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回答鍾威的就是這重重的關門聲,回到房間以後鍾凝恨不得撕爛了那個可愛的粉紅蕾絲文胸,這個男人簡直就上天派來的衰神,想到他看到了自己赤裸的身體,又摟着她的內衣入睡,天!這要她怎麼忍嘛,現在鍾凝殺了他的心都有。
要知道,當初她和初戀程斌四年未越雷池一步,恪守着新婚之夜付出自已第一次的信條,程斌抱怨說她不愛他,若是愛不會這樣執着於此,早就付出全部,而也就是當另外一個女人,爲程斌付出了全部之後,程斌拋棄了她。
心裡原本就憋屈着,想到程斌鼻尖酸楚,淚水涌入眼底,她極力的隱忍着不讓那它們流出來,眼睛向上看着窗外的天空,“老天爺,你要是真的開眼,就不該這樣對我。”她曾經那麼依賴那個男人,爲了程斌放棄了多少自己的原則,忍讓着,小心翼翼的經營着她寶貴的初戀,她不曾有過任何奢求,只是想他疼她,愛她,給她一個溫暖的家,一個感性的擁抱,一句窩心的話,可最終,就僅僅因爲她沒有把自己的身體給他,而讓程斌判定她不愛他,這個愛字真的要與性有關嗎?又或許,她真的對他不是愛,而是依賴?
鍾凝深深的嘆了口氣,自從失戀之後,她就埋葬了自己所有的情感,她累了,算一算他們分手的時候也是春天,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已經一年了,她拼命的麻木自己企圖忘記,便總是事與願違,心靈的那處柔軟的情感,不經意見便會跳躍出來,每次想到那個名字,那張臉,她的心仍然會痛,表面上灑脫的好像並不在乎,沒人看得到她夜深人靜時,獨自舔着傷口。
鍾凝自嘲的笑自已癡傻,搖了搖頭,前幾天已經聽說他就要結婚了,她驀然覺得原來結果那麼簡單,垂頭想起分手時,程斌曾對她說,“你去古代找個男人吧,或許可以配合你的保守。”不由得渾身一陣冷汗,這個該死
的男人,居然詛咒我?當初她是那麼淡然的面對他的諷刺,而現在,她簡直想殺了程斌。
男人,男人,多麼可恨的名詞,鍾凝想向全天下宣佈,讓所有的男人通通都消失吧,沒有他們她一樣可以過的很好。
鍾凝是個雷厲風行,行事果絕,率真潑辣的女人,沒人有喜歡這樣的強勢女,男人們只會說,我很欣賞你,注意,那個詞叫欣賞,而什麼是欣賞,是對你遠遠的觀望,而不會接近,鍾凝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這些年獨自在外生活,還要供養着毫無經濟能力的弟弟,沒有人幫她,這一切都讓她不自覺的學會堅強,軟弱在這個社會是沒人同情的,只能成爲別人的踏板。
她從未曾氣餒過,她堅強而勇敢的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柔弱的雙肩扛着一切,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甜美的笑臉將一切掩藏在心底。
倚窗凝立了半晌,天空中不斷流走的白雲,暴雨過後的明媚陽光,讓她緩和了心緒,放下抱在胸前的雙臂,輕輕的嘆了口氣,要想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生存下去,首先要學會的一個本領就是妥協與應變,無論發生什麼,遇到什麼,都要適時的調整自己的思想和心態,這樣纔不會被壓力壓垮擊倒。這一點,鍾凝做的很好。
…
鍾威在電腦上幫沈富百度着女人們穿的內衣,在古代應該如何描述,因爲沈富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讓鍾凝有那麼大的反應,看到元代對女人胸衣的形容,鍾威笑了起來,“呶,你們元朝叫它抹胸,又叫,合歡衣。”
“啊!?”沈富又驚又羞,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天啊,自己居然抱着女人的胸衣睡了一夜,難道鍾凝會有那樣的反應,在她眼中自己一定是個猥瑣之極的老男人,“唉!賢弟,沈某實是不知啊!這,這,羞愧,羞愧呀!”
鍾威看着他一臉的愧疚焦急,想勸勸他,“
嗨,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沈兄不必這般慌張,老姐也不是小氣之人,過一會兒就會好了。”
回到客廳,沈富來回走動,幾次想走去鍾凝的門前敲門,向鍾凝道歉,可一想到鍾凝的叉着腰兇惡的樣子就躊躇不前了。
廚房裡又是“叮”的一聲,沈富知道那些奇怪的東西不時的會發出這樣的聲響,但最本能的想到一定是什麼食物熟了,因爲昨天就是這聲響之後,他們就有了那奇怪的餅吃,踱步進了廚房。
可他看不到任何食物也未有異樣,不明就裡的東摸摸西看看,又什麼都不敢動,很本能的保護着自己。
“你在幹嘛?”鍾凝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沈富被嚇了一跳,轉過身垂下頭,不敢直視鍾凝的臉,在他的朝代,都是下人這樣看着他,除了對父母還未曾這樣低聲下氣過。
“呃,又‘叮’了。”沈富不知如何來表達,但是人類最初的交流就是最簡單的模仿,他形容着那個聲音。
鍾凝撇了他一眼,早上起牀她就用電飯煲煮了粥,纔去的客廳,她當然知道是她的粥好了,沉着臉走到櫥臺邊,“把碗拿來。”
“哦。”沈富轉了一圈,“碗在何處?”
鍾凝翻了個白眼,自己走到洗碗機前拉開,從裡面拿出三隻碗來,家裡原本就有一個吃白飯的弟弟,這回又多了個古代人,古代人對現代來說簡直就是個廢人,鍾凝會有怨氣再所難免。
而沈富,在用手接過盛滿粥的碗,看着裡面如雪的白粥,彷彿自己從新回到了人間一般,竟然熱淚盈眶,激動不已的說:“白粥?”
鍾凝還是嘴不讓人的說:“是啊,大富翁,這是我們老百姓吃的粥,裡面沒有龍蝦。”
“白粥?哈哈,白粥?”沈富仍然在重複着,鍾凝回頭看他,她覺得不是她瘋了就是這個古代男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