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砰的一聲,火靈巨龜的龐大身軀直接被黑袍傀儡給一拳轟散。
褐色火焰崩散倒卷中,黑袍傀儡閃身而出,到了藥天面前,兇橫一拳轟出。
將藥天轟擊成一團血霧後,黑袍傀儡將龜靈地火的本源之火一把抓在手中,接着轉目看向藥靈……
灰濛濛的霧氣被聖妖傀撞開,待到李休面前,將兩道異芒擲給了他。
李休接過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將龜靈地火一口吞入腹中,接着掌間山海兩化焱升騰而起,將藥靈天生奇異的靈魂化爲了一團純淨魂氣。
他深深吸氣,將淡金色魂氣吸進體內,緩緩吸收了起來。
吞噬異火雖然不用他盤坐於地心神凝聚,但還是不要妄動實力的好,,所以藥天三人那裡他派了聖妖傀去。
現在一共有四朵異火在他體內,李休打算先暫時放過古薰兒體內的金帝焚天炎,先將四朵異火吞噬完畢再說,不然一會面對淨蓮妖火,實力發揮不出來恐會造成什麼影響。
原本的山海兩化焱可能不過堪堪勝過淨蓮妖火一點,而等他將四朵異火盡數吞噬完畢,相信僅憑異火就能死死壓制淨蓮妖火,九陰黃泉丹應該是省下了。
李休看着手中那顆散發着濃重陰寒氣息的渾圓丹藥,面上露出一抹笑意,反手將它收了起來。
等古薰兒三人掠出霧海之時,只見得前方不遠處已有人先到達了。
古青陽不由面色一變,嘴中嘟囔道:“魂族這三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不遠處,一個巨大平臺正懸浮在半空,平臺盡頭是一扇白色巨門,巨門肆意洞開着,而此刻平臺之上魂滅生三人已經站在了那裡。
古南海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手撫着下巴上的一綹白鬍,緩緩說道。
“夢魘天霧乃是專惑靈魂,魂族之人修行也比較側重靈魂,魂滅生他們比咱們先出來不足爲奇。不過……”
古南海雙目之中閃過一抹疑惑,頓了一下,接着說道:“不過讓我訝異的是,首先自這片霧海走出的爲何不是藥族而是魂族,藥族之人哪裡去了?”
“的確,族中典籍所載,藥族的清靈破幻丹專破各種幻象,對藥族來說這片霧海應該是如履平地纔對,怎麼會還未出來。”
古薰兒蹙眉想到,古青陽面上也是疑惑密佈。
三人都沒往藥族已進入石門內想,想進入石門還要經過一關,藥族不會妄動,像是魂族早早到達還不入門,就是等着其他勢力到達,爲他們分擔壓力,他們好保存實力。
何況,這裡也沒有半點戰鬥過的痕跡……
古南海三人躍上石臺,佔據一角,心中疑惑的等待着其餘勢力的到來。
許久後,能有實力走出霧海的勢力與強者,都已到達,卻還是遲遲不見藥族與炎族的影子。
魂族與古族幾人都是面色沉重,非是擔憂其餘兩族,而是這次妖火降世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還未見到淨蓮妖火,兩支古族派出的人就出了事,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不過魂滅生也沒有再等下去的興趣,他帶着魂風兩人往石門處走去。
遠古八族之外的強者與勢力,在經歷過夢魘霧海之後,決定時時刻刻關注這幾個遠古八族之人的動作,所以纔會石門在前,他們卻沒有邁步上前。
魂滅生三人這一動作,近乎牽動着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古族三人沒有上前,而是暗運鬥氣,神情凝重,彷彿在準備迎接一場惡戰的到來,這讓一些有心之人,似乎明白了什麼。
當魂滅生彷彿踏過某個界線時,石門周圍的空間頓時一陣扭曲,道道裂縫浮現而出,一股股如同浪濤一般的乳白色火焰,從其中洶涌而出。
緊接着一道道渾身瀰漫着乳白色火焰的人影,自裂縫之中邁步踏出。
幾息間,整片天空都被火焰人影所站滿,緊緊守衛着肆意洞開的石門,手中握着火焰古矛,冰冷死寂的雙眼,死死盯着衆人。
衆人望着這些個個氣息不弱的火焰人影,居然僅僅是護衛石門的陣容都如此恐怖,不由面色發苦。
火奴,被淨蓮妖火操控的強者,相當於一種另類的傀儡,皆是以往妖火降世沒能出來永遠留在妖聖空界的人。
見到這一幕,古青陽心中自然而然的想到,微微有些忌憚。
魂滅生對着漫天火焰人影,絲毫不懼還是邁出了一步。
這一步似乎觸發了什麼,成千上萬的火焰人影猛地一聲暴喝,齊齊掠動身影,鋪天蓋地的暴掠而來。
衆多火焰人影不是隻單單攻擊魂滅生,而彷彿是要將石臺之上的人都殺死一般。
聲勢兇猛的火焰人潮之下,魂族三人及古族三人,施展鬥技,轟落一片又一片的火焰人影,堅定的往石門處走去。
他們都知道那石門之後就是妖火大殿,而妖火大殿的盡頭,淨蓮妖火的本體就在那裡。
這時李休也顯露了出來,邁步間,所有的火焰人影未等進入他數丈之內,就皆是詭異的從天空之上摔落下去,簡直不要太顯眼。
“殿主,你看那邊,那個人……”
魂滅生轉目看去,雙瞳驟然一縮,他居然看不透這人的實力。
“這人恐怕是一位高階鬥聖,我們魂族與其餘遠古強族有過約定,各族六星斗聖及以上的強者不允許插手大陸之事,看來今天不可避免的要打破這個約定了。”
魂滅生面有忌憚的說道,深深看了李休一眼,轉過頭來帶着魂玉兩人繼續往石門處廝殺去。
遠古八族族人少有在大陸之上走動,大陸的強者對八族之人印象也十分不好,一個個都是眼高於頂傲氣深重的傢伙。
但八族也的確有着傲氣的資本,八族約定的不準各自族中強者插手大陸之事,其實是在互相約束的同時也是在保護大陸之人。
像丹塔老祖那樣的異數有幾個,八族中隨便出來一個六星斗聖,若是起了噁心,大陸之上有幾人能擋,所以不得不互相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