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這事幹的漂亮!嘿嘿”
三月看着返老還童似得理正,搖頭失笑!可馬上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爲她又被包圍了……
“那個三月啊!這個你家蓋作坊要人啊……”
“我家男人你根叔正好沒活幹呢!那啥算我家一個唄!”
“是啊是啊,也給我家算一個啊!”
……
三月舉着手示意半天才讓衆人停下來。
“放心吧!招人的時候會通知的,大家回去等消息就成!”
“誒好!那俺們就先走了,你記着點我們啊哈哈哈……”
送走衆人後,三月回屋才發現姜氏已經不在了。
“娘!她走啦?”
周氏嗔怪道:
“你這孩子!沒大沒小的什麼她她的……”
二月先不樂意了。
“她都那樣了,娘你還能指望我們喊她三嬸啊?我纔不喊,嘿嘿!娘你不是也跟她發飆了嗎!”
“你們總有歪理,行了我去把字據放下去,三月你好好陪着莫大夫說話啊!”
“知道了娘!嘿嘿莫大夫!今個你裝的可真像!”
老莫氣的鬍子翹起來。
“什麼裝的像?我是實話實說,她要沒病我萬萬不會胡說八道。”
這下輪到三月吃驚了。
“誒不是咱們商量好的嗎?你……你的意思是她真?……有病啊?”
老莫認真的點點頭。
“恩,本來昨天你說的那些我確實很動心,可我一輩子沒騙過人,到老了也不會改初衷,沒想到卻是天意如此,
那個婦人確實是有病症,所以我並沒說謊,對了這六十兩銀子你拿回去吧,藥材我那都有,這銀子就算我沒做到答應你的事的補償。”
三月沉默了,銀子也沒有接。
“莫大夫對不起了,因爲我的事讓你爲難了,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依然算數,你讓我敬佩!”
“呵呵呵……我一個糟老頭有啥讓人敬佩的嘞!你要真能讓那臭小子把我家人接來,我反倒要感謝你的哈哈哈!”
二月見他們一老一少聊得開心,也插不進話。
看到桌上那盒孤零零的香脂,就隨手打開聞了聞,別說還挺好聞!果然是貴的東西啊……
就是不知道塗上是不是真的能對皮膚好,最近都曬黑了,塗上一點試試?
老莫和三月說的高興,一側眼就看到二月挖了一塊香脂要往臉上塗,忙出聲打斷。
“慢着,別塗別塗。”
二月嚇得手一哆嗦,整盒的香脂都摔在了地上,只留下手裡挖的那一點……
“咋……咋啦?莫大夫你嚇我一跳,你看都灑了,誒呀真可惜,這個不便宜啊……”
老莫哪管二月的心疼可惜,上去就將她手裡那些也揩了去。
三月被這一突然變故,整的呆愣了幾秒,忽然腦子裡就像有什麼閃過,出口想要證實自己的猜測。
“莫大夫!這個香脂……真的有毒?你不說是因爲她的病才泛在臉上的嗎?”
老莫彎身將香脂盒子小心翼翼的收起來,纔回身對三月說道:
“你這丫頭就是聰明!可你別忘了,我當時是說她的病是因爲外界因素才顯現出來,這個外界因素就是這個香脂了,
只是我說的含糊他們也沒問罷了,這個香脂確實有毒,只是一時半刻不容易顯現出來,你三嬸也是陰差陽錯的救了自己一命啊!
她要是不偷你的香脂,她的病顯出來的時候,以這裡的醫術她是沒救的,若她沒病用了這香脂,一時半刻也不會發現,等發現的時候也會中毒已深啊”
三月都快無語了,這姜寡婦怎麼就這麼好運,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纔是穿越來的,每次都逢凶化吉,自帶光環呢嗎
不過這個香脂……這不是……
“莫大夫這個香脂真有毒嗎?不是變質壞掉了?”
老莫搖搖頭肯定的說道:
“我當了這麼多年御醫,要連這點小小的毒都看不出來,我早死了一百八十遍了。”
三月沉默了,渾身的低氣壓讓別人一眼就看出來她此刻的不高興。
這是李青渺給我的……呵呵原來最傻的是自己啊……
上一世是個孤兒沒有親人,還死在了自己的‘朋友’手裡,這一世怎麼還是不長記性,原來都表現的那麼明顯了,自己爲什麼就看不出來。
“呵呵真是好樣的,都覺得我是傻得……”
二月看着這樣的三月有些害怕:
“三兒!你怎莫了?……三兒?”
“呵沒什麼,只是想通了一些事罷了,即使自己不想往前走,也會有人推着你被迫往前走……”
二月越整越糊塗了:
“你說的啥啊?我都聽不懂!”
三月看着傻呆呆的二姐,搖頭笑笑:
“沒什麼,對了莫大夫我想請你幫我個忙不知道行不行?”
老莫縷縷花白的鬍子哈哈笑:
“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說話也學會客氣了?什麼事直說吧!”
有件事一直在三月心裡,從未放下,現在有這個機會一定要試試!
“那個我想請你去看看我大姐夫!他的智商只有五六歲,不知道能不能……”
老莫嚴肅的皺緊眉頭:
“這個……不好說,要看他是什麼情況了,這樣我跟你走一趟,見了他人再說!”
三月正想答應下來,哐噹一聲就打斷了幾人的對話。
衆人往外一看,周氏正尷尬的拾着地上的陶瓷碎片。
可她的表情還是掩飾不住地激動,拾了半天不是這塊掉了就是那塊漏了,最後乾脆放任不管,腳步匆忙的進的屋來,不待別人相問,她先開口了。
“那個,我剛剛沒聽錯是吧?莫大夫你要去給我大女婿看看?他的……能治好?”
老莫知道當孃的心情,對於周氏的着急,他也沒有不耐煩,平心靜氣的跟周氏解釋着情況。
“要看他的具體情況的,夫人你也不必太擔心,等我見了病人才能具體分析……”
“對對對,是我着急了,那啥三月什麼時候去啊?娘和你們一起去,也好久沒見過你大姐了。”
三月想着宜早不宜遲:
“明天吧!今個太晚了,到那天都該黑了。”
周氏點點頭就慌張的進屋去收拾明個要帶的東西去了。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這邊周氏看到了大女婿健康的希望,而那邊……
姜氏忍着疼躲着人羣一步一步慢慢蹭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