
杏花搖搖頭,說:“沒……沒有……這個倒是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那藥的?”
“是……是聽別人說的。”
“聽誰說的?”
“你就別刨根問底了,你如果覺得跟我杏花還有那麼丁點兒情分,就直截了當告訴我;要是壓根兒就沒拿我杏花當哥們兒,那我也就不強求了。”杏花滿臉嚴肅地說道。
王連成沉吟了一陣,突然問道:“那藥……那藥是不是與黃順昌有關係?”
“是!”
“那好,我就告訴你,不過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
“你就放心好了,絕不會從我杏花嘴裡露半個字出去的。”杏花信誓旦旦地說。
王連成說:“那藥,的確是我幫黃順昌買的。”
杏花心裡一頓,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訝,她淡淡地說:“看來我猜得沒錯,一上來我就有那種預感,覺得一定與你有關係。”
“爲什麼會你有那樣的感覺?”
“因爲咱們桃花嶺最有能耐、最有本事,也最有膽量的那個人就是你!”杏花的話聽上去褒貶皆含。
“切,你是不是覺得我像黑道上的人了?”
“我纔不知道黑道是個啥道呢,我只知道你上天入地、翻江倒海的,能耐大得了不得!”
“跟你說,其實那藥吧,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與國家查禁的那些毒品啥的不是一碼子事兒,只是民間一些能人,根據祖傳秘方自制的。”
“用來禍害人的藥國家能不管?傻子纔信呢。”
“也不是不管,是沒法管,都是地下里交易,又抓不到誰,逮不着誰的,怎麼管?我也是根據小廣告上的電話給聯繫購買的,把錢打到人家提供的賬號上去,貨就發過來了,還是裝在感冒藥瓶裡的,別人根本發現不了。”
“那種藥是不是專門用來糟蹋女人的
?”
王連成咧嘴一笑,說:“啥叫專門糟蹋女人?明明是讓女人更舒服,更受用的。”
“又在胡說八道!女人一旦沾上一點點,就啥都不知道了,還受用個屁!盡着讓男人去擺佈,去糟蹋了。”
“其實這藥吧,真的跟x藥差不多,女人沾上後,就會神思恍惚,意識混亂,隨着別人的誘導產生聯想,之前的所有不開心全都沒了,神仙一般飄來飄去,你說是不是很舒服?”
“人都昏過去了,還舒服個頭啊!倒是由着你們這些臭男人去舒服了!這樣的藥還不算毒藥?”
“怎麼說呢,有些女人可就是喜歡那個滋味兒,享受那樣的感覺。”
“你說的是那些臊女人,她們一個個全死了都與咱無關,可別用在本分女人身上啊,那不就是傷天害理了嘛!”
王連成側過臉,瞥一眼杏花,問道:“杏花,你是說黃順昌在女人身上用過了?”
“是啊,那個老驢!自打他老婆出了事,就扔給他兒子不管了,一個人在家想着法子的胡作非爲,你倒好,還幫着他買藥,我可告訴你,如果真要是鬧出大亂子來,你王連成也脫不了干係,不信你就試試!”
“我也不知道他用來幹壞事啊,當時因爲找他聯繫北坡那塊地皮的事兒,去了他家,他就跟我拉起了家常。拉來拉去,他就感嘆說可能是上了年紀了,跟老婆連男女間的那事都做不了,說並不是自己不想,是他老婆那地兒冷淡了,沒了水氣,根本就辦不成,白折騰,活受罪,就讓我幫着給買點讓女人來激情的藥來。你說,我能不麻利的幫他買嗎?畢竟我有求於他,只能遵命了。事情就這麼簡單,根本不存在啥不良動機,至於那藥他怎麼用,我就管不着了。”王連成一臉無辜地說着。
“我說王連成,你一點兒都用不着委屈,你說你不是個幫兇是啥?就等着警察找你吧,到時候就嘴硬不起來了。”杏花黑起臉來。
王連成搖了搖頭,感慨道:“黃順昌這人啊,也真是夠作孽的!”接着問杏花,“那藥……那藥他用在誰家女人身上了?”
“這個你就別打聽了,我也不會告訴你,你們可真夠損的,差一點就鬧出大亂子來,也該着他黃順昌不倒黴。還有你,真要是出了事,你也照樣吃不了兜着走,你信不信?”
“現在我可沒轍了,又不好去把藥給要回來。”王連成一臉無奈。
“這個老驢,可真夠能折騰的!”杏花罵道。
王連成抿嘴一笑,問:“杏花,他黃順昌不會也打過你的主意吧?讓他得手了嗎?”
杏花不動聲色地說:“你以爲我杏花傻呀!我跟他打交道是有自己的原則的,既不能讓他沾了身,還不得讓他一下子斷了念想,這樣他就能幫我拉幾個驢糞蛋兒了。”
王連成冷笑了一聲,說:“你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狐狸精,可我覺得吧,你如果不答應他,他遲早會給你用那個藥的,你信不信?”
“我早有防範了,去他家的時候,不吃東西,不喝水,也不用他家的毛巾啥的,我就不信了,那藥它就能自己跑到我肚子裡面去?”
“你就裝清純吧,我又不是感覺不出來。”說着嘿嘿乾笑了兩聲。
“你感覺出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