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車此擊趕緊利索,左手用力之下甚至都能聽到宋輝手腕咯嘣作響。
宋輝本就無像樣兵器在手,又完全沒有想到過鄧車居然手段會如此通天,一次吃招之下就也敗退下來!
鄧車大手一揮,將宋輝仍在一旁,叫來左右手下用粗麻繩先將宋輝綁了。
鄧車看了一眼宋輝,啐了口唾沫,罵道:“哼,好小子,今天你落到我手裡來,算你倒黴,我今天保準叫你有來無回!”
說到此話,鄧車也是明顯起了殺心,其本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鄧車更是對那些個朝廷中人恨之入骨,現在宋輝落了他的手中,還能落的個好?
花衝也走到宋輝面前,踹了一腳宋輝小腹,罵道:“他孃的,被爺爺抓到了,我他孃的今天非颳了你!”
花衝惡語相向一邊吐着口水,一邊就想要動用手中鋼刀親手結果了宋輝。
如果不是旁邊有鄧車手下攔着,恐怕花衝一刀下去,宋輝就也命喪當場了。
鄧車雖然也是對宋輝恨之入骨,但是兩人其實說到底也沒有像花沖和宋輝那樣有這血海深仇,所以鄧車也撤身回退,將手中的九環大刀交給手下,對那神秘公子施禮道:“小侯爺,人您看怎麼處置?”
神秘公子看到鄧車一招制敵之後,竟然也是鼓起了掌,笑盈盈的說道:“鄧堡主真的是好功夫啊。”
神秘公子一邊誇讚鄧車一邊扭身衝着宋輝笑道:“我說過叫他死就叫他死,本侯這人啊,最大的優點就是講信用。”
鄧車一聽這話也顯然明白什麼意思了,那還用說?今天就也要讓宋輝命死當場,讓衆人開開葷。
花衝也聽到神秘公子要宋輝死,那更是大喜過望,高興的也差點一蹦三尺高,趕緊對神秘公子施禮道:“侯爺!這事交給我!我保準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叫這小子死的痛苦的很!”
宋輝現在臉色也是慘白異常,衣服也已經被撕扯成了沒樣子了,頭巾也被打落一旁,滿頭請發也是披散着。
宋輝心道,今日恐怕自己也在劫難逃了。
想到這裡宋輝真可以說是頓足捶胸,只恨剛剛自己沒有多殺幾個賊寇,宋輝此時被五花大綁,身後又有數名大漢挾持,根本動彈不得。
宋輝越想越氣,最後也是破口對着周圍諸賊破口大罵,道:“今天就算你們殺了我,小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哈哈,用不了多久開封府的人馬就來了,就來蕩平你們鄧家堡,包大人的狗頭鍘,你們一個也跑不了,一個也跑不了!”
宋輝罵的興起,身體也不斷的晃動,真的好似有瘋有癲。
鄧車也是聽得宋輝說話聒噪,也抽出一塊抹布來,二話不說塞進了宋輝的最終,並且罵道:“你他孃的小子救你話多!給我閉嘴吧!”
宋輝抹布在口,只覺的嘴巴突然被塞了一物,然後就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半句話來了。
花衝此時得到了神秘公子的允許,手持鋼刀一步步的走向宋輝。
花衝可以說等着一刻簡直是等到天荒地老了,自己也曾經無數次做夢都想要親手殺了這個叫宋輝的小子,今日可算是逮到了這麼一個機會,花衝甚至激動的都有點目中充血了。
花衝緩步走到宋輝面前,看了一眼宋輝,嘴角殘忍的一笑,罵道:“嘿嘿,你小子也有今天,不過你也着急,用不了多久,你那叫做楊蘭的小娘子就下去陪你了!”
宋輝此時也已經放棄了掙扎了,此時此刻,誰還能救得了自己?宋輝當下也依然是閉目等死。
花衝也是手起刀落,鋼刀剛舉過頭頂,就在花衝揮刀而下之時,就在圍觀的人羣之中有一人突然喝道:“刀下留人!”
