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課堂上一位樸素漂亮的女老師,正一遍遍帶着學生念讀。教室很簡陋,幾張大木桌,圍着一羣孩子。
這是在一個偏遠山區,交通不發達,沒有老師願意來這支教,半年前來了一對母女,在這住下,如是有了這間學校。
"好,同學們下課啦",甜美溫婉的聲音,像沐浴着陽光。
“老師,你出差怎麼這麼久,我們好想你啊",一個只有六歲,眼晴大大的女孩,抱着老師,髒兮兮的臉紅通通。
已是冬天,這裡的孩子還是夏衣加個薄外套,沒有城市裡的羽絨服,沒有城市裡的保暖鞋。
老師去了很遠地方,替你們買衣服,買書啊,指着角落裡紙箱。
孩子們個個圍過去,癡癡望着花花綠綠的羽絨服,在驚訝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衣服。
夕陽落下,幽暗的燈光甦醒,一張小木桌,兩條凳子,兩個人,一道菜,兩碗飯。
“這次怎麼去這麼久,那高木怎麼回事",中年婦女低頭問道。時間在她臉上留下了滄桑,風韻猶存在眉角。
“你相信人會憑空消失嗎",說話的人正是昆,沒有人會想到她在這裡,一個韓國人,在華國貧困山村當老師。
婦人並未急語,夾了口菜,疑惑說,“是不是障眼法,還是你被人糊弄"。
昆沒在言語,站起身倚着牆,望向南方,今夜星空燦爛。
“丫頭小心點,別爬那麼高"。李芳心疼的喊着,這個忙上忙下的傻姑娘。
這姑娘是誰,從那來,沒人知道。出現時身上髒兮兮,頭髮蓬亂,別人怎麼趕,她就是不走,賴在了這條街,賴在了蓋世書店前。
沒有人看到她吃東西,直到李芳送來一碗熱面,從此蓋世書店多了一個忙碌身影。她不愛說話,只會傻笑,偶爾哭泣。
傻姑娘站在書架上,揮揮手,好像在說,"我沒事,難不倒我"。
李芳整理着傻姑娘的頭髮,每天出門前,明明乾乾淨淨,一會就整得髒兮兮。
這麼漂亮的姑娘是誰家的,家人不找嗎?李芳託于思思查找,結果沒有一點身份證明,也擱下了。
"快點洗手,吃飯啦"。
傻姑娘雙手抖動,露牙憨笑。
星期天,今天是國際貿易展覽會在龍江開展的第一天,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投資商和愛好者。
龍江在萬衆矚目之下,躍躍欲試。聽說開幕式會來有一位特別代表。
尹天作爲保鏢隊長,當然的以身作則,得把平安保鏢的招牌打出去。
"現在外面什麼情況,有沒有可疑目標",他正在與影子通話,表情嚴肅。
"老大,你太緊張啦",耳機裡傳來影子玩笑的聲音,作爲地獄五羅的老大,A級傭兵團,怎麼一個展覽會,整得滿頭大汗。
尹天擦着額頭,心裡憂慮不安,總感覺會出點事,是職業習慣,還是新工作的不適。“你打起精神來,這幾天給我盯好了,出事了我拿你是問"。
尹天結束通話,往大廳走去。
展覽廳分兩層,分三十六個區,每區分給了不同國家的廠商展示,所以每個區都個有人文特色。
尹天看的眼花潦亂,知道展覽會大,卻沒想到這麼複雜,這構建得提前幾天佈置。而他們今早才接手,也就是說頭幾天是空白的,裡面整的什麼,整過什麼全都不知道。
“所有隊長到A區開臨時會議,塗明你給我把展覽會總負責人找過來“,尹天希望是自己想多了,都是來賺錢拉投資的,誰會故意搗亂。
"影子你排查一下各區,看看他們的申請資料,有沒有不妥的地方"。尹天終於覺得曾黎招退伍兵是對的。
在這捉襟見肘,考驗人員警戒的時候,這羣人可是拿證上崗。
“隊長好",三名英姿挺拔,器宇軒昂的大個,對尹天行着標準的軍禮,後面跟着一個有些顫巍的中年人。
尹天臉紅的回了個禮,心想這就是軍人,不管在那都保有軍魂,他也曾嚮往當一名軍人,保家衛國。
收回思緒,時間緊急,再過半個小時,第一批嘉賓就要入場。
"你好,朱經理",尹天伸出手,從胸前的銘牌,他知道這是場館的負責人。
朱賀也禮貌的伸出手,被莫名的叫來這裡,本有餘憤,想着自己還有一大堆事處理。可是這幾人氣場大強大,絕不是簡簡單單的保安,讓他心有顧忌。
“朱經理,這裡可能有危險性物品,我們需要你配合",尹天先來個恐嚇,鎮住此人,否則這些人一定會找各種藉口推託忙。
朱賀腳一軟,要是真有,他會失去工作,甚至坐牢,這兩樣都不能接受。想想年邁的父母,剛出生的女兒,淚光浮動。
朱賀挺起胸,迫切的說,“尹隊長,我一定全力配合"。他還期待這次展覽會後能加薪升職。
"好,放心,我們也只是猜測,你無須太緊張",尹天拍了下朱賀肩膀,以示安撫。關鍵時,得特殊手段。
"塗明你們三個找人陪同朱經理,一區一區排查,從一樓開始,對他們的申請資料與項目模型,一一覈查,有情況立馬彙報。
散去,尹天得去展覽口,市長等人的安全得再一次加強,平安保鏢第一次大客戶,可別砸在他手上。
哎,要是陳真在,一切應該有條不紊,那傢伙向來謀而後動"。腦海裡冒出一個猥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