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倏翳的臉色不太好。慕教授, 還要繼續嗎?”助手看着心電圖說。
“今天就到這裡吧。”
“くろきともこ那傢伙怎麼回事,我去把她叫出來。”輸完血,雙馬尾看くろきともこ還沒出來, 決定去叫醒她。
才竄到黎倏翳身體裡, 她就感覺自己身上一涼, 像是又變回了一隻貓。
還是在貧民窟裡, 一羣黑/人正踢打着她的身體。
“放肆!”從來只有她揍別人, 沒有別人揍過她,雙馬尾罵人,發出的卻是可憐的, “喵嗚嗚!”
“你們在做什麼?放開它!”弱小卻強硬的語氣,一個個子小小的女孩, 從他們腳下把她救回來。
“這隻貓是我們的玩物, 關你什麼事, 小屁孩!”那羣黑/人說着把女孩包圍了,虐貓的理由很簡單, 就是心情不好,現在可以虐人,發泄效果會更好。
女孩護着雙馬尾,身上捱了一拳又一拳,但是牢牢抱着它, 沒有鬆手。
是城管來了, 奄奄一息的小女孩才逃過一劫:“小貓咪, 別怕, 沒事的。”
雙馬尾震驚之餘, 認出來這是慕笛笙,穿越了?
“那三個人是重生了嗎?怎麼還不回來?說好待會要一起和倏翳說歡迎回來的?”在麻醉復甦室等急了, PRADA不耐煩地說。
眼前一黑她好像也穿越了,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色/迷迷地猥/褻端着酒上來的漂亮女孩子:“這麼小的姑娘,就出來做事啊?”
慕笛笙懼怕地退了兩步:“叔叔請您放尊重點。我不是您想的那種人。”
“不是哪種人?穿這麼暴/露還在這種地方,出來賣就要學會笑,老子看上你是給你面子了,過來,裝什麼良家婦/女!”
涉世未深在電線杆上看到隱晦的小廣告才做了這份工作,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慕笛笙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之人,她覺得噁心、難受、唾棄。
“臥槽什麼德行!”PRADA看不下去了,“跟我走,不要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她只是個人格,她的手穿過慕笛笙,面對這種情況她無能爲力。
樸星鑰喝了過量的咖啡,她算着時間黎倏翳該醒來了,想找人格們問問具體情況,採血針沒帶出來,她就地取材捏癟易拉罐割破了皮膚。
熱情說:“大事不好了,不僅倏翳沒醒來,くろきともこ,一一,PRADA還有雙馬尾她們都不見了!”
“不見了?”黎倏翳睡着,或者某個人格疲倦了,都可能暫時消失一段時間,樸星鑰以爲是自己理解的這種不見。
“PRADA是去找一一她們,那幾個人格本來就不靠譜,可是PRADA那麼機智,也沒有回來!”熱情看了看左邊倚着牆深思熟慮的傲慢,又看了看右邊雙手交叉在胸前愁眉緊鎖的傑克蘇,“你們倆別擺POSE了,現在不是耍帥的時候,人格里就數你們倆最聰明,快想想辦法啊,倏翳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啊。”
“你很吵…”傲慢掄了熱情腦袋一下,然後她們倆一同站在了M國的一家茶餐廳裡,她們坐在一羣國籍不一的青少年中間,應該是在開同學會。
“你們看,那不是慕笛笙嗎?”一個尖嘴猴腮的男生賊眉鼠眼,“中國留學生不是都很有錢嗎?她怎麼用在這種地方打工?”
一位外形很漂亮的白人女孩,鄙夷地看了一眼慕笛笙忙碌的背影:“東亞病夫。”
她旁邊一位同樣漂亮的黃種女孩,打量着白人女孩名貴的首飾,並不怎麼介懷這樣的種族歧/視:“膚色是爹媽生得,如果可以選的話,我也想像superbia一樣擁有渾然天成白雪樣的皮膚。什麼牌子的面膜可以送一片給我敷嗎?”
熱情用僅有的詞彙量形容這夥人給她的感覺:“臭味相投。”
傲慢稍加思索就明白了那對好友正是隱喻她和熱情:“我們…怎麼來的這裡?這是慕笛笙在放走馬燈嗎?”
