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十二點,秦姐睡了,陳真才悄悄的出門。
路燈很亮,卻照不盡黑暗的角落,
夜色很美,卻只有燈紅酒綠的人。
城市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對每個月生活節儉的陳真來說,夜店,酒吧,只屬於浪費時間的人。
今晚他選擇了龍江市幾個偏僻的地方,如果流竄殺人犯,要在龍江市行兇,這些地方,是最隱蔽的,也是最好脫身的。
他來踩踩點,碰碰運氣,這兩天是最關鍵時候。
慶雲公園,相對有些偏僻。但有山,有水,卻無人。
每晚十一點後,基本無人,但凌晨四點後,就會有晨跑和登山的人。
這是陳真今晚最後一個目的地,來了十多分鐘了,能這麼晚出現在這的,要不是巡警,要不就是鬼,當然他除外。
這裡真的有陰森森的感覺,要不有大黑傘壯膽,陳真早就掉頭就走了。
呼,呼,兩聲,陳真只聽到一陣風聲,擡頭看時,只見兩團黑影向山上奔去。
陳真第一感覺是人,但人又沒那麼快,他在猶豫不決,大黑傘也沒反應,好奇心還是促使他向山上跑去。
登山頂,只有一條路,陳真來過兩次,學過文人,看過日出。
陳真的速度也不慢,臨近山頂時,他就屏住了呼吸,遠遠聽見有鐵器碰撞的聲音。
是人,兩個人,兩個會武功的人,並且還是高手。
兩人交手速度很快,不停地互換位置,陳真慢慢地靠近,可不能被發現,到時解釋就難了。
師兄,這些年當了人家的看門狗,整日吃香的,喝辣的,這師父教給你的東西,你可荒廢太多了,當年你可是人字榜前十的高手。
一位穿黑衣的年輕人,邊刺邊說,看出來他還未出全力。
冷夜,你也不咋樣,看來傳聞有假,聽說這些年你在國外,可是讓很多人聞風喪膽。
師兄,我只是看你老了,給你留點面子,即然你這麼想死,我就送你一程。
說完叫冷夜的年輕人,氣勢完全一變,冰冷的殺氣,從體而出,這跟他從小練功的環境有關,也跟他多年當殺手有關。
這些年他把冷血十三刀,精練到九刀,比以前更狠更厲害了。
只見他揮手一刺,速度變快,對手雖擋住了,也退了兩步。
師兄名叫冷海,手有些輕微抖,剛剛那招,他感覺到自己,這些年真的荒廢了,早幾年,莫說擋住,再順勢來招成名技,不說殺死對手,絕對重創冷夜。
接下來的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三招,冷夜只用了三招,刀就停在了冷海脖子前。
冷海閉上了眼,他知道自己輸了,輸的很狼狽,但也不後悔,
當初師父過世後,他就放棄當殺手,選擇了普通人的生活,現結了婚,有了孩子。
他能感覺到刀的冰冷,在往前點,就能刺破他的喉嚨。
冷夜收回了刀,斷斷續續的說,你還是繼續當你的看門狗吧。
明天我就要去R國完成一次任務,成功了,我就進入了地榜,那可是以前你的夢想,師弟可要替你完成了。
陳真躲在一旁,聽的雲裡霧裡,什麼人榜 ,地榜,他只聽過封神榜。
冷海松了一口氣,不知是不是因撿回一條命。
冷夜摸了摸刀,冷冷的說,躲着看了這麼久了,不出來透透氣,眼睛看向了陳真的藏身處。
陳真知道被發現了,麻煩了,硬着頭皮,拿上大黑傘,走了上去,不過卻與兩人離的有些遠,他有些怕,看出來,自己不是對手。
冷海才發現旁邊一直有人,對殺手來說,這是大忌,他卻毫無感知,看來自己今生沒機會回到巔峰了。
冷夜發話了,聽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
陳真假裝慌張的說,什麼也沒聽到,看也看的不是很清。
這時候說什麼都得小心,對面可不是個善茬。
冷夜並沒有聽他的回答,一步一步的向陳真走去。
陳真感覺到了殺氣,他沒有跑,也跑不過,只能往後退,退到了山的護欄邊。
冷海叫住了冷夜,放過他吧,只是個普通的人。
冷夜笑了笑,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要動手你也阻止不了,再說,你覺得這麼晚,出現在這裡的,會只是普通人嗎。
陳真聽了,想反駁,卻又無力,人太黑了。
冷夜沒再給陳真說話的機會,衝過去就是一刀。
陳真用傘一擋,順手一刺。
但還沒有刺到,冷夜好像知道他的後招,一腳踹向了他的肚子,陳真被踹過了護欄,掉了下去。
還沒完全發揮的陳真,就已墜山而敗。
山很高,摔下去基本無活,夜很黑,適合殺人。
冷夜只瞄了一眼山下,他知道自己這一腳,絕對讓陳真斷兩根肋骨,就算陳真練過武。
冷夜沒在看冷海,彷彿他不存在,消失在黑暗中。
冷海在護欄處,看了幾眼,也離開了,陌生人的生死,對他來說,並沒有起波瀾。
早上八點,秦姐起牀了,昨晚睡的很香。
她準備給陳真做頓豐盛的早餐,然後打算牽着他的手,去逛逛,去那裡都可以。
這一天,她期待很久了。
打開房門,洗刷了一下,見陳真的門微開,她偷瞄了一下。
陳真既然不在,今天休息去那了,她沒再準備早餐了,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說不定陳真買早餐去了。
忽然感覺電視好無聊,已經十點了,秦姐拿起看了又看的手機,還是決定給陳真打個電話,撥不通,連試幾次,還沒撥通。
此時龍江市局,關於流竄殺人案,抓到真兇的媒體公開會,在市局外的一塊空曠地,在羣衆眼下進行。
來觀看的人很多,因爲昨晚就有公佈,今天很多少人都想來,聽聽殺人案始未。
除了媒體,其它人都是站着,有足夠的警力,在維持着秩序。
十幾個監視器裡,不停的在排查一個一個人,搜索一個個可疑人。
陳麗等一些負責人,都在死死的盯着屏幕,已經有二個人,被監視起來,公開會散後,就會提審。
每個人都很緊慎,這可是個大賭局。
秦姐到中午十二點,還是沒打通陳真的電話,她有些慌了。
拿起電話打給了陳真爲數不多,在龍江市同事朋友。
打給了謝耀庭,打給了董潔,都說不知道。
到最後她還打通了陳海電話,陳真牀頭的名片。
陳海接到陌生電話,開始很隨意,以爲是那個,又被他飛了的女孩,來追分手費。
當聽到陳真兩個字,他認真起來,這可是姐,唯一有好感的男人。
他把秦姐說的捋了一遍,應該是陳真咋晚又出去,當大俠,應該出事了,或正在醫院呆着。
陳海掛斷了秦姐的電話,告訴她不要擔心,自己也會幫忙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