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輕輕扭動着身子,低聲說:“你壞,真壞……哦……”
王連成沒了話,只管在憋足了氣力,在那處撫弄着。
突然,杏花怪叫一聲,推開王連成的手,大幅度地翻動身體,仰面躺了下來。
王連成裝出一副不知所措的癡呆模樣來,眼睛直勾勾看着面色緋紅,醉眼朦朧的杏花,一動不動。
“王連成,你這個死人,你倒是快呀!”
“好嘍,小寶貝,我來了,看劍!”
王連成的廝殺聲還沒落地,杏花耳際間又響起了另一個人的喊聲:“熊女人,你好自爲之吧!打住!打住!別他媽不要臉!”
“你……你是誰?”
“下牀,趕緊下牀,要不然警察就進門了!”
親孃來!
咋連警察都來了!
杏花一把掀開了王連成,急屎賴尿擦下牀,邊穿衣服,邊四下裡尋找着,可找來找去,也沒見着個人影。
“行了,別找了,我在暗處呢。”
“你是誰?”
“別管我是誰,別忘了你是誰!你是李金剛的老婆,你的身子只屬於李金剛,再這樣下去,你就成破鞋了,死了都會被人掘墳!”
“出來……你出來!”
“我就在你眼前,只是你看不到罷了。”
“你爲啥跟我過不去?”
“不是跟你過不去,是爲了讓你活出個人樣來。”
“我……我咋了?”
“你咋了還要問我?”
“你……”
麻痹滴,見鬼了?
杏花身上一陣陣麻涼,抖個不停,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費了半天工夫,才把衣服穿上,再看王連成,已經沒了鬥志,沉沉地睡了過去,渾身光溜溜,醜得就像一頭褪了毛的豬,難看得要死,還散發出了臭烘烘的味道。
王連成,你這個該死的騙子!
杏花彎腰拿起了拖鞋,對着他的下半截一頓猛抽,直抽的他嗷嗷大叫:“杏花……杏花……你瘋了呀,我這不是已經盡力了嘛,哎喲喲……哎喲喲……你這女人,胃口也太他媽大了,老子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你還不滿足。”
“滿足你姥姥個頭啊!”杏花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魔力香味兒又起勁了,他一個人進入了狀態,把事兒給辦了。
也許那香味兒過於濃烈,連自己也給魅惑了,所以才產生了幻覺,聽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規勸和詛咒。
既然牀上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就別太較真了,配合王連成把戲演到底,或許真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杏花,你打我幹嘛?”
“哪有你這樣對待女人的啊?完事後只知道呼呼大睡。”
“這也怪不得我呀,是我二弟他累了,想睡覺呢,要不…要不…你給我叫醒吧。”
“行了……行了……你別再胡鬧了,該幹正事了。”
“呦呵,咋還一臉怨氣呢?”
“誰像你那麼沒數啊,沒完沒了。”
“杏花,我可告訴你,我那小兄弟可是千里挑一,萬里挑一,跟一般男人的不太一樣,你感覺到沒有?”
“你……你……看你小時候吧,長得還算人模狗樣,可長大後就變了,變成了一個壞犢子!”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要不然能把你哄上牀嗎?”
杏花冷下臉來,罵道:“王連成,你狗曰的是在哄我?”
“不是……不是……我這不是逗你玩嘛。”
“告訴你,我可是看在你對我一往情深的份上,要不然,打死我也不會跟你這樣。”
“咋樣了……咋樣了?杏花,我跟你咋樣了?”王連成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呼啦一下坐了起來。
“咋樣了你不知道?”
“也沒咋樣啊,不就是睡了一覺嗎?”
“只是睡了一覺?”
“是啊,剛纔藉着那段美好的回憶,我就像真的又回到了那個夜晚,皎潔的月光下,我們摟在一起,很美好,也很浪漫,慢慢就睡了過去。”
杏花大瞪着眼睛打量着王連成,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疑惑不解地問:“王連成,你不會是在耍弄我吧?剛纔……剛纔我們都……都……”
“都啥了?”
“都做了呀,做那事了呀!”
這下輪到王連成犯傻了,他擰着眉問杏花:“怎麼會呢?我只是做了一個夢呀。”
杏花被搞得哭笑不得,她手指着王連成的腦門,氣呼呼地說:“王連成,你鬧啥鬧呀?我們明明是做了的,不信你看……你看……裡面還……還那樣呢,你這個混蛋,做了還賴賬。”
王連成瞪大眼睛,傻乎乎地問:“杏花,你真的跟男人那個了?”
“麻痹滴,你還裝傻?”
“杏花……杏花……那真的不是我,我啥都沒做啊。”
“不是你是誰?”
“難道是見鬼了?”
“鬼……鬼……難道這屋裡真的鬧鬼了?”杏花聯想到之前神秘男人的說話聲,嚇得抖成了一團。
“杏花,你冷嗎?”
杏花咬牙切齒地說:“王連成,你要是敢耍賴,我就……就把你雞八撕下來喂狗,不信試試!”
