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神”便將這權能化作一道銀雷拋向現實,正好劈在了撐傘的李休身上,黑傘並無奇異之處,不過是此權能借其傘形依附在了上面。
古傳重寶不輕易與人,李休很難理解這個所謂“神”的做法,但想到它是低智的也就釋然了。
鯨象之力人難所及,但它們的智慧卻是遠無法與人相比,也許就是這個道理。
當李休得知此界是虛幻時還是不免一陣心慌,他怕他的一身通神武道不過是夢幻泡影,一回到現實之中他除了心態歷練之後便什麼也不剩,還是那個常人模樣。
但等它的根源場景過後,還有很多關於虛界的零碎信息出現在了李休的腦袋裡,讓他得知更多。
他此時一切的確具是虛幻,但等離開此界時,將此界本源灌輸在身,自能化虛爲真,以一界之虛成一人真實。
虛從實中來,虛亦可化實,裡面還有很多要點。
虛界是人的念頭精神所創造而出,需要達到一定界限才能根據現實中的作品化作虛界,虛界本源能量就與匯聚的念頭精神有關,若知道得人越多越廣,此界能量也就越盛越強。
虛界一旦誕生也就是不斷輪迴,劇情不斷重演中,這也是虛界之所以存在的根基,若他能將劇情破壞便能使虛界崩壞,“權能”便能將這虛界本源灌輸在李休身上,或者物品之上將其具現爲真實。
而給李休最大的一個驚喜便是,他若在虛界中死亡不過是損失一點微不可察的精神能量,這就是變相的不死之身。
也稍稍麻煩一點是他若死去,若想有所得就需要在這個死去的虛界重來,在此虛界得到的一切也就會全部消失,迴歸他剛進入此虛界時的樣子。
李休在得知其中要緊之後,也就安心了下來,打算一直在這個世界呆到強無再強纔打算離開。
而今日李休便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他在此界待下去也是無用,還不如騰出時間去探尋其他世界。
李休站起身來,離開龍椅,推開宮門卡看着眼前的廣闊天地,眼神莫名的握了一下左手,墨色傘狀紋身赫然發亮,瞬間便籠罩整個世界。
恍然中李休覺得好似過了好久,又好似只是一瞬,等他再回神的時候發現已經回到了現實之中。
撐着一把老舊黑傘,李休站在漆黑雨夜中,有些茫然心神錯亂的看了左右,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覺充斥心間。
讓他感到真實的是,他此時渾身硬若玄鐵,肉身有十幾噸的力量,丹田百脈之中九陽神功還自動運轉着。
其次,李休撐着一把現代微舊黑傘,可身上卻穿着一身黑玄九龍袍,更是證明這一切不虛。
李休深吐了口氣,擡傘望了望那熟悉又陌生的夜空與樓上燈光,一時間百感交集,下一息撐着傘接着往自己的家走去。
他這一段路足足在虛界中花了數年,但由於虛幻與現實不同,現實中估計也就幾十分鐘。
現實一小時約等於虛界十年李休老早便知,所以沒有太驚訝。
開門、邁步、打燈,李休環顧一週,再次看到自己簡陋的家臉上倒是無甚波動,他左手一抖,黑傘悄然化作一團墨色回到他的手腕。
脫下有些臃腫拖沓的黑龍袍,李休換回常衣坐在老舊沙發上,陷入沉思之中,他在思考一切都已不同以後該將怎樣生活……
第二天清晨,李休一身寬鬆運動服走在街上。
繁華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來往匆匆,兩旁高樓大廈林立,商鋪排排,這場景倒是許久不見,不過他卻不怎麼懷念,他志已不在此,便如常走着。
幾十分鐘後,李休下了公車,擡頭首入他眼的便是一家門面高大奢華仿古的古玩店,名爲曠盈齋,在洪都頗有名氣。
李休推門而入,一個笑臉盈盈的女店員立即迎了上,見他一身普通雜牌運動服雖神色凝了一下,但笑意也未曾減少:“不知這位先生是來看看還是賣寶?”
語氣友善沒有絲毫不屑不耐,聲音清脆悅耳,李休側目看了一眼,在網上貼吧一樓樓的好評看來還真不是水軍。
“我來賣件東西,是玉石之類的物件。”
李休臉上看不出明顯感情,出聲平靜敘說。
女店員依舊微笑問道:“先生能不能把寶玉或者寶石先拿出來看看呢,我也稍稍懂一些鑑定,而且畢竟寶石種類很雜很多,我需要領先生您去見正確的鑑寶師。”
不免這番話有些想看看李休拿出的東西是否夠價值進到裡屋的意思,但態度卻是還是那般和善得體,讓人生不起絲毫怒氣。
女店員也是有些好奇,這人看起來神情從容且雖穿着廉價運動服但渾身有一股說不出的貴氣,來賣寶玉寶石但又卻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拿着,脖頸與手上也沒帶着什麼飾品,他所要賣的東西又放在何處?
李休稍一頓,知道這是必要步驟,沒必要爲難店員,便伸手在上衣兜裡掏東西給她看。
女店員看着李休隨手把手伸入上衣運動服兜作狀拿東西,不免輕皺眉頭表情微詫。
這人到底是知道自己所帶來的東西不值錢故意鬧事,還是真的性子這般隨便不在乎,她以往見過的客人來賣東西鑑定,不管如何,不說木盒綢襯小心抱着也得拿布層層包裹握在兜裡緊緊抓住。
哪有這人隨意,好似在伸手要從兜裡要掏出一塊糖似的,彭慧不由暗自搖頭。
可等李休把東西掏出來大方方擺在掌心給她看時,她下一息卻是不由咂舌瞪眼,直直愣住好久。
彭慧在這曠盈齋幹了好幾年了,別說幾十萬的東西,就是上千萬的古董文玩她都見識經手過,見怪不怪,已經很少有人拿出的東西能讓她驚住。
可她目光心神實在已被這人手裡的東西所奪,有多值錢她看不出,可這東西着真是舉世罕見,無雙美玉!
人天生對美的東西便有一種莫名着迷與佔有慾,尤其是女人更不能自已。
等彭慧有所覺回過神來,才感到自己的略微失態趕緊移步伸手引着李休:“先生您這邊請,請小心拿好着您手裡的寶玉,千萬不要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