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如此一通名姓這也才發現都是一家人,自然是無不歡喜,也在此時,魯坤準備的飯菜也都上來了,衆人相聚一堂也自然是把酒言歡,好不熱鬧。
宋輝等人已經一天一夜沒吃一點東西了,現在猛一見到這麼多好吃的,居然一時之間也忘記了長幼尊卑,大快朵頤起來。
魯仲賢也看的樂呵呵,問道:“老朽還不知道喜賢侄你們是怎麼來到這魯家林的?”
既然現在知道這魯仲賢都是自家人,宋輝就也沒有打算隱瞞了,而是一五一十將武昌府內顏查散顏大人怎麼始終了,然後驛館老少英雄如何分頭尋找顏大人的經過以及自己和楊蘭爲何淪落到這裡都說了一遍。
魯仲賢點了點頭,也說道:“那倒是辛苦你們了。”
宋輝放下酒杯,笑道:“前輩這是哪裡的話,我等吃朝廷俸祿,本來就是應該替朝廷分憂,只可惜現如今還沒有找到顏大人,哎。”
宋輝說這話,就也連打唉聲,其擡頭問魯仲賢道:“那但不知前輩是怎麼來這魯家林的?我記得你和北俠前輩他們是在遼東結拜的呀。”
魯仲賢聽到宋輝問話也有點悵然若失,說道:“此話倒是說來話長,老朽也原本確實是在遼東做過幾年的副將,跟隨那赫赫有名的楊家將南征北戰,可是後來楊家失勢。朝廷又灰暗,老朽一氣之下這才罷官回鄉,來到這魯家集頤養天年。”
宋輝聽的也是點了點頭,魯仲賢的遭遇宋輝也是略有耳聞,但是不知道其居然還跟着楊家將鎮守過遼東,這着實大出意外。
幾人也就在閒談之際,於門外的魯坤走了進來,來到魯仲賢耳邊俯身說道:“老爺,少爺他回來了。”
魯仲賢一聽此話,眉毛也是一皺,說道:“他怎麼這麼晚纔回來?這個孽子有沒有說他去哪裡了?”
魯坤答道:“這個小的也不清楚...”
也就在二人小聲嘀咕之際,於門外突然大步蹬蹬的來了一個少年。
“爹,我回來了!”這聲音甕聲甕氣,根本不像一個孩子能有的聲音,而且這聲音宋輝聽得那是真而且,怎麼那熟悉啊...
宋輝扭頭一看,當即也差點樂出來,原來這魯仲賢的兒子也正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幾人見到的那個放牛郎。
放牛郎來到大廳,對着魯仲賢就是磕頭,說道:“爹在上,兒子在這裡給您磕頭了!”
放牛郎說完話,頭頂碰地,啪啪連磕了三個響頭。
魯仲賢一看到這兒子,氣也不大一出來,罵道:“你個畜生,又到哪裡去了,還不趕快見過你的幾個哥哥姐姐!”
魯仲賢罵完自己的兒子,才轉頭對宋輝等人說道:“讓幾位見笑了,這位就是老朽的犬子——魯世傑,皆有這混小子雖然傻是傻了點,但是有一膀子力氣,所以老朽也給他取了個小元霸的外號。”
宋輝微微一笑,這外號倒是貼切,這傻小子還真有點李元霸的意思。
魯世傑這時也纔看到宋輝等人,也是一怔,不過父命難爲,也直接來到幾人面前跪倒在地啪啪的磕了幾個響頭。
“哥哥姐姐在上,弟弟給你們磕頭了。”
宋輝見這傻小子也是可愛,但是確實也沒有見到過這種一見面二話不說啪啪磕三響頭的禮儀。
宋輝則是趕緊上前攙扶魯世傑說道:“弟弟千萬別如此,自己弟兄不用行如此大禮。”
說這話宋輝也是正好抓的是魯世傑的手腕,這魯世傑本來就是一根筋,看到宋輝這麼抓自己,還倒是宋輝想要和自己角力,當即嘿嘿一笑說道:“嘿嘿,哥哥既然想和弟弟角力,好玩,好玩。”
魯世傑一邊說着話,手中也是大力一壓,宋輝立馬感覺到手腕上立馬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宋輝心中一驚,這力道恐怕不壓抑穿山鼠徐慶的千斤之力!
