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無憂,智者不惑,勇者無懼。
能做到這一步,除非是聖人。
陳真很憂慮,想到下車時,陳麗對他說的事,他很久不能平靜。
變態殺人犯,己殺十三人,目前沒有此人的任何影相,警方也沒有具體方向偵破,又加上是流竄做案,沒有目標,大大增加了破案的難度。
陳真想找出這人,他可不想,下一個受害者,會是身邊的人。
下午二點,會議室,董潔和陳真進去時,已坐好了三個人,總裁王靜,人事部經理秦姐,也就是秦素素,再加上剛從總部學習來的謝耀庭,剛好五人。
陳真坐了下來,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會議,每個人都在有意或無意看着他,不會是又闖漏子了吧。
王靜開口了,陳真說說吧。
說什麼,陳真一臉疑惑。
你跟陸地傳媒林婉兒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陳真鬆了口氣,原來是問這事。那安排秦姐和謝耀庭,來開這會,又有啥事。
王靜心思很聰慧,秦姐也很懂。閨蜜是怕自己吃虧,叫上自己,又叫上算不上陳真情敵的謝耀庭,就是在逼逼陳真。
沒關係,那對方爲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們合作,但又只能是你出面去談,王靜反問着。
陳真咳了下,淡淡的說,可能我就是漆黑中的一顆熒火蟲,那麼鮮明,那麼耀眼。
王靜敲了一下桌子,說人話。
秦姐,董潔,包括謝耀庭,都雙眼盯着陳真。
陳真豁出去又說,她想挖我去陸地傳媒工作,條件任我開。所以你應該替我升升職,加加工資,畢竟我這麼優秀的人,太吃香了。
所有人的心裡,都冒出兩個字,無恥。
王靜聲音加大了分貝,僞怒的說,我這位置給你坐,可不可以。
停了下又說,對方十點,明天在天台與你談合作,談下來,廣告費超一千萬,到時我給你提成,職位上調一級。但我有個要求,你必須帶上董潔。
陳真沒有想到,好事來的那麼快,瞎說兩句,既然真有機會升職加薪。
他不知道是,上頭很看重與陸地傳媒的合作,這將更加打響他們公司名號,畢竟陸地傳媒,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傳媒公司。
至於帶上董潔,陳真覺得這是分內之事。一些跑腿的事,不叫她,難道還要我,親力親爲哦。
會議散了,王靜獨留下了秦素素,見沒人了。她才放下那張憋着的臉,親切的說,你可要看好你家那位了,別讓他又溜走了。
秦素素心裡有壓力,但記起昨天晚上陳真對她說的話,她又輕鬆了些許,她知道陳真對她與以前不同了,她們之間關係隨時都會進一步。
陸地傳媒總裁辦公室,林海峰看着私人電話,出現的那個名字,他是又怕又愛,這是他的夫人,林婉兒的母親,青海市副市長劉心桐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威嚴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你在搞什麼,你女兒這幾天,天天圍着一個男人轉,還要與人談合作。
你弄清楚對方的家底沒有,我可就這麼一個女兒,林海峰,你可給我盯好了。
我不管你多疼你女兒,但終生大事,必須由父母做主,我不要對方有多少錢,但一定要對我女兒一心一意。
說了一大堆,林海峰只有點着頭,那可是身價千億的總裁。
此時陳麗,林海峰,劉心桐的辦公桌都出現了陳真的詳細資料,包括他讀書時打架,脫女孩子褲子,那都是很小時候的事,都一一記裁,到最近與前女友分手,與秦素素同居。都很肯定是,這傢伙很有女人緣。
