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學兵夫妻下午纔回來,一進家門,家裡靜悄悄的,女兒在沙發上睡覺,見餐桌上同離開時毫無變化。
這兩兄妹在家怎麼這麼懶,飯都不想做,用手抵了抵林詩詩,邊抵邊說,“起牀啦,太陽都收山啦”。
林詩詩勉強的睜開眼,見是父親,又要合上。這一覺睡的真香,無夢無聲。蠕動起雙腳,有些痹,怎麼我會在沙發,怎麼……
“啊”,林詩詩大叫一聲,從沙發上坐起,又瞟向陽臺。接着擠開父親,蹣跚的衝向陳真的房間。
門應力推開,狠狠的撞擊在房內,能感覺有門屑震落。
“你這瘋丫頭,一天到晚瘋,想把這家拆掉不成”,廳內整理的王芳喊着,兒子房間剛剛她偷瞄過一眼,牀上鼓鼓的,兩人應該在休息。
林詩詩顧不了這麼多,在陽臺嫂子已有自殺的念頭,她必須去確實安全。
怎麼地上全是衣褲,也不整理下,這是哥的,這是嫂子的,蹣跚的她飛一般的跑出房間,麻痹的小腿在這一刻完全釋放。
門掩上的那刻,呼吸重重釋放,我剛剛乾了什麼,林詩詩腦海滾動。
呼吸重的不只門外,還有室內,一副不和諧畫面慢慢展開。
陳真的嘴被手捂住,昆的嘴被手捂住,被子被踢動縮上一節,纏綿的兩雙腿,彼此限制着行動。
畫面要回到一分鐘前,也就是林詩詩醒來後大叫那刻。房間內兩人雙雙睜開眼,接着閉上又睜開,喉嚨裡自然的要發出聲音,身體在掙託。
在零點零一秒間,聲音卻戛然而止,身體又纏繞一起。林詩詩撞門而入,一步一步靠近。
接着便有了這畫面,陳真的手捂住昆的嘴,昆的手按住了陳真的嘴,兩人眼珠轉動,示意對方放開。
在默契的瞬間,兩人同時鬆開,示意不能喊叫。陳真手放開,昆的手收回,就在這一霎,昆動了,抓住陳真回收的手,狠狠的咬下。
她的清白,她的身體沒了。
陳真感覺到牙齒在掙扎,怒火的昆無助又無力,他已是練皮大成,子彈都難射穿,何況牙齒。
昆見咬不動,只能放棄,婆娑的望着陳真,“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是想生米煮成熟飯,來掩蓋你的謊言嗎”?
陳真揭開被子一角望去,底線還在,應該沒發生那事。又揭開中間一部分,眼睛睜大,還好,底線都在。
重重的鬆出一口氣,不禁埋怨喝酒亂性,上次是曾黎,這次是昆。
“看夠了嗎,要是不夠,再掀開點”,昆冷眼瞪視。
陳真放下被子,迅速隔開,羞澀的說,“我們並沒發生那事,再說是你先……
聲音漸漸變無,他很想說是你的身體出現狀況,我才抱緊。是你脫去我的衣服,不對,朦朧中好像昆的衣服是他脫掉的,話編不下去。
“你剛纔身體出現莫名狀況,我纔出此下策”,
“那一定要脫衣服嗎”
“那衣服是……,我覺得脫掉衣服,更方便冶療”,陳真發現這一問一答,已是黃河也洗不清。
“我會懷孕嗎,孩子是男是女”,
陳真寒毛豎起,懷疑昆得了臆想症,但看到那雙純潔真實的眼睛,他知道錯了。這女孩連學都未上過,那來得生理知識。
見陳真不回答,昆捲起被子,轉過身去,想起師傅說的話。如果找到喜歡的人,就把身子給他,你就會懷孕,就會生兒生女。
“我想生個女兒”。
正在穿褲的陳真差點攔擋摔倒,扶着凳子心中吶喊,該死的鄰國怎麼沒有九年義務教育。
晚飯時間,又是一天沒吃東西,臉色還有蒼白的昆,靜靜的吃着。王芳今晚特意做了幾道菜,就是怕出現昨晚的情況。
可是卻苦了其他人,怎麼這般清淡,一點辣椒都沒。林詩詩不敢吭聲,她今天是罪人。說好的照顧嫂子,結果睡着了,啥也沒幹,早飯中飯讓人家餓着。