此人說話也很是洪亮,周圍羣賊趕緊向聲音來源看去,就連那神秘公子和鄧車也向着來源方向看去,想看一看是誰在說話。
而循着衆人目光看去之時,只見一中年漢子書生打扮,腰間掛了一口寶劍,舉掌喊道。
此人衆賊也是認得的,這人也正是前面提議宋輝爲鄧車三位夫人看面相的小諸葛沈仲元。
此人雖然身處賊營,但是心底卻也不壞,畢竟在那古代貪官當道,總有那麼幾個正人君子,被逼迫成賊,這沈仲元就是其中之一。
其本就是一個落地的秀才,其雖然有着滿腹的經綸,一腦子的計策也根本得不到施展,不過此人卻也是心高氣傲,雖然現在混了綠林,但是其打心眼裡也是瞧不起周圍這羣土匪流寇。
今日初見之下,沈仲元就覺得宋輝是人中龍鳳,此子日後必成大氣,如果就稀裡糊塗死在這裡了未免也太憋屈了。
所以沈仲元也是動了惻隱之心,不過這沈仲元倒是也有自己的考慮,這宋輝是開封府的官人,如果自己在這裡能夠給他略施小惠,那日後,如果這羣賊人如果有兵敗如山倒的一天,自己也算是有個出路,所以沈仲元這才口喊:“刀下留人。”
宋輝閉眼等了半天,既沒有感覺到疼,也沒有感覺到有鋼刀看在自己身上,也是好奇,這也才緩緩睜開眼睛,卻也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宋輝也是下意識的向着沈仲元看去,這書生模樣的人倒是長得精神,宋輝也只看了一眼就也記住了。
鄧車回頭看是沈仲元說話,也是沉吟一聲:“問道,沈兄剛剛說的什麼話?”
沈仲元足智多謀,在這羣賊寇中威信也不小,特別是其曾經也爲鄧車出了很多不多的注意,所以鄧車對其態度也還算是客氣。
沈仲元點頭,答道:“剛剛刀下留人,也正是小可所說。”
鄧車剛想要詢問情況,一旁的神秘公子眉毛一挑,問道:“那先生何處此言?此人身爲開封府之人,那依然是朝廷走狗,現在如果不殺他,恐怕日後後患無窮。”
沈仲元也早已猜測到如果現在不讓殺宋輝,那對方也根本不可能言聽計從。
所以沈仲元也是故作鎮靜,反而是哈哈大笑,說道:“哈哈,侯爺啊侯爺,這開封府的人那就是朝廷的人,這人說實話,那也確實是挨千刀的,殺個幾百幾千次那也不爲過,可是...”
鄧車問道:“可是什麼?”
沈仲元看了眼羣賊,繼續說道:“可是諸位也別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可是鄧堡主大壽的日子,這本來就是一件喜事,如果非要沾點血,那總歸不是什麼好兆頭,如果讓這小子壞了諸位的雅興,那反倒不美了,那不如這樣,就先暫且留這小子兩日性命,等鄧堡主壽宴過了,別說你們要殺他了,小可第一個拿着刀先剁他一刀。”
沈仲元此話綿裡帶針,曉之以理,完全將在場所有人的心裡都拿捏的特別準確,特別是鄧車,經過沈仲元此話,也根本暫時都也受了對宋輝的殺心了。
不過即使如此,鄧車也是不敢一個人做主張,回身對神秘公子施禮說道:“侯爺,你看?”
那意思很明顯了,自己這事說的不算,還是要請求侯爺的意思。
神秘公子看了看沈仲元,隨後哈哈大笑,說道:“哈哈,先生說的沒錯,今日是鄧堡主大喜的日子,那就先留這小子兩日性命,等兩日後再將這小子挖心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