宋輝撐開馬步,內力一動,這才勉強穩住疼痛,但是縱使如此即使是宋輝居然一時之間也是掙脫不了魯世傑的按壓。
兩人居然就也這樣一前一後,互不相讓起來,魯世傑是因爲生性本來就是傻頭傻腦,見到有人能扛得住自己這按壓,那自然是心血來潮,而宋輝則是因爲自己好歹是學武這麼多年,如果今天被這小子撐了英雄,那自己以後還怎麼混!
所以就這樣互不相讓之下,二人就也如此對付上來。
魯仲賢也看在眼裡,當下罵道:“畜生!你還不快快鬆手!”魯仲賢一邊罵,乾脆一腳踹在了魯世傑的屁股上。
這魯世傑最聽的也是魯仲賢的話,魯仲賢這麼一說,又被踹了一腳,傻小子的手勁也才小了,宋輝得以掙脫。
不過縱使如此,宋輝也是心有餘悸,其整個手腕都也被壓的通紅。
魯仲賢趕緊上來說道:“讓賢侄見笑了,這混小子就是這脾氣,見到人就要和人家比試比試,因爲如此,他可是沒少給我惹麻煩啊,這不前幾天我給他弄了幾十頭牛,讓他沒事就去村頭自個摔牛,也省的他老給我惹麻煩。”
宋輝心中苦笑,前輩啊前輩,你這兒子怕是還不給你省心了,他有給你惹禍了。
不過這話宋輝也是不能明說,可是一旁的楊蘭嘴巴也是攔不住,聽到魯仲賢的話後,也嘟了嘟嘴,說道:“前輩啊,你這兒子可能讓你失望了,剛剛他就在你們家門口又給你惹禍了。”
魯仲賢聽到楊蘭突然這麼說,也是一怔,所以趕緊問宋輝道:“賢侄,這是什麼意思?”
宋輝狠狠瞪了楊蘭一眼,楊蘭吐了一下舌頭,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後,就也不再言語了。
宋輝也見這件事瞞不住,這纔將剛剛街頭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魯仲賢。
魯仲賢一聽當即是跺足捶胸,罵道:“你個畜生,我不讓你惹禍,你還給我惹禍!”
魯仲賢說這話就又要去打魯世傑,宋輝趕緊攔住魯仲賢說道:“前輩不要着急,那惡少也是咎由自取罪大惡極,給他點顏色瞧一瞧也是好的。”
魯世傑也反駁道:“對,我哥哥說的對,那傢伙拿鞭子抽我,我就打他!”
魯仲賢見到魯世傑還在狡辯,當下氣也不打一出來,如果不是宋輝楊蘭攔着,恐怕早就又是一腳了。
宋輝見如此,問道:“前輩,孩子既然已經做了,那在想辦法彌補就是,您這樣動肝火也是不好啊。”
魯仲賢長嘆一口氣,說道:“賢侄可能不知道,我這不肖子打的那人從你們描述看,應該是姓範,叫做範大郎,這小子也確實是飛揚跋扈,沒少做缺德事情,但是他有個爹,江湖人稱閃電手範天寶,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其手上光人命就幾十條,就連官府都不敢管,現在我這孽子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怎叫我不急?”
宋輝也是一怔,其也沒有想到過那範大郎居然有這後臺,問道:“那現在急也不是別的辦法,咱們現在從長計議。”
魯仲賢這才稍微緩和了下面色,對宋輝說道:“賢侄,此時不管你們的事情,你們今晚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就此離去吧,我兒擰斷了範大郎的腿,他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們還是儘快離去吧。”
宋輝聽完魯仲賢的話語,也是一笑,說道:“我說前輩,輪輩分,我也能叫您一聲叔,這不是我說您,那範天寶有什麼可怕的?我和楊蘭這十幾年大風大浪什麼沒見過?這種地方惡霸就是欠收拾,等那範天寶來了以後,如果他懂情理也就罷了,如果他蠻橫無理,飛揚跋扈,那我這幾日手頭也正癢,那晚輩就爲當地百姓除卻這一害!”
張豹也附和道:“對,他要是趕來,看我不也把他的腿擰折!”
張豹雖然能耐不怎麼樣,但是這種事情倒是格外的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