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走了,悄悄的來,輕鬆的走。頭一次見人吃東西能治病,且能吃幾十人的量。
人都有秘密,他有,陳真更有。兩人還沒到交心的地步,兄弟是戰場上打出來的。
你的後背交給我,我的後背扔給你,他很期待這天。
陳真目送走了尹天,這傢伙太神秘,明早要回龍江,但他還是決定獨自先走一步。
陳麗收拾好家裡,兩人去了燕京大學,她沒有問黃芸去了那裡,陳真也沒說。
漫步在學校的小道,寒冷的天氣,註定人很少,陳真已經穿上羽絨服,秦姐買的西服,被血染紅。
在等林詩詩,順便遊一下夢想裡的學府,百年源遠流長,代代人人崇尚。
一路上話語不多,陳麗主動牽起陳真的手,有輕微粗糙,還有些涼,湊在嘴邊吹了吹,好似能吹暖。
這一幕恰好被趕過來的林詩詩看見,黃芸父母已經回了老家,走時依依不捨,似把詩詩當成女兒,眼淚彎彎。
林詩詩不開心,黃芸嫂纔剛走,哥就在這浪漫談新歡。用力的咳了兩聲。
陳麗見是林詩詩,手鬆開放下,點頭打了個招呼,就轉身走開。
心情憂鬱的陳真,終於露出一絲笑,笑的很難看。黃芸還沒醒,人是救活,但她也被困在傘裡。
不知黃芸醒來,會不會願意接受,白髮老頭師傅說,有機會離開大黑傘,至於怎麼離開,他還沒來得及問。
兄妹倆並肩走着,林詩詩問,陳真答。
“黃芸嫂真走了,對吧"。
陳真點了點頭,“走了”,困在大黑傘,跟死又有多大區別。
“剛剛那位是你的新女友"。
是的,她叫陳麗。
"不是秦素素嗎,嫂說你身邊還有個好女人"。
陳真臉一紅,沒有直接回答。手輕掐林詩詩的脖子,"你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多問題。不好好讀書,有男友沒"。
林詩詩低頭掙託掉,“誰說我沒好好讀書,獎學金我都拿得手軟。男朋友,不是你說讀書不能談戀愛嗎"。
“我有說過這話”,深深地回憶起來,那還是這丫頭上初中的時候,擔心她早戀,沒想到她,這都還記得。
輕輕摟住林詩詩的肩,"以後可以找男友了,好好享受校園生活"。"不可以找臉太白的”。又多嘴一句。
兄妹倆圍着學校走了一圈,走了大半個鍾,陳真感嘆一番,我的大學簡直是菜,無法比攀。
林詩詩送到學校門口,兩人輕輕擁抱道別,陳真插了張銀行卡,放入妹妹口袋。直接給她,一定不會收。
車走了,哥走了,微笑的臉,眼忽紅,又給我錢,你自己夠用嗎,妹妹早長大了。
回到陳麗的別墅,已是晚上十一點,陳真的心情也雲開霧散。既然選擇了,就不後悔,有希望,就一定能讓黃芸再次出現這個世界。
“這兩天辛苦你,來幫你按摸兩下"。也不等陳麗迴應,陳真雙手就捏起她的小腿,沒有一點多餘的肉,應該跟她平常練武有關。
嬌羞的臉紅紅一塊,像極了小時候冬天的風,刮傷柔嫩的臉,紅的可愛。陳麗緊張,害羞,身體在抖。
"那天強吻我,可沒現在膽怯",陳真擠着眼調侃。
“那天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強摟強吻我",再勇敢的女孩,在這一刻也希望是柔情的,陳麗狡辯着,撒嬌着,完全不像了她。
可能只有在喜歡的人面前,纔會展露這一面。
陳真停住手,臉湊過去,“我想再強吻你一次,不知可不可以"。
強吻,那需詢問。吻了,輕輕吻了上去,厚薄的嘴脣,融化一起。
吻不是很長,意猶未盡,都又理智的分開,陳麗靠在陳真懷裡,慢慢講述這兩天的事,對尹天着重的提醒,這人很危險。
雖然沒證據指明他就是閻羅,但很多事並不需證據,心知肚明。
“如果真是他,你會抓他嗎"。陳真低問一句,他沒想到,尹天不遠千里,就是爲了一句,“傷我兄弟者,雖遠必殺"。
然後又淡淡的離去,沒有說任何煽情的話。兄弟,想起兩人勾肩搭背,爭論誰兄誰弟的那天。
“抓他",陳麗猶豫片刻,“我是抓不了他,但一些特別的機構,說不定會盯緊他。
話題沒在延伸,沒有問是什麼機構,不管是誰,我的兄弟,我來扛。
入夢,煉體洞,黃芸還沒有甦醒,躺在石牀上,無名氣體正快速的促她恢復。
我身上的秘密一定跟這氣體有關,陳真想起每次受傷,每次博鬥,總感覺有股氣體在體內流轉。
蒙面人沒出現,陳真也躺上石牀,趁着回龍江前,恢復身體。否則秦姐又該多愁。
飛機停在龍江機場,兩人全程手牽,陳麗知道一下機場,他就不在只屬於自己。嘴上說不再意,心裡誰願割捨。
龍江機場不似燕城機場廣闊,一眼陳真就看到,在等待的秦姐和王靜,笑輕輕揚起。
兩人跑了過來,惹起一衆目光,烏黑的長髮輕飄,美麗曲線高翹有質。
陳真張開手,抱起秦姐轉動一圈,“你瘦了,回去得補補,以後我做飯,你負責養胖。
秦姐拍了拍陳真的手,"快放我下來,人多,又低咕一句,油嘴滑舌"。
心裡說不出的甜蜜,他越跑越遠,但心從未遠方。
王靜有點失落,她也擔心陳真,在夢裡都哭醒過,這是閨蜜的男友,她一直提醒自己。
卻又忘不了,那個雨夜,他隻身一人,救自己水深火熱,那個結實的胸膛,讓她戀戀不忘。
陳真放下秦姐,見到轉過身的王靜,“你也瘦了,一起嚐嚐我的手藝",說好的不能太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