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空島五鼠,後世尊爲大五義,這五人在史書上雖然記載了了,但是在民間傳說、雜劇戲曲、小說演義中卻頻繁登場。
而對於從小看《包青天》長大的宋輝來說,這五鼠的名字也是耳熟能詳。
這五人分別爲:大哥鑽天鼠盧方、二哥徹地鼠韓彰、三哥穿山鼠徐慶、四哥翻江鼠蔣平、五第錦毛鼠白玉堂。
五鼠個個身懷絕技,盧方輕功了得,飛檐走壁,踏雪無痕,千里不留行,徹地鼠韓彰則是地上功夫出類拔萃,下三盤功夫聞名江湖,特別是一雙風神腿,制服了不知制服了多少宵小,徐慶雖然不及其餘四鼠功夫能耐大,但是其有一門獨門絕技——縮骨功,而且更力大無窮,也有萬夫莫當之勇,翻江鼠蔣平聽外號就能得知此人水性極好,在水中如履平地,並且是五鼠中的智囊,也有軍師諸葛之稱。
而除了前四鼠,名頭最大的當然還是屬五弟錦毛鼠白玉堂,這白玉堂是金華人氏,因少年華美,氣宇不凡,文武雙全,所以江湖人送外號錦毛鼠,白玉堂雖然不像其他四鼠都有看家絕活,但是其武學功夫確實是五鼠中最高的,而且白玉堂博古通今,俠肝義膽,嫉惡如仇,但同時做事又心狠手辣,剛愎自用,就因爲白玉堂這種兩面性格使得其在江湖上的名頭反而是比其他四鼠更大了。
此時白玉堂傲首而立,懷抱長劍,冷冷的注視着草上飛項福。
項福也踉蹌幾步站起身來,揉了揉胸口說道:“項某與陷空島五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不知道白五爺今天這是什麼意思?”
白玉堂掃眼看了眼周圍,嚇得張龍趙虎王朝馬漢趕緊圍攏住包大人,雖然這白玉堂在江湖上有這麼一號,但是人心叵測,畢竟他們都不認識白玉堂,不知道江湖傳聞是真是假。
宋輝看着四大門將的動作也不由得好笑,如果白玉堂真想對包大人不利別說就這四個人,再加上週圍幾十人也不一定是白玉堂的對手,明知道改變不了什麼,不如大大方方,坦然面對,不然到頭來確只惹得白玉堂的恥笑。
果不其然,白玉堂看到周圍護衛的動作,嘴角上揚漏出了輕蔑一笑,不再關心開封府衆人,而是轉頭看向項福悠悠的說道:“你與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但是我實在是看不慣你這偷雞摸狗的本事,所以我今天就來多管閒事了。”
自己賴以成名的絕技被白玉堂說成了偷雞摸狗的本事,項福不由得老臉一紅,隨後沉下臉來,說道:“白玉堂你未免也太狂妄了。”
白玉堂活動了下脖子,看都沒看項福一臉,說道:“你自己決定吧,是你自己瞭解呢,還是我送你一程?”
聽到白玉堂這麼說,項福先是一愣,隨後額頭青筋暴起,項福自然而然也不是軟柿子,那受得了白玉堂這麼貶低自己,打都沒打,自己在白玉堂嚴重已經成了板上魚肉。
都是七尺男兒,這口氣怎能叫人嚥下?
項福臉立馬沉了下來,重新抽出鋼刀對着白玉堂吼道:“想要殺我,那今天就讓我領教下錦毛鼠的本事吧!”
說完話,項福三步並兩步,一個轉身扭頭抽出鋼刀,對着白玉堂身體削去。
白玉堂微微一笑,不過這笑容沒有絲毫的溫暖可言,反而有一種冷血嗜殺得味道。
白玉堂腰身一弓,身體側身躲避的時候,已經把懷中寶劍抽出,在寶劍抽出的剎那,項福鋼刀也已經殺到。
白玉堂趕忙以劍擋刀,用寶劍的劍背擋住鋼刀的刀鋒。
刺啦。
兩件兵器相撞,在黑暗中發出一陣白光。
項福看到自己鋼刀被擋,攻勢依然不減,反轉手腕,順着劍背的方向向着白玉堂寶劍劍柄方向劃去。
鏗鏘之聲不絕於耳,一片火星看的在場衆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白玉堂看到項福變招,明顯也知道項福的手段,不急不慢,白玉堂持劍右手順着鋼刀的划向打了一個柺彎。
而項福鋼刀被白玉堂這麼一攪,盡然脫手而出,白玉堂扭動寶劍,以劍御刀撤離開了項福。
看到這一幕,宋輝一排拍腿大叫一聲:“好!”
