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姐在一起,每天都充滿了樂趣,陳真會想着逗逗她,然後迷戀上這一切。
秦姐也會趁陳真不注意,偶爾偷偷吻一下他,然後逃回了房間。
剩下目瞪口呆的陳真,信誓旦旦的說,下次我一定還回來。
愛情都是這樣,開始時是最甜蜜的,陳真沒想過與秦姐的關係再進一步。當你不確定能陪多久,能給多少時,不要輕易去跨出那一步。
愛一個人,更應該保護她。
第二天上班,陳真剛坐一會,就被王靜的電話,通知拿着策劃案,去一下她的辦公室。
他有些猜疑,昨天不是說全權交給我了嗎,不會變卦了吧。
此時的王靜有些頭痛,看着眼前的黃總,剛從總公司調過來,專門負責與陸地傳媒的合作。
本是好事,公司如此重視。但他一來,就要撇開陳真,說身份不夠,顯得不夠誠意,再加上策劃案已做好,誰跟進不都是一個樣。
最主要的是黃總,還是林婉兒的歌迷,一直想找機會接近林婉兒,這次也是毛推自薦,要求來這邊。
王靜按了接筆,昨天還想着給陳真一次好好的機會,讓他在公司做出點名堂。再加上後來的愧疚,更加堅定了想法。
沒想到,冒出一個黃總,黃天樂,年輕有爲,職位與自己相同,又是總公司調派,自己也做不了主。
陳真敲門進來了,有輕微的不安,尤其看到一位陌生還比自己白很多的男人。
他不喜歡男人太白,像小白臉,主要是他臉以前有些稍黑,用了無數的美白麪膜,也才改善了一點。
看着這個太白的男人,好像就是天生的敵人。
陳真站了過去,看了看王靜,王總,我來了。
說的很禮貌,像極了一位兢兢業業的員工。
王靜手指了指,這是黃總,總公司派來負責,接手與陸地傳媒合作的,你把策劃案給他,交接一下,讓董潔協助他。
接着又說,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別的項目。
陳真一口氣呼吸不上來,咳嗽了兩下,臉有些紅。
他也早已習慣了,努力與實力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你處在什麼位置。人生嗎,總要看得開些。
你的委屈只會成爲別人炫耀的資本,你的笑纔是唯一讓你擡頭的武器。
陳真笑了,我剛好想把剩下的幾天年假,休一下,準備回趟老家,一直害怕走不開,恰好黃總來了,剛好。
人生演技很重要,就像下雨時,你不能沒有傘。否則會很難看。
陳真緩了緩,董潔那裡我會交待的,我知道的,她都會了。說着,把策劃案放在了桌子上,沒再看王總一眼,瀟灑又黯然的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他去了秦姐辦公室,笑嘻嘻的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說年假遲早要休,不如趁機回趟家,到時帶點特產給她,並決定等下就走了。
秦姐一聽要立馬走,有疑惑,但也拗不過陳真這張笑笑的臉,這傢伙不知道我會想他嗎。
離開時,陳真慎重丟下一些話,下班早點回家,不許看別的男人,尤其長得很白的那種。我會想你的,現在就開始想了。
門關上了,秦姐心甜又亂,跺了下腳,埋怨着,你不知道我也會想你嗎,從你離開我視線的那秒。
門忽然又輕輕的開了,露出陳真那張迷人的臉,我知道,所以我又回頭看了一眼,那樣我們又少想念了一次。
門徹底關上,想念卻跟着你走。
陳真去辦公桌收擡了下,恰好董潔又倒來了一杯咖啡,昨天臉上的不開心,今天全不在了,好像人都煥然一新了。
不知她又遇到了什麼,想通了些什麼。
陳真沒接過咖啡,淡淡的說,這咖啡還是給另外一個人吧,他等下會來找你,你自由了,以後那人就是你的老大了,負責陸地傳媒的工作。
然後向董潔揮了揮手,沒說再見,只是回趟家,不需要全世界都知道。
董潔愣在原地,沒聽懂陳真的話。她昨晚想了很久。自己不是因爲新鮮感,好奇才一時靠近陳真。而是因爲靠近陳真,纔會有更多的新鮮感,好奇。不管他有多普通,對我來說,因爲你,也讓我有了許多與衆不同。
回了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帶了一套換洗的衣服,拿了銀行卡,帶上大黑傘就出發了。
回家的人都是激動的,想着闊別以久的親人,我們帶不了多少回去,卻總帶着大多又會別離。
能在一起,誰願遠離親人,人生給了我們意義,卻不讓我們有太多選擇。
