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事由,鍾凝眼睛一轉到是想到了和沈富出門的好說詞,她走到鍾威的門前,輕輕的敲門,走進去時,鍾威正用精密的儀器做着悍接工作,頭也沒擡,仍然認真的忙碌着。
鍾凝見他那麼認真,心裡覺得這個時候和他說什麼他都不會認真去思考,正合適,於是說,“鍾威,我和鍾塵出去買豬苓,我也要把頭髮洗的和他一樣又黑又健康。”眼睛瞄着鍾威,不出她所料,鍾威哪裡顧得上她用什麼洗頭,只是悶聲答應,仍然忙着手裡的事情,鍾凝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那一刻,鍾威有點恍惚,納悶的撓了下頭髮,“咦,老姐今天怎麼這麼溫柔。”按着慣例,鍾凝都是“咣咣咣”敲門進來,大嗓門的說,“鍾威我和要沈富出去買東西,你自己在家吧。”口氣要更強悍些纔對,何時這樣小女兒情態了?哼,鍾威哼笑了一下,也沒多想,繼續做事。
而鍾凝和沈富也一路走去那家古玩店,這一路上,沈富的長辮子的確引人注目,不過如今的非主流越來越多,人們的心臟大都比較堅強,也沒那麼大驚小怪的,沈富揹着手走路的派頭十足,背也挺的直直的,目不斜視。再看鐘凝,一身灰色的休閒裝,頭髮仍然是挽着的,素面朝天的跟在旁邊,怎麼看都像是大戶人家的小丫鬟。
“錦軒閣。”鍾凝見沈富停下來,擡頭看了看眼前這家店的牌子,唸了出來,“就這家?”小手指着,見這間外表古色古香的門面,緊關着門兒,一點兒也不像是開門做生意的樣子,心裡頭犯起疑,這樣的店裡能收玉?她在這附近住了幾年了,似乎都未曾注意過有這麼個小店。
“喂喂喂,你確定是這家?”她越是疑惑的問,那沈富還越是不回答,鍾凝瞥
了他一眼,但看他那神情,很謹慎嚴肅,到嘴兒邊的那些嘮叨話兒就又咽了回去。
沈富在門前站了一會兒,定定神,推開木門,踏進門欄,鍾凝在他身後跟着,沒有想到這小店裝修的還到真是古得很,撇着嘴四下打量這裡的陳設。
“喲,是你啊?我當有客人呢。”那店裡有個中年男子,看到沈富笑面相迎,見沈富身後跟着個女子,也笑着朝鐘凝點點頭。
“是啊,但今天我可不是來閒聊的,還真是給你帶生意來的。”沈富朗笑了一聲後,大大方方的在這家古店裡走來走去,又來到一張檀香根雕桌邊坐下來。
那個中年男子一聽這話,又看了鍾凝一眼,以爲鍾凝是貨主,轉目笑眼彎成一條兒縫,“看,我就說小哥你一定不是凡人嘛。”
沈富見他的眼神知道一定是誤會了,不過他也沒急着解釋,對那個中年男子說道,“你家掌櫃的呢?”
“我這就給你叫去,你坐着喝杯茶。”說話兒間,倒了兩杯好茶給沈富和鍾凝,那中年男子就向裡屋走了,鍾凝來這裡就覺得有些神秘,看着那些對她來說髒兮兮的古玩,也不明白怎麼就值錢了,要說這人的喜好還真是奇怪,買點什麼不好,非要買些死人墓裡挖出來的東西。
真正傳承下來的那些東西,早就被私人珍藏起來,流到市面上的,多半都是那些渠道,她咧着嘴又看了一圈,靠近沈富說,“這裡不是黑店吧?我怎麼沒看到什麼值錢的東西?”
沈富喝了口茶,笑了,“你以爲古玩店也像你們去的超市那樣,隨便拿隨便碰的?那些東西都不能經常在這樣的空氣中擺放,外面的放着的,大多是些仿品罷了,誰都知道這一行真正的交易可不是在明
面上的。”
“哦?我怎麼不知道?”鍾凝傻愣愣的問了一句,噎的沈富半天沒說出話來。
正在這時,這家掌櫃出來了,看着和剛纔那個招呼他們的人年紀相當,一臉紅潤,一看就是營養豐富的產物,掌櫃看到沈富笑面相迎,鍾凝不知道沈富是怎麼和這兩個人認識的,爲啥那倆個人都對他那麼熱情,難不成他揹着自己賣給他們什麼寶貝了?眉頭擰成個小疙瘩。
沈富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心裡又在醞釀着什麼小心思呢,不過,眼前還沒功夫管她,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一拱拳,笑着說,“洪掌櫃,鍾塵又來打擾了。”
“哪裡,哪裡,鍾兄弟見識過人,洪某很長學問啊。”洪掌櫃邊說着,眼睛也瞄到了一旁的鐘凝,便沒再說什麼,這是他們的習慣,有不熟悉的人在,說話都謹慎得緊,隨後,他手一伸,“老弟,這位是?”
“呃,這是我表妹,鍾凝。”沈富咬了咬牙,這是鍾凝的規定,在外面他是鍾凝的表哥,所以他還真是聽話的在外自稱鍾塵,這一點鐘凝十分滿意,也略帶着小得意,微笑着對洪掌櫃點點頭。
“哦,表妹啊,快,快請坐,不過我聽正榮說老弟有生意介紹,還以爲…”
沈富看洪掌櫃的眼色,馬上笑道,“洪掌櫃,小弟的確是有生意介紹。”說着,他睇一眼鍾凝,鍾凝從手袋裡拿出一小盒子,放到那張檀香根雕桌上,四個人一個一張檀香木小椅坐好。
洪掌櫃看看那小盒子,又看看沈富,伸手拿起小盒子,垂着眼瞼打開一看,瞳孔有那麼一瞬的放大,十分驚訝的又湊近了仔細看看,那個叫正榮的中年男子見狀,馬上到旁邊取來洪掌櫃的放大鏡遞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