晚上回到家,吃完飯,陪着秦姐看了會電視,偶爾逗逗秦姐,你看,那男女主角接吻的角度不對,一看就是借位拍的,吚,大假了,說着眼神挑了一下秦姐,意思是說,我沒說錯吧。
洗完澡,都各自回房睡覺,陳真沒有睡,他還有事,等了半個小時後,他輕輕的拉開門,見秦姐房燈已按下。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戴了頂黑色的帽子,壓得很低很低。
走到雜物角落裡,拿出被他遺棄的大黑傘,摸了兩下,這幾天冷落你了,從此你與我俠伴天下。
陳真輕輕的關上大廳的門,他怕吵醒秦姐,不知怎麼解釋,大晚上的,難道說自己去行俠仗義啊。
下了樓,推出了他那輛貴族的自行車,擦拭了幾下,好久沒騎了,從此你就是我的夜行戰車。
已是晚上十二點,街上沒有了大多行人,陳真的打扮,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大晚上,你還騎個自行車,一身黑衣,想去殺人放火啊。
陳真轉了半圈,不知該去那裡,壞人會出現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
他想到了電視裡,經常播放的畫面,壞人都在酒吧後的那條街,所以他在KK酒吧後已等了一個小時。
他躲在一角落,應該說是一個垃圾堆,儘管他捂着鼻子,但發酵的氣味,薰得他睜不開眼,連路過幾只老鼠,也從他腳上爬過去,彷彿他已成爲這裡的一部分。
他衝出了垃圾堆,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做大俠不容易啊。撐住大黑傘,看了下時間,已是二點一刻,壞人都到那去啦,這麼早就睡啦。
陳真扶出自行車,把傘拿上,說了一句糊話,只有大黑傘能聽懂的活。你知道隨近那個地方有壞人嗎,能帶我去嗎。
大黑傘輕輕的掙脫了陳真的手,停了一下,與陳真平行的向前飛去。
陳真踩上自行車,玩命的跟了上去,轉了兩個街口,大黑傘終於停了下來。
他放下自行車,拿住大黑傘,向巷子裡走去,他感覺到盡頭傳來爭吵的聲音,走近時,看到四個小流氓正在拿刀調戲兩個女孩。女孩甩着包在反擊,但好像更加激起了流氓的興趣,你喊啊,你叫啊,看誰來救你們。
陳真把帽子又壓低了一些,他知道輪到自己上場了。
痛快的喊出,放開那女孩,讓我來。
呸呸呸,放開那女孩,衝我來。
四個小流氓停了下來,愣愣的看着陳真,傻小子,想英雄救美,考慮過後果沒,說着愰動了一下手中的小刀。
陳真清晰的說出,後果是你們自負。
他沒有再等對方答覆,傘一撐開,往天空一扔,傘在他頭上飄着。
他後腳尖一蓄力,往前衝去,人衝在了半空,直接踹飛了一個,落地兩手,拳頭握緊,雙拳同時擊出,又打倒兩個。
最後那個流氓持刀向他臉部刺來,他整個身體一偏,抓住了流氓的手腕,用力捏着。
流氓痛的刀從手中跌落,剛想出聲求救,陳真順勢一腳,踹趴了最後一個流氓,傘輕輕飄下來。
整套動作,陳真研究了一晚上,這是他認爲,最拉風的出場方式,電視看的太多了。
陳真打着大黑傘,不讓人看到自己的臉。沒反應過來的兩個女孩,還有些膽顫,這麼快就結束啦。
快打電話報警,陳真聲音從傘裡傳出。
一個女孩拿出手機,打出了報警電話,兩人也不像剛剛那麼害怕了,她們很好奇,這傘下的是誰,連躺在地上叫痛四個小流氓,也是這麼想的。
陳真感覺到警察快來了,收起大黑傘,準備離開,今晚這酷裝夠了。
回頭走了幾步,打電話的女孩,終於鼓起了勇氣,能告訴我你的姓名嗎,黑夜遮住了她紅嫩的臉。
陳真停了幾秒,淡淡的說,請叫我傘俠,說完快速離開了。
站在原地的兩個女孩,和躺在地上四個小流氓,嘴巴都輕輕的念着傘俠。
陳真並沒有遠走,當看到警察把人帶上車,回局調查時,他才慢慢地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