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澔乾聽完安公公的來意,臉色乍青乍白甚是精彩,還不得不憋屈的圓謊道:
“安公公想來定是有尾祟小人跟父皇進讒言了!本王只是擡了幾個女人進府罷了!又何來強搶民女一說!
安公公還是多跑一趟跟父皇好好分說明白!也免得本王受此冤枉纔是!”
安厚祿就知道太子的德行,貌似恭謹卻又不坐實答應什麼的道:
“額呵呵太子殿下您這可爲難奴才了……這話奴才哪裡敢當面與皇上分說……”看太子臉色陰沉似要起急似得,忙又道:
“奴才也跟太子殿下透個實底!……這事皇上御案上那是有確鑿的東西!奴才還是斗膽勸一句!皇上這次可是真震怒了!太子爺依奴才之見還是……”
太子剛還跟對方扯謊,結果對方卻知道的一清二楚,臉色尷尬的漲紅道:
“咳……既然那烏祟小人連證據都有了,本王爲求父皇心安,便是把那幾個新納的妾室都放了又何妨!來人!”
隨喜忙上前聽吩咐。
“太子殿下!”
“將那幾個……妾室都給本王放了!”
隨喜剛想去辦復又轉回來務求不出錯的問道:
“那太子殿下!牢裡那個……”
皇甫澔乾紅着眼吼道:
“滾出去!都放了!你這個蠢貨!”
隨喜一哆嗦連滾帶爬的下去了。
安公公見慣了各種形形色色,對太子的惱羞成怒臉色不顯什麼,依然笑眯眯的彷彿沒聽到。
直到來人回覆說人都放出去了,也給了遣散銀子,安公公才起身躬身告辭。
“那太子殿下先忙着!奴才就不多打擾了!”
皇甫澔乾現在最想的就是撕了安厚祿這不變的假笑臉,可是不得不裝的一派和諧的道:
“安公公慢走!還望安公公能跟父皇分說一番!本王也是被人陷害的啊!”說着便從袖子裡掏出個銀票放到了安厚祿的手心了。
安公公一愣復又將銀票退回來,話說的漂亮道:
“爲太子殿下辦事!何用這等之物!奴才分內之事!分內之事!”說着便往外走去,開了門卻又折返回身子一臉的懊惱道:
“看奴才這腦子!皇上特意交代了!正月十五的百官宴會……太子殿下就不必參加了!話已帶到!奴才告辭了!”
這次說完是真的走了!
不一會密閉的房間裡又傳來東西打砸的破碎聲!
隨喜親自送安公公上了馬車,纔回轉回來,一邊想着太子會怎麼治自己的罪一邊磨蹭着不敢往裡走。
畢竟蒐羅美人最初是他提議的,也是他爲了立功一手操辦的,現在出了事……他得怎麼死啊?!
正猶豫着一會見了太子怎麼求情,就聽見偏方侍衛們休息的房間傳來小聲地說話聲,期初隨喜沒在意,可爲了多耽誤會去見太子的時間,他還是上前偷偷聽了兩耳朵!
“頭!剛下邊人都傳遍了!隨喜帶來的那些女人果然出事了!是有人把狀告到皇上那去了!你說是不是那個老頭……”說到後頭還特意壓低了嗓子。
隨喜到關鍵的地方沒聽見!可是這也足夠他知道里頭的侍衛有問題了,想着這可能是自己在太子面前戴罪立功的機會,所以隨喜把耳朵豎的更仔細了。
被稱頭的男人不悅的說道:
“不是說好了這事以後都不許提的嗎?那個老頭自始至終只有咱們屋裡這幾個見過,咱們不說誰能知道。”
先前那個聲音歉意的道:
“頭……那我……我也是太擔心了!你說突然這事給鬧了出來,我不就想着是不是被人救走的老頭鬧到了皇上那,才引得皇上來斥責啊……”
另一個一直沒有出過音的道:
“你是不是傻,一個穿的跟叫花子一樣的老頭,能爲了救他閨女跑皇上面前嗎?還不等進皇宮門就讓侍衛給當刺客宰了!現在哼哼估計在哪凍成人幹了!”
頭領不耐煩的斥責道:
“不讓說還說,今個太子殿下震怒,你們都皮崩結實點,過了今天這個事就算是真的翻篇了,若真誰說露了嘴那可”
頭的話還沒說完,門哐噹一聲就給踹了。
隨喜臉色獰笑着道: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等着跟太子殿下解釋吧!”說完揚長而去了,那背影怎麼看怎麼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別人死總比自己死強不是!
“完了……我們完了……”
一屋的侍衛徹底傻了,最開始說這話題的那個小子,受不住接下來可能承受的罪責,竟是有些癡癡傻傻了。
“太子殿下!”隨喜小心的喚道。
太子猛地瞪向隨喜:
“你個狗奴才還敢出現在本王面前?”
隨喜忙跪下磕頭聲淚俱下的辯解。
“太子殿下明察這事不是奴才的錯啊!除夕那天洪豹等人在府門口巡查,見有一老頭在外頭鬼鬼祟祟,抓住後盤問才知是抓來這些姑娘裡頭一人的爹,來府裡找人來了!”
太子殿下眼神微眯,聲音冰冷道:
“那老頭呢?人呢?爲何現在才報?”
“洪豹等人盤問的時候,被……被人救走了!去……去向不明!所以洪豹等人不敢聲張,直到今個安公公來府他們才害怕的說露了嘴,讓奴才聽到了!
太子殿下!依奴才看事情都出在那個老頭身上啊!太子殿下若覺得奴才有欺瞞大可將那洪豹等人帶來盤問!奴才是句”
“把他們給本王處理了!本王王府一次次的讓人在府門前鬧事,這些侍衛都是幹什麼吃得,傳話下去若再有失職……死的就不是自個兒了。”
“是!奴才遵命!”
隨喜這纔敢擦擦額頭上的汗,這關總算是過了!
“老頭……那些女人都放出去了,定然會有一個人去和那個老頭會和,你找人去給本王查,只要查到那老頭和他女兒的蹤跡就直接殺了。”
“奴才明白!”
蔡楚楚被太子府放出來後,也不知該去向何處,拿着太子府給的五兩銀子,卻不知家的方向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