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戈拜善就是一怔,接着懊惱的重重一錘桌子罵道:
“想什麼呢!想女人想瘋了麼!”他看上那個長得醜脾氣差的女人了!?呵!別開玩笑了!
若是想李繼軒死也是爲了他們胡魯不是因爲想得到那個女人!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可是……爲何昨晚上那個女人眼裡的惶恐隱藏的害怕,他卻記得那麼清楚!
如果李繼軒真的就此死了,那個女人會怎麼樣……他們已經有了孩子……
戈拜善將自己關在帳篷裡想了一上午也沒有個結果,就那樣糾結着暴躁着,直到士兵前來喚他:
“殿下!該用膳了!”
“知道了!”戈拜善聲音從裡頭傳來帶着暴躁!不一會又忙問道:“什麼時辰了?”
小兵本來想走不過一聽殿下問,忙頓住腳:
“回殿下!已經午時了!……”
戈拜善聞言忙起身,更是煩躁的往外走着!他沒成想已經這麼晚了,自己發呆了多久啊!
伊日畢斯獨自在帳篷裡,正美滋滋的享用着單獨給他做的手抓羊肉,一口悶下馬奶酒心情暢美的不由輕哼出聲!
呵呵!再過幾個時辰!~只需要幾個時辰李繼軒就要去見閻王了!哈哈哈哈……還有比這更讓人激動的事麼!
三殿下一直不肯盡全力攻打荼峘還對那個李繼軒什麼惺惺相惜,呵!一個賤婢生的果然沒什麼大志向!
只要李繼軒一死,他們胡魯的鐵騎就會踏上荼峘的土地,他這個立了大功的人前程似錦自是不必說!
伊日畢斯越想越美,將最後一杯馬奶酒飲下後,就衝外頭喊着:
“來人~!再拿一壺酒來!”
話音剛落戈拜善一邊說着:“監軍好興致啊!”一邊掀開營帳簾子走進來!
伊日畢斯見戈拜善進來,雖然很不情願可還是起身行禮道:
“伊日畢斯見過三殿下……!”
戈拜善自顧落座才讓他起身坐:
“手抓羊肉……馬奶酒……看來監軍伙食一向很好啊!”
伊日畢斯不知三殿下過來所爲何意只好順着道:
“……殿下若不嫌棄也在臣這用些?”
戈拜善見時間已經不早了也懶得跟他多廢話,直奔主題道:
“我不是來和你用飯的!李繼軒中的毒的解藥在哪?給我!”說着伸出手就要!
伊日畢斯看看眼前大刺刺伸出的手,臉抽抽的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這是要幹什麼?要解藥!?呵呵!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去太子那搶功勞,一個就是去幫敵人了!
不過不管是哪個他都不樂見就是了!
嘴角含着譏諷嗤笑一聲道:
“殿下說什麼?”可表情明明在說我聽清了,有本事就不要臉的再說一遍!
戈拜善懶得和他廢話:
“解藥!給我!”
“呵!殿下來之前也喝酒了嗎?竟來臣這裡說醉話……”說完見戈拜善死盯着自己,又有些心虛卻不退讓的道:
“殿下明知李繼軒眼看日頭一落就嚥氣了,這解藥臣拿着很保險,殿下不用操心保管萬無一失!”
“我再說最後一次!解藥!”
戈拜善的脾氣眼看到了臨界點,伊日畢斯又害怕又惱怒的道:
“殿下臣都說了解藥在臣這很安全,可殿下卻一意孤行非讓臣交出來,……殿下莫怪臣胡亂揣測!
殿下莫非要把解藥給李繼軒給荼峘咱們的敵人解毒不成!殿下莫忘了太子殿下交給你的任務!
更何況這是太子殿下當初親自安排臣做得,若是殿下硬來出了什麼差錯,臣也三殿下恐怕都不好向太子殿下交代啊……”
戈拜善起身輕輕勾脣一笑,伊日畢斯以爲他被自己唬住了,心裡也漸漸安穩下來!
可還沒等他回以一笑脖領子就被提了起來,瞬間的窒息和雙腳的離地讓伊日畢斯不停地揮動着四肢想去芶戈拜善以企圖獲得空氣!
“咳……呃……嗚……呃……咳……範……咔……額……咳咳……”
戈拜善冷冷的看着伊日畢斯在手裡掙扎,臉上露出個猙獰的笑道:
“呵!我不會殺你,願意去跟太子告狀就去吧!前提是解藥!別讓我再說,不然我不介意直接殺了你,恐怕你就沒命去找太子了!”
說完重新鬆開雙手,就這樣冷冷的看着地上攤坐着咳嗽的伊日畢斯,他知道對於怕死的人來說,讓他接近死亡比說什麼都管用!
伊日畢斯一邊咳嗽着一邊從袖子暗釦裡掏出一個小藥瓶,他倒是想硬氣的不給,可是他真的怕死!
與其毫無意義的這麼死了,不如留着命去跟太子告狀!讓太子來替他報仇!哼!
戈拜善看着伊日畢斯眼裡的謀算一閃而過,怎麼會猜不透他想幹什麼,只不過他一點不介意!
對於時刻想殺自己的人來說,他不介意對方更恨自己!
戈拜善伸手拿過藥瓶放到懷裡,狠厲的直視着伊日畢斯道:
“若是這不是解藥……李繼軒死你也去陪他!”說完快步往外走去,眼看着要出了帳篷似是想起什麼回頭對伊日畢斯道:
“要去跟太子告狀你儘管去!本王無懼!”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伊日畢斯看着大步走遠的戈拜善怨毒的道:
“好……不怕是嗎?我會把你的話原封轉告給太子殿下!看看是你骨頭硬,還是你那個賤婢娘骨頭硬……”
這麼想着的伊日畢斯哪裡還有空吃早就涼了的手抓羊肉,隨便收拾一下就要出帳篷去找太子殿下!
誰知急切的想去找太子的伊日畢斯在帳篷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兩個士兵守在伊日畢斯帳篷門口,將伊日畢斯攔在門口道:
“監軍得罪了!殿下有令他不回來你不能出去!”
“什麼?”伊日畢斯一聽更是氣的火冒三丈:
“憑什麼關着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太子殿下親封的監軍!你們信不信我能要了你們的腦袋!
給我讓開我要去見太子殿下有要事稟報!若是耽誤了你們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