王連成搖搖頭,手指着自己身子,笑着說:“不信是嗎?那好,你看這兒,看我的,不是還乾乾淨淨的嘛。”
“不對啊,我都感覺你已經完事了啊。”杏花伸頭看一眼,見王連成那玩意兒果真結實得很。
“看清楚了?像完事的樣子嗎?”王連成壞笑着問一句。
“反正……反正是做了,你沒盡興是你的事兒,怪不得我。”杏花受了委屈一般,嘟起了嘴巴。
“那可大不一樣,就算是真幹了,那可也是在我毫不知情的前提下,性質可是大不一樣的。”
“你倒是上綱上線了,啥性質不性質的,反正做了就是做了,你不認賬也不中,哼!”
“杏花,那可是違背對方意願呢,那叫啥,叫強暴,知道不?”王連成嬉笑着說。
“滾吧你王連成!你說得稀罕,我知道男的能強暴女的,可從來沒聽說過女的強暴男的。”
“耍賴了不是?把俺強暴了還不認賬。”
“耍貧嘴俺可比不了你,反正你是辦真的了,這個你騙不了我。再說了,你如果沒那想法,咋會那麼厲害?”
“操,連做夢你也當真。”
“放屁,做夢能幹那事?”
“杏花,你就沒聽說過?”
“鬼才信呢。”
“你保證從來沒在夢裡幹過?”
“瞧你吧,把假話說得跟真的一樣,有也有過,但沒你說的那麼玄乎,夢就是夢嘛。”
“有時候夢裡的感覺更好,膽子大,也放得開,想到哪裡就能做到哪裡。”王連成摸一把杏花肉呼呼的胳膊,接着咧嘴壞笑起來,說,“要是真的幹了,我會讓你那麼輕鬆嘛,不弄散了你纔怪呢,至少……至少也讓你嚐嚐被鎖住的滋味。”
杏花推開王連成的
手,撇着嘴說:“就能耐你了,要鎖也是我鎖你!”
“你以爲你那個是鎖孔,我這是鑰匙啊!外行了不是?那玩意兒叫反鎖。”
杏花不屑地翻着白眼,嘟囔道:“我纔不信呢,你就知道胡扯。”
王連成不再說話,兩眼發光,在杏花身上瞄來瞄去。
那一身嫩白的肥嘟嘟,那上上下下恰到好處的美麗……都讓王連成熱血沸騰,神魂顛倒。
他兩眼呆滯,直吞口水,忍不住伸手在杏花身上摸了一把,再拿到鼻子下面聞了聞,說:“杏花,你好香。”
“香嗎?”杏花羞澀一笑。
“嗯,比香油都香!讓我嚐嚐。”王連成說着,俯身躍了上去。
杏花一陣暈眩,哎喲輕喚一聲。
王連成跟進一步。
杏花渾身僵硬,喉嚨裡發出了怪異之聲。
王連成雙手死死纏着她的腰身,疼痛難忍似的,嘴裡發出嘶嘶的叫喚:“別動……別動……”
“怎麼了?”
杏花突然抽抽搭搭哭了起來。
王連成鬆開手,問:“杏花,你哭啥呀?”
“你咋就沒完沒了呢?明明是做了,還不認賬,多……多傷人心呢,滾……滾開!”
“杏花,我這不是喜歡你嘛,一時失控,所以就……”
杏花剛想說啥,突然聽到王連成的手機響了起來。
王連成清了清嗓子,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王總,你在哪兒?店裡出事了!”
“出啥事了?”
“店門被砸了,玻璃全碎了,該咋辦呢?”話筒裡傳出了一個男人焦急的聲音。
“什麼人誰咂的?”王連成臉色瞬間變得兇巴巴起來。
“一個老男人,六十多歲的模樣。”
“人呢?”
“砸完就跑了。”
“他爲什麼要砸門?”
“好像是他來按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發瘋了,大概是……是嫌收費高了吧。”
“收費不是有標準嗎?”
“應該是按標準收的吧,只是……只是那個……”電話那端的男人支支吾吾起來。
王連成一聽就知道是咋回事了,一定是小姐私下裡把手伸長了,惹惱了人家,便懊惱地咆哮道:“是哪一個表子乾的?”
“是……是……莉娜她……”
“麻痹滴,又是這個小臊貨,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們把衛生打掃乾淨了,別影響正常營業,等我回去再聯繫換新門。”
王連成放下電話後,杏花問他:“門被砸了?”
“是。”
“那還不趕緊報警?”
“報個屁警啊!還不是自找難堪。”
“啥人這麼大膽呢?”
“誰知道是哪個鱉羔子,等回去看一看錄像就知道了。”王連成邊整理着衣服,邊對杏花說,“趕緊了,咱們吃飯去,順便拍些照片。”
“還要吃飯呀?你不是急着回去修門嗎?”
“又忘了咱是幹啥來的了?吃飯比修門重要多了。”
杏花應一聲,趕緊進了衛生間,解決了一下內急,又用涼水洗了洗臉,這才勒緊腰帶,出了門。
見王連成已經候在外頭,左手握着手機,右手裡提着她的包,杏花心裡不由得掠過一陣暖暖的潮涌。
不由得感慨道:真是個好男人!能幹又體貼,都怪自己年輕時不識風情,白白錯過了一場好姻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