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子進城了!”
“甲賴額真死了,快跑啊!!”
登州營的五千悍卒進退有序,號令統一,擊敗清軍後潮水一般的攻入內城,這個時候所有清兵都知道同一個道理——大勢已去。
赫圖阿拉已經守不住了,城內殘餘的清兵還不足一千之數,大多數都是驚恐的四下逃竄,沒了任何頑抗的心思,失去統一的指揮,他們也就是驍勇些的賊寇罷了。
赫圖阿拉城上屹立了數十年的清朝黃龍大旗,被一名登州營戰兵興奮的推倒,換上那杆迎風招展的“王”字大旗。
內城中的漢民早就被清兵驅逐,眼下居住的都是八旗子弟,兵士們放開手腳,衝進沿街的商鋪與民房,逢人便砍,見人就殺。
激戰了一晝夜,獲勝的同時,大家都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見到這些可恨的韃子,大部分人都不會手下留情。
赫圖阿拉城中燃起沖天大火,直持續到了清晨。
......
汗宮門外,正有一百多名巴牙喇兵神情緊張的護衛在這裡,他們是赫圖阿拉的最後防線。
“蹬蹬蹬....”
凌亂的腳步聲傳來,映入這些巴牙喇兵眼簾的是數不清的紅衣登州營戰兵,不過這些巴牙喇兵沒有一個後退,手持大刀迎了上去。
儘管巴牙喇營戰力恐怖,但終究是杯水車薪,他們只剩下一百多人,而登州營有幾千人,雙拳難敵四手,在最後一個巴牙喇兵不甘的倒在屍體上後,登州營的戰兵們吼叫着衝進汗宮大門。
汗宮的最裡面,匯聚着這樣一羣人,他們有老有少,大多是努爾哈赤的遺孀親族,被簇擁在最裡面的兩個,自然就是東果與沾河公主嫩哲。
這些八旗福晉們,聽着宮內女眷們傳來的慘叫聲,抱在一起瑟瑟發抖,東果公主面色如常的坐在裡面,嫩哲雖然沒說什麼,但緊握着拳顯然也很緊張。
“砰!”
忽然間,寢宮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女眷們立即亂了套,東果沉聲喝道:
“亂什麼,都亂什麼!?叫這些南蠻子看低了大清宗室!”東果公主說着,起身上前幾步,帶着衆多的女眷,看向衝進來的明軍,冷笑道:
“這些南蠻子在這裡待不了多久,很快,皇上就會率領八旗勁旅打回來,到時候,本宮要將他們全都剝皮處死!”
這些明軍衝進來之後卻沒有什麼動作,神情警惕的圍在衆多女眷身旁,彷彿在等待着什麼人。
隨着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逐漸逼近,一個英氣逼人的面孔出現在東果和嫩哲的眼前,只見這個明軍將領穿着一身深紅鐵甲,進門後卻是面含譏諷的拍了拍手。
“能將戰敗說的如此不要臉,你東果是獨一份。”
進門的正是王爭,他早已渾身浴血,亮銀白甲都染成了深紅色,可見是從何種的屍山血海中滾殺出來。
東果公主看着王爭,卻是哈哈笑了起來:
“本宮原以爲來的會是一個粗漢,沒成想,卻是這樣一個小白臉,看來明廷無人,我大清理當順應之,太祖...”
不等她說完,王爭疾走兩步上前,猛的一腳踹在東果小腹上,東果年近六十,何時遭受過這種猛擊,頓時便口吐鮮血,痛苦的痙攣起來。
“姐姐!”
嫩哲驚心叫喊一聲,但是與衆多女眷一樣,在周圍登州營戰兵的威脅下都不敢上前,只能焦急的看着王爭。
王爭蹲下身來,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神情中出現一抹戲虐,回身笑道:
“這等長相,與你們的妻子相比,又是如何?”
“回將軍的話,這老太婆,就是倒貼怕全營也不會有人要的!”
“哈哈哈~”
東果公主是努爾哈赤嫡長女,何曾招受過此等屈辱,她面含憤怒的啐了王爭一口,惡狠狠道:
“南蠻子,要是有些膽量,你就殺了我,不然等皇上率領八旗大軍回來,本宮定要生剝了你的皮!”
王爭躲開那一口濃痰,毫不猶豫就是一拳揮過去,打的東果公主仰面摔倒、鼻血直流,起身拍拍手道:
“再打你怕髒了本將的手,來人,將建奴這所謂的東果公主砍了,頭裝在盒子裡呈上京師,身子就掛在城門,讓皇太極再見上一面。”
“遵令!”
登州營的兵士們沒有任何猶豫,兩名隊官一左一右上前架住東果,她掙脫不成,面色滿是驚恐。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明軍將領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對待她們這些女眷居然說殺就殺。
“將軍,求你了將軍,殺不得,殺不得呀!”
剛下完令,全屋子的女眷們都是跪下求饒,嫩哲更是連連爬上前幾步抱住王爭的大腿,怎麼都不肯放手。
王爭皺着眉低頭看了一眼,嫩哲雖然已經年近四十,卻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相比東果的盛氣凌人,她則是顯得雍容靜態。
狠狠踢開嫩哲,王爭回頭留下一句話。
“將這些建奴女眷帶走,不想走的,殺,走不動的,殺!決不能因此拖累行軍速度!”
“遵令!”
嫩哲看着王爭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等到如狼似虎的登州營戰兵魚貫而入,將這些女眷們一一帶走,她終究是絕望的癱軟在地上。
登州營擊敗鑲黃旗的駐守清軍後很快就佔領了整個赫圖阿拉,但他們沒有絲毫的停頓,緊跟着就是以什爲單位,在城內開始拉網式的搜查。
軍營、城西點將臺、草料場、馬場這些軍事重地的物資與軍需,帶是帶不走的,要麼是被掩埋在地下,要麼就是被熊熊烈火吞噬。
這一直都不是王爭一個人的戰鬥,戰兵們同樣對韃子有着深可見骨的仇恨。
每進到一間屋子,戰兵們第一件事就是抓出所有的八旗宗族,有些戰士心狠手辣,殺紅了眼,不論老幼婦孺都是一刀砍過去。
登州營的戰兵即便是對韃子仇恨刻骨,但他們還是正常人,見女子和孩子可憐,轉身想要放過他們的人同樣不少。
但建奴之所以是建奴,不是因爲他們的冥頑不化,而是因爲他們一旦有機會殺你,他們絕不會有絲毫的仁慈。
兩名戰兵隊官,六名戰兵,沒有死在攻城的戰鬥中,卻被他們想要放過的韃子偷襲殺死。
消息傳開後,聽見的登州營兵士起初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緊跟着就是升騰起沖天的怒火。
赫圖阿拉,徹底成了人間煉獄。
本來這章早就碼完了,但是最後全選點複製,手一抽點到旁邊的剪切,不得已只好重新碼了一章,當時摔鍵盤的心思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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