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秦素素正坐在沙發弄着手機,見陳真全身髒兮兮的,泥漬遍佈。
疑惑這是去過那裡,跟跌進泥坑沒兩樣。
“快去洗澡”,秦素素把備好的衣服遞過去,今晚這間屋子只有他倆。
王靜帶于思思去了她的住處,給這兩人留下私人空間。
洗完澡,陳真坐在沙發上,故意把頭枕在秦素素腿上,把她的手放在臉旁。
秦素素須勢捏起陳真的臉皮,像是要確認這人臉皮到底有多厚。
兩人許久沒說話,直到陳真的一聲嘆氣,纔開始交談。
“秦姐,我變了,是不是人只要有錢,有勢力,就會變”。
“我以前只想簡單,自由,現在發現這些越來越遠”。
“要是沒有遇到大黑傘,我們是不是已簡單的結婚生子”。
“我不會惹那麼多事,甘心的做着一個廣告策劃員,攢着工資,我們一起買房”。
陳真閉着眼,嘮着心裡想好久的話,他好像對得起所有人,卻獨獨虧着秦素素。
讓她的大度和愛,去寬容包容他的錯。
秦素素眼眶泛淚,心想這傢伙終於想起她了。從確定與陳真的男女朋友關係,好像考驗就撲天蓋地而來。
陳真不是失蹤,就是遇險,接着身邊多出一個又一個紅顏知己。
她有過掙扎,可捨不得她等待三年的男人。
“你還記得電影蜘蛛俠裡的那句話嗎?人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
“你繼續往前,做着你想做的事,我會一直陪着你”。
秦素素輕鬆的說着,但每一個字都很重。
陳真心猶如有針刺,不敢呼吸。他是自私的,秦素素是包容的。
他追求所謂的聽從心的安排,不過是自私,傷害着包容愛他的人。
“我們生個小孩吧”!陳真睜開眼冷不盯的一句。
秦素素驚愕,狠狠的捏起陳真的臉皮,略有思考的說,“你剛纔說那麼多,是不是都是在爲你的陰謀詭計做鋪墊”。
生小孩,虧你敢說,大色狼,秦素素臉起紅暈。
“哎喲哎呦,疼疼……”。
陳真邊喊疼邊在秦素素鬆手的瞬間,身體翻過來,整個人壓過去。
男人嗎,能說也要能做,何況還是血氣方剛的男人。
兩片嘴脣狂野的印在一起,拼命的索取,天雷勾動着地火。
“別在這裡”
“嗯”……此處省略萬萬字。
牀上的紅色梅花,秦素素輕輕的剪下,陳真已經離開。
窗外下起濛濛的雨,忽有點不想去上班,只想躺在這張牀上。
可還是耐不住王靜的催促,“快下來,我在樓下等你”。
哦的一聲掛斷電話。看着牀頭陳真留的圖畫,忍不住笑出聲,心裡唸叨,“你就這麼急着做爸爸”。
紙上畫着陳真輕靠在她圓圓的肚子上,聽着孩子的心跳。不忘寫着,是男孩像你,是女孩也像你。
龍江機場,牆上林婉兒演唱會的廣告,陳真同許多歌迷一樣,輕輕的來個自拍。
“巾幗不讓鬚眉演唱會”可能會是他做的最後一個廣告策劃,生活或許就是這樣,你可能不想往前,但它總會趕着你。
同時想起董潔,在M國應該挺好吧,清華畢業的她選擇繼續去深造。
學無止境,人生或許應該這樣。
于思思送陳真到機場,簡單幾句揮手告別,在車上倆人聊了許多。
從後視鏡裡瞄着大黑傘,確定它還在,真有那麼神奇。
大黑傘的事陳真沒有隱瞞,並告訴她,危險時候可拿來禦敵。
開車向湘醴駛去,本來這次來龍江是她下定決心,不管怎樣,只要陳真不拒絕,于思思會一直在他身邊。
這是她的愛情,一廂情願也好。人只有一世,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飛機降落在哈市,最北的城市,白茫茫的城市。很多南方人不遠萬里,只爲來一睹雪的故鄉。
“我慢慢的聽,雪花落的聲音,彷彿是你在耳邊說着親親……”。
陳真閉着眼,觸感到雪在手中溶化,涼涼的、人入了景。
不禁唱出喜歡的一首歌,體會身臨其境的感覺。
“你再晚一點,你的親親就要死了”,龍穎突然冒出,打斷陳真的深情演繹。
都什麼時候,莫非以爲是來渡假的。
陳真沒理龍穎,自在弄着雪。
上飛機後,就沒見到這人,看來是進去頭等艙。拿着公款享受,不知可去那投訴。
而他被旁邊兩個嘮嘮嗑大媽,從起飛嘮到落地,真羨慕兩老的體力。
一輛奧迪A6在路邊停下,裡面人落下車窗玻璃,向外揮手打招呼。
“隊長,這裡”。
龍穎輕步上前,拉開副駕駛,重重的關上門。
此時的陳真察覺不對,瞬閃過去,已坐在後座。再晚一點,車可能開走了。
心想千萬別給女人冷臉,她會讓你受盡冷風吹。
“隊長,目前掌握的情況,確定有三個被國際禁行的人,已進入哈市”。
“我們要不要將他們控制起來,A組正在負責監視,剛剛陳浩請示”。
羅文邊開車邊彙報,餘光掃過後視裡的陳真,心想這人能好活到現在,莫非龍隊大發慈悲。
對於龍隊去龍江,爲什麼去,大夥心知肚明。調戲龍隊,這人肯定是有些嫌命長。
側頭確認陳真是否真完好無損,有很多兄弟可下注。有賭會折手的,會折腳的,而他賭的是少半個耳朵。
因爲他親眼見過,去臨海執行任務。有個地痞上前搭訕龍隊,說着污穢的話,被削去半個耳朵。
後來羅文好奇問,爲什麼削耳朵,還只削半個。
龍隊簡單回答,“這樣他就接不回去了”。
寒毛直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