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接着去哪逛啊!”
三月看看滿當當的牛車,暗自將需要買的東西都在心裡過了一遍,確定沒缺的少的後,說道:
“咱們找地吃”
“三月姐!你看他們這是都要去哪啊?”金多多突然打斷,指着人流方向說道。
三月回頭看去,見街上的行人,一個個腳步匆忙的全往一個方向走去,探頭往盡頭看看,無所謂的說道:
“應該是有什麼事吧!走吧!咱們去吃飯去,我都餓了!誒人呢?”三月說完回身才發現金多多人正拽着一個行人問話呢。
“大叔誒大叔別急着走!打聽一下!這前頭出什麼事了?怎麼都往那邊擠啊?”
那個中年男子也急着去看熱鬧,可看小姑娘好奇相問,也有心說說八卦,就毫不隱瞞的都禿嚕了。
“你們還不知道啊!前頭髮生命案了!”說完又左右看看小聲道:“你知道死的是誰麼?那可是縣令家的大公子!咱鎮子上多少年沒出過人命了,嘖嘖……”
三月聞言一愣!上前推開金多多,忙問道:
“大叔!你說死的是誰?”
“你可別說我說的啊!是縣令家大公子死了!我小舅子的媳婦的表弟的媳婦在縣令府上當差的!她說啊大公子瘋瘋傻傻的被趕出家門了,
可你想啊!那大公子身份在那,就算瘋傻得跑到酒樓去住着,誰敢趕出去!可誰知道怎麼和一些地痞流氓起了爭執的,
據說還有人聽見爭吵和打砸的聲音,等那些痞子們走掉,小二去房裡一看人早就死透了,好多血……”
金多多納悶!
“大叔你都還沒去看呢!咋知道是咋死的?”
那大叔得意的道:
“嗐!鎮子上就這麼大,多少年不出點大事,這一傳十十傳百的……”
三月拉着金多多就走,那大叔還想再說兩句,見人走了,神色悻悻的,也就擡腳往案發的酒樓去了。
三月將手裡的東西都扔到車上,往車轅邊一坐說道
“上來!咱回家了!”
“啊?不吃飯了?哦好吧!”
三月沉默着趕着牛車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走着,金多多看三月姐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擔憂的問道:
“三月姐!你咋了?”
三月回神搖搖頭說沒事!心裡卻暗自思量着怎麼就這麼巧人給死了呢……
金多多見問不出什麼,就一路裝傻充楞的逗三月說話,在快出鎮子的時候,她就沒注意到一箇中年管家,見到她時的震驚與詫異。
見到牛車慢悠悠的出了城門往小路上走去,金管家忙拉過店鋪的小二說道:
“你!趕緊跟上去看看那個牛車是往哪去的!記得別打草驚蛇,回來先彙報我!”
“是金管家!”說完就擡腳跟上去了。
金管家在原地看着越來越小的牛車,神色不明的拂拂兩撇小鬍子,嗤笑一聲轉身走掉了。
三月不常進城逛街,可每次去都會給家裡人買些小禮物,這次也不例外!
一家人圍在一起,挑揀着各自的東西,二月對這次買的簪子說不出的滿意!華麗炫目多稱她的氣質!
三月看二姐那麼喜歡,也壓着到嘴的話,沒出口諷刺!
楊二柱拿着一個褐色繡暗紅福團的褂子,笑的比他得了禮物還高興。
“三月你給你奶挑的衣裳是真好看!這還繡着暗花呢!”
二月聽爹這麼說,抽空瞟一眼撇嘴道:
“爹!那是繡的福!什麼花啊!”
三月忙給自家爹爹解圍。
“恩!這不大伯還有幾天就該來接奶奶走了,我想着給她買件衣裳,走的時候也精精神神的!”
楊二柱笑着拿着衣裳就往外走,一遍在身上比劃着一邊說道:
“誒!我去給你奶穿上試試!”
二月可有可無的嘟囔一句,就去比劃她的簪子了。
入夜!
三月在炕上穿戴整齊的靠着枕頭,等待着!如果今天的事是他乾的,他一定會來的!
果然!等家裡人都熄了燈,安睡下之後,窗子就動了。
三月猛地起身將油燈點着,嚇了剛進來的李繼軒一跳,看她穿戴整齊顯然是早就等着呢!笑着上前將她攬在懷裡說道:
“你知道我要來?還特意等我!”
三月輕推開他,在凳子上坐了,才說道:
“我能掐會算唄!我算到你今天得有事跟我說!說說吧!我茶和點心都給李將軍備好了!”
李繼軒也不客氣,輕笑一聲就在三月身邊坐了,打趣。
“看來三月這是捨不得我,準備秉燭夜談了……”
“那你說說吧!那大公子是怎麼回事?是你乾的嗎?我今天去鎮子買東西,就這麼湊巧知道了!”
李繼軒端茶的手就一頓,從新將茶杯放到桌上纔看向三月。
“對!是我乾的!自從一個多月前你裝鬼嚇他,他就瘋傻得有點異常,太巧了!而且”
三月知道他要說什麼,接過他的話道:“而且他是個心思很深沉縝密的人!怎麼可能就輕易地一嚇,直接瘋掉了,因爲他還在算計,知道這樣才能保下一條命!他太瞭解人心!並且很好的加以利用!”
李繼軒點點頭:“沒錯!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都很被動,被他牽着鼻子走,可既然知道他了,我怎麼可能真就放任他不管!讓他捲土重來呢,
他也確實謹慎!這一個多月來一直裝瘋賣傻,可以說毫無破綻!不過他有耐心,我的耐心也不差!就在前兩天,我派出去的人傳回消息,他終於行動了!”
三月給自己倒杯茶,似是毫不關心的一問。
“他準備怎麼做?”
“故技重施罷了!我讓手下冒充地痞流氓混進去,製造混亂後趁機將他殺了,這樣官府追究起來也是街上混混們鬥毆引起的無辜血案,那幾個混混也早就嚇的逃了!”
三月輕嘆口氣:“我現在倒覺得因果循環,倒也終究在乎個因果罷了!”
李繼軒卻搖頭不敢苟同。
“他和他那個姨娘,會有如今的下場,不過是個貪字罷了!人心一旦膨脹不滿足,就會無限想得到本該不屬於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