最苦逼的是陳真,一句整蠱話,弄得全家人提心掉膽,這往後要是拆穿,該怎麼交待。
偷看了眼昆,又看看父母,再看看低頭悶吃的妹妹,很想一口氣吐出來,是殺是剮悉聽尊便。
剛好這時手機響動,陳真離開飯桌,是秦素素髮來的視頻。
一按接通,秦素素急促的聲音傳來,“陳真你給我的花生是那裡買的,怎麼我奶奶剛吃一顆就暈過去,醒來後白髮變成了黑髮”。
秦素素着急的講述,今天奶奶幫她整理衣服,見口袋裡有東西,掏出一看是花生。
花生個個四子,不免奇怪,就嘴饞吃一顆,剛吃完就暈過去。
秦素素手忙腳亂,把奶奶扶着躺好,準備打急救電話。奶奶卻醒了,身上臭臭的,全是污垢。
這一切太神奇,她必須打電話跟陳真確認,要是有後遺症,心裡得有數。這時候秦素素後悔至極,陳真叮囑過要慎吃。
“哈哈哈”,陳真手足舞蹈,大笑幾聲,興奮的拉開門,跑下樓去。
發生了什麼,接個視頻有這麼興奮,只有昆默默低着頭,靜靜吃着。
視頻的聲音她聽出來,是秦素素,是她唯一的朋友。陳真心裡只有她,應該是去找她了吧。
還好陳真去的快,回來的更快,高舉着手問,“大家看這是什麼”,花生回湘醴時,他放在了車的門格子裡。
林詩詩鄙視的看了一眼,幾顆花生大吼大叫,不知道以爲碰見傻子,知道以爲這人無藥可救。
陳真見大家毫無興趣,高調的情緒降落下來,低腰蹲在昆旁邊,關切的說,“吃幾顆花生,你的身體立馬能恢復”。
昆不言不語,低頭喝着雞湯,彷彿外物一切與她無關。
陳真臉色通紅,怎麼沒人相信他,管不了這麼多,剝開一顆花生送到昆面前,理直氣壯的說,“吃吧,我騙誰也不騙你”。
昆側頭一看,腦海裡全是陳真騙她的畫面,怎麼有人說謊話眼睛都不眨。
她還是接過了,一顆花生沒必要計較,繼續喝着雞湯。
陳真就這樣癡癡的盯着,寸步不移,就差說你吃啊,你吃花生啊。
連母親王芳也看不下去,怎麼還不知道長大,女孩子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怎麼能勉強。
用力的咳嗽兩聲,提醒一下。恰好這時昆也受不了陳真眼神,手一甩,花生入嘴。
輕輕一嚼碎,這是什麼,靈氣,來不及多思考,昆閉上眼,盤起腳,練起了手勢。
這一出整得全桌愣住了,這是鬼上身嗎,還好陳真在一旁,制止大家的異動。
“再來”,昆開口,陳真剝開花生,須勢扔進她嘴裡。
“再來,再來,再來,再來”,終於在第六顆的時候,昆停止了手勢,鬆開盤腳。
激動的撲在陳真懷裡,傷痊癒了,甚至還有一些突破,此時她終於恢復以往的自信。
在陽臺氣得一時激動,使出未成的一錘定音,最後一刻出現反蝕,氣血攻心,筋脈具損。
下午一覺雖恢復元氣,但筋脈難補,沒想幾顆花生,不但治癒還擴衝了筋脈。
吻了下去,吻完後灰溜溜的跑回房間。
陳真紅的像蘋果的臉移向餐桌,林詩詩嘴裡飯掉下,母親小小的眼睜得老大,父親豎起兩顆大大母指。
哄女孩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容易,幾顆花生就搞定。
三人不約而同的拿起一顆花生,剝開吃了下去,接着便是一整忙碌。
“我先洗,我先,媽,我洗完啦”。
三人爭先恐後去洗澡,身上大臭了,而昆呢,並未出現這種情況,花生的靈氣被她全部吸收。而其他三人只是排除了身體污垢,讓全身煥發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