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拜善敢公然通敵嗎?!”太子錳術卻最在乎的是戈拜善有沒有反叛之心,若是他公然帶領大軍反而攻打自己……那他還坐什麼皇位!
伊日畢斯見兩位主子都被他這麼一挑撥生氣了,心裡得意只面上不顯的道:
“臣不敢妄自揣測三殿下的用心,不過臣能僥倖射殺李繼軒一次,卻是絕沒有那麼好的機會有第二次了!”說完還有點可惜的嘆口氣!
伊日畢斯不嘆這口氣還好!他一嘆氣不亞於火上澆油,太子錳術直接氣的猩紅着眼對外喊道:
“呵呵呵哈哈哈……戈拜善你真是個好樣的,硬骨頭從小就不會變,那麼就看看是你骨頭硬還是本王心腸硬了!
來人將戈拜善那個賤人娘拖到後頭狼池裡喂狼!然後再把他孃的骨頭給收拾了送去給三殿下!”
伊日畢斯和李青渺聽完皆骨頭都是一寒,知道太子暴虐沒想到這麼血腥……
李青渺見來人答應着就要去辦,忙出聲攔下:
“等一下!”
來人頓住身形看看太子示意,李青渺忙在太子發怒之前柔聲道:
“殿下!先莫生氣!莫做後悔的決定啊~”
太子錳術聞言眼神危險的看着李青渺道:
“美人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這個太子不能動他們了?怎麼的我還得供着他們母子不成?還是美人也想見識一下那狼窩?”
李青渺渾身就是一哆嗦,伴君如伴虎果真危險啊!
“臣妾哪裡是這個意思!殿下聽臣妾講完若是還覺得臣妾說的沒有道理,再責罰臣妾不遲嘛~”
太子錳術剛纔也是一下脾氣上來所以有些衝動了,見李青渺陰差陽錯的攔住了自己也算及時,不過這就沒必要讓她知道了!
“本王就給你個解釋的機會!”說完半倚在軟榻上看着李青渺道:
“說吧!”
李青渺心裡恨得不行還得臉上帶着討好的笑:
“是!殿下~如今這軍營裡已然是戈拜善掌權了!殿下也不好……真的就這麼撕破臉,就當給他個機會施以恩澤也好啊~
再者說有他那個孃親在咱們手裡,還怕他真的不顧自己親孃和殿下對着幹麼,這次擅自給李繼軒解藥殿下就當他年輕氣盛不懂事好了!~
若殿下真這麼貿貿然將他那個娘扔到狼窟裡,恐怕那戈拜善一個惱怒鼓動不明真相的將士們來反殿下那就不美了啊~”
太子錳術聞言似笑非笑的輕哼一聲:
“呵……這麼說本太子還得受他轄制不成?!當初若不是你的舉薦本太子能用他?
現在就連處置都不行,難道本太子還得賞賜他救了那個李繼軒嗎?”
李青渺一縮脖子把話說完:
“自然不是說不責罰……若不責罰那戈拜善豈不是更肆無忌憚嗎!臣妾的意思是:
既然戈拜善不顧他孃親的安危擅做主張,那麼就在他孃親身上小懲大誡一下也就是了……
至於李繼軒和荼峘……臣妾自然會盡力補救臣妾的過失……殿下莫非忘了荼軍那還有臣妾的人呢!”
太子錳術見李青渺算是給夠了他臺階下,便藉着乏力道:
“本太子剛纔喝的有些多了罰累的很,既然美人這麼有主意,那麼本太子就把他那個賤人娘交給你了!
務必讓她知道知道厲害,也好讓她那個硬骨頭的兒子收斂點!至於你說的那個內應……別總是沒有什麼建樹,本太子就等着看你怎麼補救……退下吧!”
李青渺聞言低下眼簾遮住厭惡道:
“……是殿下!”
出了太子寢殿李青渺纔在揹人的地方罵了個痛快,覺得出了氣的她還得認命的去幹活!
恰巧看到一個侍衛過來,招手讓他上前道:
“知道三殿下的母親在哪嗎?”
“知道!”
“帶我過去!”
“是!”
一間陰暗逼仄的柴房裡就蓋在太子寢宮後偏僻的角落裡,格格不入的小柴房就是戈拜善母親平日待的地方了!
送飯的頓珠從籃子裡拿出兩個饅頭和一碟小菜擺在拾掇乾淨的地上,遞筷子給阿納日道:
“阿納日夫人吃飯了!給!”
阿納日點點頭道謝:
“頓珠謝謝你了!一直照顧着我!”
頓珠抿嘴一笑:
“奴婢的命是三殿下當初救得,奴婢照顧您也是爲了還殿下和夫人的恩情,夫人就不要和奴婢客氣了!”
說着纔想起來還有個東西沒拿出來呢!忙道:
“奴婢在廚房幫着幹活很多事情都很方便,夫人這塊牛肉您放着吃吧!”說完從籃子最底層拿出一個棉布帕包着的大塊牛肉遞了上去。
阿納日伸手推拒:
“有你每日送的饅頭和菜就儘夠了!若是讓人發現你偷拿食物給我,也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頓珠搖搖頭,堅持的將那塊醬牛肉塞到夫人身後的稻草裡才道:
“頓珠沒事的!廚房肉很多不會被發現奴婢纔拿的!再說夫人總吃菜和乾糧怎麼使得!三殿下若知道了一定會心疼的!”
阿納日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收,正待將東西拿出來讓她帶回去外頭就響起了有人走近的聲音。
李青渺仰着下巴進來神色倨傲的看看阿納日和頓珠,頓珠忙起身行禮道:
“見過青渺夫人!”
“恩~”李青渺從鼻孔裡恩一聲才道:
“沒你的事走你的吧!”
頓珠看看阿納日緊接着趕忙收拾一下籃子就要告退,李青渺攔道:
“把那饅頭和飯菜都帶走!”
“什麼?”頓珠一下沒反應過來,呆怔的問道。
李青渺看阿納日臉色一暗,便知她心裡有數的,上前笑的虛僞:
“阿納日夫人!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臣妾也不好反駁啊~不過之前太子殿下說將您扔到狼窟呢,不過被我給攔下了呵呵……
只是三殿下最近處事有些張狂惹怒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對您懲戒一下您也別抱怨什麼!
誰讓您有個那麼出色卻看不清形勢的兒子呢~”
李青渺說完滿意的看着阿納日臉色變了後,才心裡病態的覺得有些許滿足:
“這個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