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根寶藍蠍尾威能不俗,這三千丈的青絲也不容小覷。
“不知勾離神王跟着我,有何事情?”
李休面色如常,緩緩問道,剛纔通過觀察勾離神王與虛易的交手來看,她的實力絕對沒在全盛狀態,奈何不了自己。
“能與虛易交手不敗,最關鍵的是有一件威能無窮的無上法寶,我當然要跟着你,我想除了我以外任何人也都會對你感興趣的。”
勾離神王說話之間,緩緩自虛空走下,至李休面前,渾身沒有一絲兇戾氣息,任誰都不會想到這個身穿藍色紗衣的絕世美女,居然就是禍亂太古,神魔一族五大首領之一的勾離神王。
勾離神王巧笑倩兮,兩隻眼睛柔柔的看着李休。
李休發現這勾離神王的雙眼,深邃得裡面好似蘊藏了整個天地的生滅演變,時光的流逝,萬物的生長,寂滅。
李休更感覺到,她的身上孕育着一股濃濃不知名的力量,沒有半點兇厲,而是近乎生機,孕育,像是他曾經見過的大地精乳,精純而又強大。
勾離神王似察覺到他的疑惑,輕笑說道。
“很疑惑嗎?爲何我這個太古魔頭,身上的氣息竟是如此。”
“我們神魔一族,乃是天地初開之時,天生地養的生靈,不是每一個都是兇惡的過分的。”
“何況,你認爲的兇惡又是什麼,肆意屠戮人族嗎?又是誰規定,屠戮人族就是兇惡?”
“只不過你們人族現在把持着大千世界而已,在太古時,若有人族強者,敢於擊殺神魔一族的族人,纔是大凶大惡。”
聽到勾離神王說到此處,李休一擺手阻住了她的話。
“這些事情,我心裡很明白,我只是想不到勾離神王你被鎮壓在不朽豐碑下起碼數萬年,想不到還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勾離神王見到李休居然沒有大聲駁斥她是強詞奪理,反而有些認同此理,頗爲驚異,隨口回道。
“是啊,我被鎮壓了數萬年,數萬年來我時刻不停的與不朽豐碑的力量做着抗爭,纔不至於力量全失。”
李休發現勾離神王提起此事時,反倒是疲累多一些,恨意只佔小半。
勾離神王不是全盛狀態,但實力也絕不下於去掉盤皇念頭的虛易,畢竟怎麼說也是粉碎真空境界的太古神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想及此處,李休警惕的試探問道。
“勾離神王一路跟蹤,可是想要搶奪我的法衣?”
該來的總會來,虛與委蛇與躲避是沒有用的,他索性直接詢問。
“你誤會了。”勾離神王一聽,笑了笑:“你的法衣威能不可思議,太古之時都聞所未聞,我雖然感興趣,但是得到的慾望並不強烈,脫困之後,我喜歡自由自在,不喜歡打打殺殺了,數萬年來抵抗不朽豐碑的力量消磨,已經把我的戰鬥慾望全都耗盡了。”
李休聽到這,面色未有半點變化,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
“既然如此,神王還跟着我幹什麼呢?”
“是合作,我想與你合作。”勾離神王笑着說道:“數萬年來,我雖然盡力抵禦,但還是被不朽豐碑消磨掉了八成元氣,現在的實力與當年相比,一小半都不到。”
“若是虛易持着盤皇念頭尋來,我一個人是無法抵抗的,以防萬一我想與你聯手一直到我恢復全部實力。”
是了,勾離神王剛剛脫困,天地變遷,她又認識幾個強者,自己有着如來袈裟這件無上護身法寶,還和虛易有仇有怨,與自己合作簡直是合適不過了。
而自己與她合作也不是不行,勾離神王忌憚虛易,自己又何嘗不是。
自己現在算是半個大千世界之主,絕對是虛易的眼中釘肉中刺,恐怕虛易殺掉自己的心思比殺掉勾離神王的還要強烈數倍。
再加上一個夢神機,這個合作若是答應下來好像是自己佔得便宜更多一些。
“既然如此,那有何不可。”李休目光微動,緩緩開口答應了下來。
他也不怕勾離神王存着什麼壞心思,現在她奈何不了自己,等她日後恢復實力就更加不可能。
在勾離神王恢復實力的這段時間裡,足夠李休晉升至粉碎真空境界,到時天下地上又有誰是他的對手,陽神恐怕都不夠看,何況一個尋常的粉碎真空高手。
如今看來,李休十分慶幸,當時與空交戰,搶奪長生道果時,自爆造化天舟的選擇。
造化天舟與能直接給他帶來力量的長生道果相比,也就不算什麼了。
李休帶着勾離神王與諸多武道強者,回到大千世界後,勢力大幅增強,他便下達了,攻伐天下的神諭,似是勢要一統大千世界。
他本人則是努力凝聚着第三元神,爲渡過九重雷劫做着準備。
這期間天下雖亂,但他本人卻過得安逸閒適,直至一位不速之客的到來。
一個火焰人影,駕馭着一輛烈焰戰車,直闖精元神廟,大喝着讓李休出來相見。
李休麾下的強者,已盡數出去,爲他攻佔天下,倒是讓火焰人影占了個好時機。
太始山頂峰,李休自太始山上新修建出的精元神廟中,緩緩走出,身後精元教皇亦步亦趨,神情憤怒的看着天空上的火焰人影,仿若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表現得李休還要激動。
蒼穹之上,一輛戰車繞着太始山,巡遊不停,姿態高傲。
拉動戰車的並不是馬匹,而是九隻火鳥,三足,金焰,赫然是一副太古金烏的模樣。
戰車巡遊之間,有無窮無盡的烈焰自車軌下生出,好不威風。
而駕着戰車的是一個身着金色羽衣的人,羽衣之上,火焰飄飛,絲絲燃炸着,周身上下的虛空,都被金焰灼燒得不斷破碎,崩塌。
戰車之上,男子相貌年輕俊逸,氣宇軒昂,頭上戴着一頂焰冠,呈火玉之色。
男子俯視着太始山峰頂,眉間始終有一抹掃不去的傲氣,宛若他不是此世之人,而是高居九天一般。
男子一開口,話音如鍾,籠罩着整個太始山,迴盪不休
“你便是那李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