這一招借力打力,簡直高明到了絕頂,就連宋輝也忍不住喝彩起來,白玉堂聽到宋輝一聲叫好,也不由得眼角瞥了眼宋輝,心道:“這小孩眼光到是不錯。”
不過戰場上瞬息萬變,也容不得白玉堂有絲毫馬虎,在卸掉項福鋼刀後,扭了幾下,順手摔在了周圍空地上。
項福身體也跟着踉蹌幾步,險些沒有站穩腳步,差點摔倒在地。
被白玉堂這麼一卸刀,項福也有點心驚肉跳,大罵晦氣,自己在江湖上也算是響噹噹的一號,可是最近幾日確連反受挫,這着實讓項福憋了一肚子氣。
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項福確不敢戀戰,見形勢不好,拍馬邊走。
但是錦毛鼠白玉堂可不比南俠展昭那麼優柔寡斷,口中大喝一聲:“呔!哪裡走!”
原本項福賴以成名的輕功在白玉堂面前猶如麻雀飛屋,毫無作用。
項福剛起跳的身體,被白玉堂順着腦門一腳蹬下。
白玉堂招招下死手,手腳上功夫自然動了七八分,這一腳下來就算是山石也能蹬碎,何況是人的腦袋?
眼看白玉堂下了死手,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包大人也終於忍不住了,大喊道:“壯士手下留情!”
被包大人這麼一喊,白玉堂動作明顯已經有些遲鈍了,但是現在收招也已經顯然是不可能的了,所以白玉堂一不做二不休招式依然未變,寶劍對着項福腦袋蹬去。
“碰!”
項福壯碩的身體現在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摔在了地上,此時項福滿臉血跡,臉都變了形狀,掙扎着想要站起身來,但是實驗了幾次還是失敗了,再掙扎第三次的時候,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張龍趕忙上前查看,探了探鼻息對着包大人搖了搖頭。
包大人也是一怔,萬萬沒有想到這白衣青年在自己提醒過後還是下了殺手,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宋輝在旁邊看的也是暗暗咂舌,這白玉堂行事作風還真着實狠辣,不留一點後手。
看到自己殺人後,白玉堂倒是顯得比較從容,也沒有問候開封府衆人,轉身就要離去,但是張龍趙虎等人怎麼能方行?
看到白玉堂要離去,四人呈包夾之勢圍攏住了白玉堂,只要包大人一聲令下,四人便首當其衝捉拿白玉堂。
畢竟白玉堂不是官府之人,就算對方是大惡之徒,白玉堂也是沒有任何權利動用死刑的,在包大人眼皮底下犯了人命官司,這種事情好做不好聽。
而包大人在旁邊站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於私,這白玉堂卻是是救了自己的性命,於公,他也卻是是在自己眼皮底下不停自己勸告殺了重要的認證,這罪名着實不小。
正在籌措的時候,突然有護衛前來報到。
“包、包大人!不好了!之前在安平鎮抓到的幾名刺客被人殺了!”聽到這麼一喊話,包大人眼前一黑,這幾人可是扳倒龐昱的最最重要的人證,如今卻突然死掉,自己剛入陳州,整個陳州被安樂侯龐昱安排的滴水不漏,現在如何是好?
其他刺客也死了?宋輝眉毛皺了皺,現在這事還真是蹊蹺,難道是這錦毛鼠白玉堂乾的?
當聽到其他刺客也離奇死亡後,錦毛鼠白玉堂眼角漏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說道:“我既然殺了人,你們就現在把我逮捕歸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