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傷心過度還是哀莫大於心死,櫻櫻的情緒突然趨向平靜,緩緩說道:“是市三院藥劑科主任的。比·奇·中·文·網·
“兩個月前,於總逼着閆之華在三院開發新品種,正好三院的藥師委員會即將召開。你可能不知道,醫院每一次召開藥師委員會都是爲了引進新品種,這也是閆之華將新品種鋪進醫院的大好時機。而三院藥師委員會的所有成員中真正能做主的人正是他們醫院藥劑科主任向兵。
“於是,有一個晚上閆之華便帶着我去拜訪他,沒想到那個向兵見了我後就對我起了邪念,我更沒想到的是閆之華會爲了把新品種鋪進醫院而故意把我灌醉,等我醒來後,我才發現向兵赤身**地躺在我身邊。
“你知道嗎?當時那一剎那,我幾乎快要瘋了,我真想拿起菜刀把身邊的向兵和閆之華一起剁成肉醬。可是,我沒那個膽子,我只是哭,不停地哭。我本來算去報警,也算從此不再見閆之華,可事後他再三向我道歉,他說他做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因爲他再不進新品種的話,於總就要叫人把他抓回總部。
“他欠了公司十一萬啊,這不是一個小數目,一旦讓他回了總部也就意味着市場部不願再給他機會了,那麼擺在他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了,要不就是賠錢,要不就是坐牢。他家是藍城鄉下的,家裡窮得叮噹響,哪裡拿得出這麼多錢?所以,我要是不幫他,他就完了……他就完了,你知道嗎!他沒得選擇,所以纔會出此下策。
“而且他還說,他是真的愛我,以後決不會爲此而嫌棄我,他說他將來還了債一定會娶我,還會愛我一輩子。你知道嗎?當他說愛我一輩子的時候,我就投降了,因爲我真的愛他……沒有人知道我有多愛他。既然能幫他,我也就認了,原以爲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可是沒想……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
單純一直都知道閆之華不是好人,可她沒想到他竟然能無恥到這個地步。聽到這裡,單純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憤怒,她大叫着“無恥!我要殺了他”就要往門外衝,算出去找閆之華算賬。
櫻櫻卻死死地抱着她,搖頭哭道:“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再去怪他,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所以纔會……纔會做出那種事情來。你不要再去找他,無論如何,既然愛上了他,我認了。”
“你……你不可理喻!”單純使勁將櫻櫻推開,跳起來叫道,“你怎麼……你怎麼這麼……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你怎麼這麼傻啊?這種人有什麼值得你愛的?啊?你怎麼還會愛這種人啊,哦,我的天!我受不了了,我實在受不了你這種笨蛋了。”
“答應我,不要去找他。哪怕是爲了我,好嗎?”櫻櫻苦苦哀求。
“可是,你現在怎麼辦啊?哎呀我的媽啊,愁死我了。沒見過像你這樣笨的女人!”單純被櫻櫻的死腦筋氣得夠戧。
“其實,我是想結婚的。可是,閆之華說我們要房沒房,要錢沒錢,怎麼結?雖然我不願去想,可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櫻櫻從牀上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向對面牆上的鏡子,她身上的衣服皺得像剛在地上了滾。
“這孩子怎麼能生下來呢?爲什麼不去掉呢?”單純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