“嘿,慕笛笙,過來。”那個尖嘴猴腮的男同學,不禮貌地朝慕笛笙勾了勾中指示意她過來,“我們特意來照顧你生意,聽說你唱歌不錯,來,表演地好這疊錢就是你的小費。”
慕笛笙不卑不亢:“你們想聽哪一首?”
“《生僻字》。”男生選了首很難的歌,“唱錯一個字一分錢都不給你。”
“水沝淼煢煢孑立沆瀣一氣踽踽獨行醍醐灌頂綿綿瓜瓞奉爲圭臬,龍行龘龘犄角旮旯娉婷嫋娜涕泗滂沱呶呶不休不稂不莠卬咄嗟蹀躞耄耋饕餮囹圄蘡薁覬覦齟齬狖軛鼯軒怙惡不悛其靁虺虺醃臢孑孓陟罰臧否鍼砭時弊鱗次櫛比一張一翕…”在同學們的要求下,慕笛笙毫不怯場,“唱完了,有哪個字唱錯了嗎?”
這首歌莫名其妙流行,店子裡一直放,耳濡目染慕笛笙會一大部分,但還是有幾個字是亂唱的。
男同學平時是麥霸,也只學會高/潮部分,他以爲慕笛笙真這麼牛逼,只能認栽了:“你還真是爲了錢,什麼都肯做,我再給你十美元,你來學個狗叫看看?”
“簡直欺人太甚!”熱情就不是忍氣吞聲的類型。
“汪!”慕笛笙的臉上看不出表情起伏,她甚至雙手握拳舉到臉頰兩邊活靈活現,“汪汪!”
“哈哈哈,你們看,她真的好像一條狗哇!”
看客們笑出眼淚。
“我也不行了…”傑克蘇眼皮打架,“星鑰,倏翳醒過來,第一個想看見的人一定是你,要是我們真的都回來不了,你記得,一定要她好好活着。。。還有,她欠我500塊錢……”
他的遺言還沒說完,化爲空氣消失,又在一個好像是學校走廊的地方重新刷新了。
“慕笛笙!”嗯?這個人爲何跟自己一樣英俊帥氣?難道他酷地慘絕人寰,只配自己擁有?
“我哪裡不好,你爲什麼不願意做我女朋友?”帥哥不是彎的,對他沒有興趣。
“Envy,我們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慕笛笙掙開帥哥的手,和旁邊的女伴挽着手離開。
“你不可能不喜歡我!慕笛笙!你是不是喜歡女人!”自我感覺也太好了吧,這人不是有鍾情妄想症吧?
傑克蘇在黎倏翳身邊也見過這樣的追隨者,不以爲然。
“我們快走吧,別理他。”慕笛笙的朋友也覺得這個人瘋瘋癲癲的,拉着慕笛笙逃離,“有病就去看醫生…”
看到她們倆如此親密,Envy暴怒,嫉妒的火苗吞噬了他,他從書包裡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尖刀捅向假想情敵:“去死吧!你們這對狗女女!”
慕笛笙比傑克蘇更快地,奪過了那把刀。
金屬與地面摩擦的尖銳聲音,慕笛笙僅僅是自幼體弱女流之輩不可能有這麼快的反應力,是它!是那個人格出現了!
傑克蘇想前去制服,卻撲了個空,他到了另一個時間點,面前是一個公告欄,上面寫着關於這次影響惡劣的事件對慕笛笙的開除處分。
慕笛笙走到校門口,依依不捨地往回看了一眼,朝着傑克蘇那邊方向笑着揮手告別:“加油,不用擔心我!我一定會重返校園的!”
“see you again!I believe you can.!”英語聽力一樣標準的口語,是慕笛笙的朋友們在跟她依依惜別。
黎倏翳醒過來了。
“沒事吧?”還好只是虛驚一場,人格們還沒出現,也許是黎倏翳還不夠清醒,稍後應該會一一出現吧。
“我沒事。”除了麻醉後有嘔吐感,其他都ojbk,“我的人格們呢?”
“你也看不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