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衆人都是左顧右看,發現互相都是一個神情,疑惑不解與忌憚恐懼。
“當…當然是背叛琛哥的都沒什麼好下場!”
“而且,加入斧頭幫能吃香喝辣,在這整個上海灘能橫着走,威風之極!”
那個年輕小頭目握住手裡的斧頭,好似這能給他一些僅剩的安全感,看着把琛哥牢牢踩住的李休,磕巴出口。
這話一出,堂內數十斧頭幫幫衆全部面現認同之色,斧頭幫在這上海灘可謂是一手遮天,要是背叛了幫派根本走不脫上海灘就要被砍死,同時斧頭幫三個字也是明晃晃的血字招牌,走在街上就是碰上巡捕警察都不怵。
李休接着說道:“要我說,你們根本忌憚的並不是我腳下的這個砍人都沒力的廢物。”
“而是你們在大多在互相忌憚,畢竟待你們背叛幫派後去追殺你們,將親手砍死你們的也不是這個廢物。”
“在上海灘吃香喝辣橫行霸道,靠的也是你們身邊同爲普通幫衆們的衆人打下來的赫赫兇名。”
李休環顧堂中,神情認真蠱惑的接着說道。
“其實這些都和這個琛哥沒什麼大關係,就是被欺負了幫你們出頭砍回場子的也是你們自己,那麼你們何必要認這個廢物當老大呢?”
李休說得一切,要是此時細思有很多邏輯漏洞,但堂中衆人早就被李休的神鬼表現驚住,又被他說得腦袋模模糊糊,直接入了坑。
就連後來聽到槍聲趕來的烏壓壓幫衆,一時間也是沒反應過來心裡很是贊同。
“無論哪個時代,說粗說開,想當老大最起碼能罩住手下的人,而不是讓小弟們互相忌憚,互相出頭。”
“那麼,這個斧頭幫幫主我當又有何不可,豈不更好!”
李休這肆意猖狂話音剛落,就有一後進來的幫衆揚着手裡的斧頭,看不清形勢嘴中叫囂。
“你憑什麼……”
還沒等他說完,李休眼裡冷光流轉,擡手便是一記無相劫指。
那幫衆原本堅硬完好的腦袋上頓時出現一個血洞,全身更是如同被火燎燒,一幅焦炭猙獰模樣。
“砰!”
屍體重重倒在地上的聲音,更像是直接敲在這堂中幫衆的心裡,鐺鐺震神,不禁面色煞白恐懼後退。
見當前局勢已差不多,李休腳下勁力一使利落踩斷了琛哥的脖子,清脆的骨裂聲又將衆人目光定回李休身上。
偌大堂中,只剩李休沉重有力的一聲聲腳步聲,直到他坐在堂上沙發,神色冷寒環顧堂內,沉穩高聲出口。
“我名李休,以後就是這斧頭幫的幫主,你們可有異議!”
這聲音宛若一股寒流流過堂中,激得這數百人當即就是身體一激靈,控制不已心中生出滿是懼怕與臣服之意。
還是那個年輕小頭目,眼珠轉動,自覺向上爬的機遇來了,先頭舉着手裡斧頭一聲聲鼓動高喝:‘幫主!幫主!’
隨即帶動堂中其餘人,也跟着一聲聲高喝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幾乎掀翻屋頂。
“幫主!幫主!”
漸漸狂熱興奮的氛圍中,斧頭幫幫衆也開始想象換了這個厲害得簡直不像人的幫主之後,豈不是以後生活更加滋潤美好,想着想着便一聲高過一聲。
“你現在幫我出去安撫好其餘幫衆,我就不殺你,並且你以後還是斧頭幫的師爺。”
躲在沙發後頭的金絲眼鏡男,聽得李休這話,當即啪的一下翻身起來,跟着也高喊起來。
同時開始發表那蠱惑人心的鼓動之語,一邊說着過去那個畜生琛哥有多麼喜怒無情、殘害幫衆,又大說特說李休這麼神武厲害當上斧頭幫幫主後,斧頭幫將會有多麼美好的未來。
這時,上海灘最大黑幫已一點一點滑入他掌控之中,但李休卻還是那般神色平常不見明顯喜色,甚至在搓着手指分神想着其他事情。
上個世界李休控兵百萬,執掌一國,這斧頭幫與其比起來再是不過小打小鬧,他自然不在乎,也沒什麼成就感。
他意圖掌控斧頭幫,不過是爲了以後在這世界行事方便一些罷了。
片刻後,金絲眼鏡男已帶着已臣服李休的幫衆到外面壓服了一圈。
“幫主,我已經將兄弟們都安撫下去,就是有一件事我需要和您說一下。”
金絲眼鏡男本就面容猥瑣,討好諂媚一笑更是醜陋滑稽。
“往後退退別往前湊,有事就說。”
李休擺擺手,心裡也已大致要猜到他要說什麼,今晚斧頭幫不對外營業估計是有什麼大動作,要傾巢而出。
果然……
“在幫主你沒來之前,就那個畜生琛哥他已計劃好今晚在警察局埋伏鱷魚幫的老大,他提前打通關係將鱷魚幫老大的新寵情婦抓到了警察局,想那鱷魚幫老大一定會爲其出頭大鬧警察局。”
“到時只要我們殺掉鱷魚幫老大,鱷魚幫羣龍無首不足爲患,不久整個上海灘地下皇帝就是您了。”
這等驚人消息說出後,出乎意料的是眼鏡師爺居然並沒有看出李休有什麼明顯情感波動。
李休心中興趣不濃,也看不上,但既然碰上就順勢走上一遭,也耗費不了多少時間,且此事成了對以後多少有點益處。。
“備車,召集幫衆!”
此時上海灘警察局裡,正揚蕩着一人的囂張高喝。
“還有誰!還有王法嗎!”
“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就因爲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就被你們抓到這兒來,這還有王法嗎!”
在警察局裡行徑這般跋扈,言語狂妄至極,但卻無一人敢上前說些什麼,有着剛纔的前車之鑑,誰都不想被從樓下扔下去或者被滾燙開水澆頭。
那可是上海灘鱷魚幫老大,別說這樣就是在警察局裡殺人又能怎樣,衆多警察都是站在一旁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其次,他們也都知道爲這一時犯不上,今晚過後也許就沒這個人了。
片刻後,發泄一通已解了氣的鱷魚幫老大摟着情婦,身後跟着數個小弟,快意的出了警察局。
他還指着對面冷清的電影院肆意指點嘲諷着:“我做什麼生意都不會做電影,星期天電影院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