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峰臉色不太好看,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們的本事,在這小小保鏢公司,有什麼作爲。你想去那,龍組,特勤處,,我都可以替你們安排",聲音很脆。
尹天拍着桌子站起來,"然後繼續替你們賣命,沒有生活,沒有未來,藏在黑暗中,我們是人,不是你們手中沒有生命的棋子。
尹天受夠那些日子,他不是一個人,後面有羣兄弟,他不想讓他們不明不白的死掉。自己是報恩,而他們能,只是信任自己,才一次次去冒險。
拿着很少的僱傭金,幹着最危險的事。
“國家養你,培養你,就是讓你們保衛國家,這是大義"。左青峰拍着桌子,瞪視着尹天,他很失望。
“去你的大義,說多了你是高尚,說少了你是傻,你看你,再看看你的三個兒子,他們就是爲了所謂大義,碑都沒有一塊,屍體不全的躺在國外"。尹天情緒失控,轉過臉,就是你,讓我成了孤兒,讓我的父親拋妻棄子。
他調查過自己的身世,父親就是跟着左老頭的兒子,在國外慘死。所以他才一直拒絕修羅,怕有天也會像父親一樣。
左敏站起來,把手中的瓜子狠狠砸向尹天,“你就是個懦夫,懦夫"。低泣着跑出會議廳,她不敢面對爺爺,也不敢指責爺爺,父親和叔叔們的死,怪誰,家很冷,她幾次看到爺爺,偷偷對着相片掉眼淚。
左青峰走了,走時挺着腰,背影卻很孤獨,不像來時步伐輕逸。
曾黎站在門外,聽見兩人的爭吵,正義,大義,平安保鏢雖小,我一定會讓它成爲國之驕傲。
SML上午下起大雨,沒倒過時差的陳真,在尖銳的汽車聲中醒來,一覺睡到十二點。
外面一片嘈雜,透過窗縫,可看到一輛輛急行的車,載滿海盜。他們沒有遮蓋,雨水淋溼全身,手中的槍高舉,嘴不停吆喝。
說的是什麼,聽不懂,本該在家避雨的孩童,卻赤着腳在追跑,想成爲其中一員。貪窮,限制了思維,陳真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有些陰險。
這個時間,謝耀安應該已登上回國的飛機,而虎子應該也在來埃裡的路上,至於那僱來的散兵,會一直守到今天傍晚,所謂的中間人,此時應該也無瑕理會。
此次營救只有陳真與虎子,尹天他們只是演戲,騙洛英傑早動手,打頭陣,陳真來個黃雀在後。
今早一條信息,在網上傳開,鷹派組織十億美元贖金與客戶達成協議,中間人是M國邁克,同時也是鷹派組織幕後人,很簡單的幾句話,配上兩張照片。
海盜來了,聞訊而來,聞錢而來,開始傳言一億美元就很吃驚,但鷹派組織給其它勢力,各送去五百萬美元,算是平息分杯羹的心。
但十億美元,誰也坐立不住,就算是假的,也要來,M國人想操控海盜,SML里人很討厭M國人,M國總試圖操控他們的國家。
黑白雙煞,就是一個白人,一個黑人,一個高,一個矮,一對奇怪的人。他們只吃素,不吃葷,飯前還要禱告一番。
洛英傑也閉着眼,偶爾睜開瞄一下,吃個飯都用不了幾分鐘,禱告去了三分鐘,這是地榜級高手,要不是通過照片確實,還以爲接了兩個神棍。
"五羅來的是誰"黑煞停下筷子,擦了下嘴。
“來的是地羅,正困在摩加",一旁的阿信多了句嘴,洛英傑並沒有責怪,他正疑慮是誰上傳的消息,引來這麼多海盜,難道是邁克自己。
“困住地羅,誰能困住他,今晚這麼熱鬧的場面,他怎會錯過",白煞說着自己都笑,感覺在說笑話,瞭解你的,永遠是你的對手。
洛英傑一愣,細細着磨,示意阿信,聯繫下東子。
東子很快回復,地羅跟丟,陳真不見,他特意引開散兵,衝了進去,人去房空。
洛英傑嘴角一撇,陳真啊陳真,你可夠奸,差點被你當槍使。這海盜是你的手筆吧,這是要斬草除根,一網打盡,夠狠,當得起對手。
邁克掛斷老闆的電話,忍不住罵了幾句髒話,“是誰,是誰在造遙,十億美元的贖金也該傳,那些海盜既然也信"。
"是不是洛英傑在搗鬼,昨晚我就說要留住他",斯巴達埋怨一句,整合海盜的事,一下暴光,還牽扯到公司聲譽。
留住洛英傑,你以爲我不想,留得住嗎",邁克無力的吐槽,"他師傅是天榜高手,他是地榜高手,別說是計劃失敗,就算他硬要逼着我放人,也只是他師傅一句話,這世間有誰敢得罪天榜高手,除非嫌命長。
整合海盜計劃還沒有失敗,只是擺上了檯面,至於公司聲譽,這全是個人行爲,一早,總公司就發表了聲明。
耶魯,鷹派組織的負責人,兩年前,在他快餓死的時候,是眼前的邁克給了他一碗飯,一把槍,纔有他的今日。
開始只想不被餓死,現在在邁克畫的大餅下,也想一躍龍門。
"事情都辦妥,都同意只帶二個隨從,其它人留在外面"。耶魯把其它海盜勢力的態度,意見,一五一十的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