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了,望着座座高樓,那曾是陳真不敢奢求的。夢想,曾經不敢提起,而現在隨時觸手可及。
半年發生了許多事,有了大黑傘,有了秦素素,有了公司,還見到了母親。
秦素素的車已經轉彎不見,她的話縈繞耳旁,”我要學功夫,與你並肩作戰”。看來女人最懂女人,在意識中母親就提到這事,並給了他一套心法。
說只適合女子修煉,得配有鴻蒙真氣,才能修煉大成。所以修煉的人,必須時常伴在陳真身邊。
心法深深的烙在腦海,一個念頭字字排開,改天得默寫出來,而秦素素卻成了第一個修煉者。
陳真也好奇的問過,爲什麼不給他一套宇宙無敵的心法,讓他縱橫宇宙。
母親只是笑了笑,嘴角間擠出一句,”沒有無敵的心法,只有無敵的心”。
總感覺這話太玄乎,陳真便死抓着問題不放,怎麼未過門的媳婦都有心法相送,而他什麼都沒有。
母親繞不過他,只能回身去廚房,淺淺的傳過來一聲嘆息,柔和的語音說了句無能爲力的話“你的命運早已註定”。
收回心思,什麼命運早已註定,陳真不相信這些,現代化人奉承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這樣”,龍穎靜坐在車內,一直未走。
曾經她有一個很喜歡的男孩,男孩對她很好,各種甜言蜜語,各種浪漫驚喜。
而就在一天,她去找男孩,卻發現男孩帶着一個女孩進了酒店,出來時兩人緊緊挨靠。
上前斥問,男孩的解釋是,各種討好你,不過是借你家的勢,既然發現剛好一拍兩散。
男孩走了,這次沒有理在原地哭泣的她。
龍穎想到深處,眼眶出現紅潤,過去了這麼久,一想還是痛。
爲什麼愛情不能單純?
恰巧陳真回出租屋,見到搖下半窗的車內,坐着個欲哭的女孩,細瞧即是龍穎。
不會吧,這也太脆弱,剛剛也不算惡言相對啊,想想昨晚還罵人家母狗,陳真忽覺得過很過分。
一場誤會,龍組只是臨視,並不是要抓他殺他。算起來還欠人家的,巷子裡的戰鬥,那一拳硬傷不輕。
陳真從口袋裡掏了掏,也不管是什麼,瞄準彈進車內,冒然上前太尷尬,誰都不想被見到脆弱的一面。
龍穎只是失神,並未失聰,外物突然闖入,下意識的單手握住。眼睛瞟向車窗外,一張猥瑣的笑臉正揮手示意,又是這個“賤男人,壞男人”。
頭一甩,車啓動,腳一蹬揚塵而去。剩下目瞪口呆的陳真感嘆,尷尬的原來是他。
回到出租屋,陳真一個一個的打電話,報着平安,林婉兒反應最激烈,立馬就要飛過來,好不容易纔安撫住。
陳麗很平靜,哦了一聲,留下一句初三來北京,不容拒絕的掛斷。
蕫潔的打不通,王思思的沒接,至於家裡陳真忍着沒打,只是給妹妹發了條短信,問回家沒有。
林詩詩很久纔回,短短的拼了一句,“快回來,有驚喜”。
啥驚喜,陳真笑容溢滿,家的溫暖千金難換。
公司會議室,尹天分析着這次去R國的風險,從影子查詢的訊息,可以知道已暗流涌動。
暗夜,世界第二殺手組織,高木就出自那,不過已被陳真和昆合力滅殺。
高木銀牌殺手,殺手榜排第九,這次卻有兩名銀牌殺手接此任務,外加十名銅牌高手,這相當於平安保鏢公司的整體實力。
這麼隱秘的事,本應好好隱瞞,卻搞得人盡皆知。是對方故意高調,還是有人故布迷局。
去還是不去不再是討論的話題,陳真得知此次任務的負責人是陳老,情義上來講,難以推脫。陳麗讓他初三去燕京,應該也是爲了這事。
再加上尹天與左青峰這層關係,推卻幾乎不可能。現在商討的是派誰去,根據知道信息,一個人肯定不行,所以此時會議室爭論不休。
“陳哥這次我一定要去”,
“天哥我也要去”,
陳真與尹天相視一笑,兩人早心有靈犀,這次任務他們兩人同往,爭取圓滿完成。
這不僅是一次保安任務,更是一次獵殺遊戲,暗夜不除,難熄心中之火。
那刺殺之仇,陳真記住了,尹天更記住了,傷我兄弟者,雖遠必誅。
當兩人宣佈時,空氣窒息,虎子揮拳抖動,似無力施展。
尹天是誰,他曾親眼目睹,生死攸關時,以一擋五,其中二個地榜級高手。就是這個平常不顯山露水,但總感覺沒有極限的人,成了地獄五羅的老大。
二年組建成一個A級僱傭兵團,完成了一件件不可能的任務,最後還能完好無損歸來。
至於陳真,虎子深有體會,足智多謀,十足的陰人高手。
天羅面露憂色,到嘴邊又咽下,還是伽羅替他捅破,“陳哥,天哥,帶上天羅吧,他擅長使槍,可以遠近協助”。
伽羅說出天羅的意願,並沒有說出他想去的苦衷,家家有本經,私下兩人有過交談。
會議結束,尹天留下天羅,陳真與曾黎去了車管所,約好人車上牌上戶。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畫悲扇”……陳真開車敞開一部分窗,風吹進來,即念起了詩。
“別咬文嚼字,詩不對景,話不對人”,曾黎懟了過去,自從上車某人坐立不安,全程心不在焉,這那是人生若只如初見,明明是怕她以後纏他。
“放心,昨晚的事我就當是個夢,夢裡的一切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曾黎嚴肅的回答,眼睛側向路邊。可能我也像這個路燈吧,明明很多,卻是孤獨矗立着。
陳真很羞愧,不是不想負責任,只是不知兩人該如何相處,肌膚之親。秦素素的寬容,不是他縱情的理由。
“你什麼時候回燕京”
“明天早上”
說完又是長時間的靜止,車窗已經關上,路上開始擁擠。
“等下去我家吧,家裡剩不少菜”,陳真輕聲發出邀請。
曾黎疑惑的轉過頭,微紅的臉在確實剛聽到的話,一個女人祈求是什麼,是一個男人的心嗎?她不是,至少她不是,只希望不要冷漠,不要讓她獨自矗立在風中。
陳真被看得有點不自在,她不會想多了吧,約她去家裡,慌亂解釋說,“感謝你獎勵的百萬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