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去了秦姐辦公室,王靜也在,兩人目光接觸了一下,王靜就藉口離開。
好像不願打擾這對情侶,陳真倒死皮賴臉的纏了一會,把簽好的策劃案交給了她。
三人最後也挺和諧,並決定一起吃晚飯,小慶祝一下。
沒想到陳真電話響了,打斷了飯局的話題。
是田心怡,那天見完面後,兩人就再沒聯絡,衣服的錢也還沒給。
按了接通,都是對方在說,開始陳真有些爲難,到最後也應聲答應了。
掛了電話,田心怡吐了口氣,看了眼小姨曾黎,這主意是她出的。
今天是母親給的最後一天期限,再不回燕城,明天她將親自飛來,抓都要把自己抓回去。
小姨給了她一個主意,不是一個好主意,就是找一個男朋友。
而她沒有。
小姨提意租一個,話意味深長,直指陳真。
田心怡不喜歡陳真,那天開始,還對有些好印象,結果發現是個花心大蘿蔔,左擁右抱。
她討厭這種男人,不但有三妻四妾的想法,還有行動。
結束了電活,她還有些臉紅,她說的很直接,要租陳真兩天,既當保鏢,又當男友。
陳真的猶豫,她以爲錢給的不夠,最後生氣的加到了兩百萬一天。
明明一個花心大蘿蔔,這裝爲難,不就是要待價而沽嗎,兩百萬就能滿足,也不過爾爾。
曾黎聽到了兩人談話,沒有多說,本想借機湊合一下兩人,沒想到小怡,對他成見頗深。
陳真掛了電話,有些鬱悶,他本把田心怡當成朋友。
結果自己的爲難,被對方一次次提價,五十萬,一百萬,兩百萬。
他制止了加價,他答應了,可能在對方眼裡,真像尹天說的那樣,一切都是價值。
當臨時男友,陳真不是沒當過,之所以爲難,就是怕秦姐擔心。
一切都是自己多想,只是一場交易。
陳真擡起頭,兩女正奇怪的看着他,“今晚東風閣,你男朋友又接了一單,兩百萬一天"。
說完,露出一絲苦笑,被人用錢砸的感覺真不好。
飯局上,有秦姐,王靜,董潔,還有陳海同尹天。
陳海對尹天是一臉崇拜,恨不得拜師學藝,把尹天說的是神乎其乎。
幾女聽了也是眼睜的老大,一腳踹飛一輛車,這需要多大的力量。
陳真與尹天相視一笑,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強悍。
並宣佈自己要去燕城兩天,也叮囑幾女注意安全。
要求尹天儘快結束陳海那邊,公司過段時間,應該會很忙,要招一些退伇軍人,擴張公司。
接一些簡單的保護,不可能總有大單。
尹天拒絕了,平安保鏢只做大單,至於招人的事交給他,保證給他尋一批高手。
陳真深深的看了尹天一眼,這傢伙身上有多少秘密,至於說招退伇軍人這事,並不衝突,只要是高手。主要是軍人素質強,執行力高。
兩人舉着茶杯,深深的喝了一口,思緒都飄的有些遠。
尹天想到了海外那羣兄弟,天天在生死邊緣,雖說戰鬥力都很強,沒有幾個人敢挑釁,但風險總太高,保不準有意外。
他看了陳真一眼,希望自己的選擇沒錯,也替兄弟們,安排一條安穩之路。
一想到這羣人,幾個讓人頭痛的身影,就出現在腦海,尤其是那個愛穿紅裙丫頭。
自己的不告而別,她一定挑翻了天。
第二天一早,陳真就在秦姐和王靜的精心打扮下,去了機場。
本來兩人準備去送的,陳真拒絕了,大麻煩,一來一回。
王靜這兩天暫住秦姐那裡,昨晚的綁架,心任有餘悸。
陳真給幾女打了招呼,尤其是陳麗,兩人聊了半個鍾。
一邊要她幫忙,留意下秦姐這邊,一邊告訴了她,去京城的原因。
說起來丟人,被人砸錢去當男朋友,就當是還田心怡的恩情。
那天要不是她,極速飛車,自己不一定,那麼巧趕上,林婉兒墜樓。
想起來,還應該感謝她。
陳真嘆而一笑。既管陳麗在埋怨,在發飆,對於這事,她很不贊同。
她瞭解這些豪門,眼裡全是利益,你對我有用,高高在上。對我無用,棄如敝履。
她知道陳真這一去,要遭多少白眼,遭多少輕視,她不許,這是她的男人。
結果成了陳真安慰她,“放心,我只是去工作"。
到了機場,田心怡與曾黎正在等候。
見陳真到達,兩人起了身,田心怡凝望了一眼,轉身就走。
不明原因的陳真,看了下手錶,時間還早啊。
曾黎迎上前,本想作勢幫忙拿拿東西,結果陳真兩手空空。
這是去燕京,好歹是出趟遠門,什麼都不帶。
看到他腳下的皮鞋,那麼熟悉。忽心傷,然又展然一笑。
調侃的說,“你這是去逛大街,什麼都不帶"。
陳真笑笑的,露出兩排白白的牙,秦姐出門時也是這樣說。
他從口袋掏出身份證和銀行卡,愰了兩下,"有它們,全國可去"。
田心怡本是開心的,還有些愧疚,昨天小姨告訴了她,陳真並不貪錢。
至少她給的報酬,被簡單退回,那可是生死酬勞。
想到她用錢去羞辱陳真,忽醒悟,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起身迎接,結果看到陳真那身西服,很土,這是她的評價。
其實西服並不差,雖沒有田心怡買的時尚精緻,但秦姐也費了一番心思挑選。
陳真也很喜歡,直誇秦姐挑衣服的眼光,跟找男朋友的眼光,一樣準。
陳真並不知道是西服的原因,仍快速的跟上。
微笑的給田心怡打了打招呼,這可是自己的客戶,人家掏了錢的,得伺候好。
田心怡還沒恢復過來,西服太耀眼,頭扭到一邊。
曾黎也搞不明白,心怡唱的那出,來路上的興奮勁,都去那了。
陳真摸了摸頭,豪門小姐,是有點心思難透,爲了緩解下氣氛,他拿出一張卡,秦姐準備的。
“心怡,這卡有二十萬,那天多謝你的西服"。
很簡單的交流,很正常的行爲,欠賬還錢。
結果已到燃點的田心怡,燃燒了。"不要叫心怡,心怡,跟你不熟"。
奪過卡往地上一扔,恨恨的說,“買了你又沒穿,當我送狗了。
陳真滿身尷尬,不是你讓我叫心怡的嗎?
送狗,呵呵兩聲。
出來打工混活的人,都是在做狗,陳真一直這樣認爲。
在制度下,在剝削下,你必須低頭,生存生活不容許你擡頭。
要做人先做狗,不知又是那位專家的名言,此時卻寬慰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