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縣令帶着小天佑走了,最難過的當屬小石頭。從小到大沒有朋友的他,終於有了能陪自己玩耍的玩伴,可才幾天竟然就走了,小石頭在周氏懷裡嗚嗚的哭。
錢氏帶着梅花志得意滿的回去了,孟氏高興地問着小兒子課業縣令大人滿不滿意,楊三柱當然不會說實話只說滿意,孟氏高興了。
不過讓孟氏難受的是當縣令的怎麼都不給自己家謝禮呢,也太摳門了。
想着就不滿的看向周氏“你說說你,屁事都不頂,啥好處都沒撈着,白糟了幾天糧食……”
三月知道娘是不會說啥的,她可不會只聽不回嘴的。
“奶,縣令大人不是都謝過了麼,奶難道還想跟大人要謝禮麼?我娘可不敢張這嘴,奶想要,就自己去說好了,不過縣令大人若果認爲奶挾恩圖報,那可就不美了啊!”說完帶着周氏和偷笑的姐姐們出了堂屋,氣的孟氏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難受的很。
楊三柱纔沒空管孟氏咋樣“娘,過兩天我要和同窗去臨縣參加詩會,給我拿三兩銀子當盤纏。”
孟氏一聽要三兩哪還有心情生氣“啥?三兩!這麼多,參加個詩會怎麼就用的了這麼多銀子?”
“娘,參加詩會,在臨縣我不得包個馬車嗎?去了之後不得請一些較好的朋友出去吃吃飯,喝喝茶麼?哪樣都省不得啊!”楊三柱不耐煩說道。
“等我高中後,娘到時候就是秀才娘,還在乎這點,有的是人給咱們送銀子使!”
孟氏一聽不再猶豫“好好我兒子就是孝順,等着娘這就去拿銀子!”說着就進屋拿錢去了。
二房楊二柱夫妻倆的炕上,蘭子抱着小石頭在哄着,二月時不時的做個鬼臉給小石頭看,終於是不哭了。
三月想着今天倆孩子抱着哭跟生離死別似得,就止不住的想發笑。
不過想着今天籤草莓合同的事還沒跟娘說,一切事宜也該準備起來了,看看在屋裡地上修鋤頭的楊二柱,喊道。
“爹你來一下,我有話跟你們說!”
“誒來了!”說着放下手裡的東西,磕打一下鞋上的土,進了屋來,周氏看三月有事說,也放下了手裡的針線框子。
“爹孃,今天我和爹把草莓的事談下來了,到時候和汪掌櫃五五分成,咱負責採摘,他負責售賣,一月一算賬,事情比較簡單,但是因着這草莓罕見,恐會給家裡引來麻煩,所以由汪掌櫃出面,不會牽連家裡,咱們出去也要瞞着不要讓村裡人知道,畢竟草莓長在山裡,也不算咱自家的,到時候咱有錢了,就把山買下來。奶和大伯孃,啊對還有小叔,他們那裡也要瞞着,萬萬不能露出馬腳。不然麻煩事就永遠完不了了。”三月說完直盯着楊二柱看。
楊二柱知道最後幾句是說給自己聽的,自己知道娘他們是喂不飽的,怎麼敢跟他們說,也就同意了。
“行!咱們這幾天就抓緊砍些竹子,編框吧!雖說汪掌櫃出人來拉,可咱去山上採摘還是要用不少框子的!”
“恩好!別的爹幫不了你,砍竹子編框,爹最拿手,你放心吧!”
楊二柱表了態,周氏怎麼可能閒着“我負責,家裡打掃,餵豬餵雞,做飯!”
蘭子微微笑笑“那我就還洗我的衣服,加上打豬草好了!不給你們添亂!”
二月急了“三兒!你可答應我的要帶我進山的,不能反悔的啊!說話不算數的是小狗!”可她早忘了這事是瞞着周氏的,一下說漏了嘴。
周氏上手就是幾巴掌,拍的二月捂着屁股在炕上四處跑,小石頭以爲二月在逗她,咯咯笑的歡。
三月看着二月想起現代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隨即加入了嘲笑大軍。
因着有了事情做,全家的狀態都不一樣了,興奮地各自回屋,三姐妹躺在炕上,誰都睡不着,聊着以後如果掙錢了,最想買什麼!
蘭子說最想給弟弟妹妹還有爹孃買布做衣服。
誰都沒想到二月最想買一大筐雞蛋,放到奶還有大伯孃面前,告訴他們自家能吃的起雞蛋。
屋裡一陣沉默,三月從沒想過自己當初捱打,給活潑的二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二姐……你放心……我們會好的……謝謝你謝謝大姐你們對我的好,我都記得,一直都記得……。”
二月本是活潑的性子,受不了這溫情的樣子,隨岔開話題道“好了好了,高興地時候不提她們,三月你最想買什麼?”
三月皎潔一笑“我最想讓爹孃晚年幸福,讓小石頭去讀書,至於你倆嘿嘿!”
蘭子和二月都很好奇“我倆咋樣?”
“嘿嘿當然是給你們準備豐厚的嫁妝,找個好人家嫁掉哈哈哈哈!”蘭子已經是大閨女,那經得住這般取笑,二月哪裡肯忍,從炕上坐起來,就朝着三月撲去。
一室熱鬧!
因着今天任務艱鉅,全家早早吃了朝食,各忙各的去了,三月和二月各牽着石頭一隻手往前走,楊二柱拿個鐮刀砍刀等工具,跟在孩子後頭,向着竹林走去。
一路上遇到不停打招呼的村人,三月感覺臉快笑僵了,誒!現在可好,成名人了。
“二柱三月你們去砍竹子啊!”三月聽到有人說話,立刻反射性的笑着說道“是啊是啊!呵呵”一擡頭卻看到路邊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側着身子可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加上刺鼻的脂粉味,除了那個姜寡婦,還有誰沒事下個地還要擦粉呢!
三月不想理這種人,拉住想要說話的二月搖搖頭,向前走去。姜寡婦一個婦人倒沒啥,可自己和二姐萬萬不能跟這種人吵,自己的名聲好不容易挽回來了,可不能再出啥事!
三月想不吭聲就過去,當沒看到就算了,可有人卻還不放過她。
“誒呦,小三月現在扒上了縣令老爺,越發不把咱們這些鄉親看在眼裡了,這看到同村的嫂子也不叫人的!您說是吧張大哥!”姜寡婦說完還衝着那個男人拋了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