如果都甘於平凡,世界是不是會停止腳步,不再有鬧市繁華。
我們想獨善其身,卻永遠逃不開人情事故。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它就在那裡,直來直去。
經過了三小時的長途汽車,睡的迷糊的陳真,再也不想躺下,關上的手機,一打開就來了很多短信,提示着未接電話。
有秦姐,董潔,甚至還有王靜。
選擇上車關機,是因爲長途汽車,都在休息,怕影響他人。
陳真沒有回電話,馬上要到市裡轉車了,還要坐將近一時公交車。
公交車,人來人往,很擁擠,陳真首發站坐的車,找了稍靠後的座位,既不擁擠,也不用讓坐,來後面的人很少,不方便,有小小階梯。
聽說過公交車有賊的事,還有色狼的事,陳真眼睜的很大,想看看傳說中小毛賊。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呸呸呸,不應該這樣說。應該是,果然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兩個小毛賊,今天要載到陳真手裡。
他用傘碰了碰前面兩個小地痞,字正腔圓的說,兩位小哥,劫了財,還想劫個色。
你們劫財,我當是劫富濟貧。你們還要劫色,這不是斷我後半生的路嗎。
我已經快三十了,都找不到老婆,就是你們這些人,敗壞了我的品格,說什麼天下男人一般黑。
今天我就要討個公道。
兩個小地痞轉過身,憤怒的看着陳真。
那個穿戴華麗的女子,也轉了頭過來,
靠,既然是位美女,都說背影好看的,轉過頭來,絕對嚇倒無數。
這話有錯,如果知道是位美女,在小地痞偷東西那一刻,陳真就會阻止,上演一出,公交車英雄與美女相遇故事。
沒人知道陳真想法飄去了多遠,兩位小地痞拿出了刀子,想教訓下拿大黑傘的傢伙。
頓時車廂空曠了不少,都離三人遠遠的。
陳真坐着沒動,回了回神,認真的說,動嘴你們還有機會贏我,動手你們就是自討苦吃。
我是出了名能捱打。
車廂裡有斷斷續續的笑聲,陳真說的每句話都很黑色幽默。
穿戴華麗的女子也笑了,她並沒有退多遠,她是名警察。
很多人報案,在公交車上被偷,被流氓。她選擇了這次以身犯險。
故意穿戴華麗,金銀外露,項鍊被偷那一刻她是知道,她在等下一步動作,好一次逮個徹底,偷東西與流氓罪一起,夠坐好一陣子了。
沒想到被陳真制止了,她想看看還有沒有同夥。
兩個小地痞感覺到陳真在耍弄他們,持刀衝過來想刺。
陳真早以準備的傘,刺到前面那個人膝蓋,一刺,一摔,摔到了梯子上,一碰,痛的那人眼淚都出來了,刀也掉在了地上。
另外一個人躍起,撲了過來,陳真用傘頂在了他的胸前,任憑那人張牙舞爪,無用。
陳真傘一收,刺到他了拿刀的手,又刺到了他的膝蓋,相同的收場。
陳真緩緩才說,我不但出了名的能捱打,還是出了名能打,不是打飛機的打。
吐了口氣,等着熱烈的掌聲,結果一聲大喊,不許動,警察,從人羣中走出兩名便衣警察,亮了一下證件。
兩位便警走了過來,把受傷的地痞扶起,看了看陳真,眼神有些躲避,似在等停車。
陳真心想,忙了這麼久,擺了這麼的姿勢,剛要弄點掌聲,就不能再晚點出現。
車停了,兩個便衣警察押着地痞,下了車,陳真也跟隨下了車,華麗女子也下了車。
等等,陳真叫停了要坐車離去的便衣警察和地痞,認真的說,他們行兇的利器你們忘記拿啦,我幫你們送了過來。
跑了過去,笑容在那一刻揚起,身體在那一刻躍起,飛腳一踢,踢飛一個警察,再隨手一拳,打跪一個警察。
光天化日,你們冒衝警察,當我瞎啊,不戴手銬,連遺留的兇器也不帶走,你這是那門警察。
我這個好市民,你們不送我一幅錦旗,也要嘉獎兩句啊。你當我沒看過電視哦。
說話時保持着裝酷的姿勢。
後面響起了掌聲,陳真,這麼久不見,你還是那麼猥瑣。
穿戴華麗的女子走上了前,把警察的證件掛在了胸前,受傷在地的假警察,也都被戴上了手銬。
陳真看着她,用力的看着她,然後像見鬼一樣,飛一般的跑了,跑的很快,轉眼就沒了人。
呵呵,想跑,陳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小時候讀書脫我褲子,你以爲就這樣算了。那時我就立志要當警察,要把你抓起銬着打。
華麗女子笑了笑,坐上了回警局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