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我叫凌翎
許青松說:“你爸媽已經知道了。至於我的家人嘛,就是要讓他們知道,省得總是給我介紹相親。”
柳望雪聽了,立即轉過身,雙手一起捏住許青松的臉頰:“什麼叫我爸媽已經知道了?還有給你介紹相親?相什麼親?給我從實招來!”
她這一回轉,上半身就離開了許青松的懷抱。
許青松的手立即扶着她的腰,擔心她掉下去,被她扯着臉頰,控制不住地笑,但是懷裡突然空落落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他拿下柳望雪的手,重新把人按回懷裡抱住,整個人嚴絲合縫地貼在她後背:“先發朋友圈官宣,發完我就說。”
柳望雪擡手往後,摸到他的耳垂,捏了捏:“許先生,你是在跟我談條件嗎?”
許青松特別喜歡她喊自己“許先生”,從一開始“輕聲”聲調代表的禮貌客氣,到後來用“第一聲”聲調短促的高音表示朋友之間的親近,再到後來把這“第一聲”拖長的曖昧和撒嬌——讓他明顯地感知到柳望雪對他在感情上的變化。
許青松覺得,這個稱呼因爲她就徹底變了,不再是一個尋常的社交用語,而是帶着一些不想宣之於口但又心照不宣的隱秘情感。
許青松單手捧着她的臉,和她接了一個綿長的吻,而後纔回答她,語氣裡好像帶着點撒嬌的意味:“不是啊,我就是想先把名分定下來。”
熟男撒嬌哎!柳望雪覺得是個人都抵抗不了,她心中的柔情通過眼神傳遞了出來,擡手勾着許青松的脖子往下一拉,又親了一會兒。
而後決定先遂了他的願:“那好吧。”
她靠在許青松的懷裡,把照片一張一張地全部看完,選了自己最喜歡的那個,問他:“這張怎麼樣?”
是她低頭看着懷裡的花笑着,而許青松也低頭看着她笑的一張。
許青松也最喜歡這張,就給她轉發了過去。
倆人編輯好文字,許青松說:“讓我倒數,一起發。”
柳望雪就笑着和他一起倒數,倆人同時點了發送。
柳望雪的配文是“我男朋友”加一個親親的表情,許青松的配文是“我女朋友”加一個親親的表情。
一模一樣的照片,相差無幾的文字,兩邊朋友圈裡還沒睡的人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刷到了,尤其是那幾位翹首以盼的共同好友,第一時間送上祝福。
點贊留言他們暫時沒看,許青松一手抱着柳望雪一手拿着手機,點開“郭碰瓷的大家庭”,柳望雪也拿着她自己的點開,倆人一起看裡面刷屏的信息。
許青松回覆:【謝謝大家,我們會幸福的】
柳望雪立即引用了這句,只配了“幸福”兩個字和一個親親的表情。
她發完就回頭後仰,一個索吻的姿勢,許青松就低頭親了她一口,又跟她臉頰相貼地蹭了蹭。
羣裡的信息接二連三地往外蹦,蘭曉希又開始胡言亂語,嶽承在下面跟着幫她“翻譯”。
李虞:【啊啊啊好羨慕】 陶華宇:【這就開始秀了?很好,以後碰碰都不用買狗糧了,你們自產自銷】
蘭曉希:【什麼時候訂婚?結婚?】
嶽承:【她是希望你倆永遠相愛】
……
沈念安和顧卿月因爲明早還有課,就睡得比較早,還不知道這些。等他倆早上一醒,看到羣裡的信息以及朋友圈之後,也是有種意料之中的驚訝,同時也爲許青松和柳望雪這一對感到開心,立馬發信息過來祝福。
現在事情落定,許青松要的名分也有了,羣裡又聊了一會兒,大家就散了去睡覺了。
其他對話框上的小紅點,許青松暫時也不打算管了,把手機扔沙發角落裡,只想繼續抱着柳望雪溫存。
柳望雪也退出聊天軟件按了鎖屏,許青松就要伸手去抽她的手機丟一邊,屏幕又亮了,還是那個陌生號碼。
從剛剛倆人發朋友圈開始,這個號碼就一直在打過來,柳望雪已經掛斷好幾次了。
這次她又想按掛斷鍵,許青松說:“要不接吧,這麼鍥而不捨地打過來,萬一是誰找你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嗯,好吧。”柳望雪想了下,手指就劃了接聽,手機放在耳邊,“喂……”
她一句“你好”還沒說出口,一個冷冰冰的女聲就傳了過來:“哈,你可終於接電話了。”
許青松就貼在柳望雪後頸,離得極近,雖然柳望雪沒有開外放,但他也聽得一清二楚。這聲音和語氣,一聽就有種來者不善的感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柳望雪微微轉身,和許青松對視一眼,放下手機搭在腿上,點開外放:“請問您是哪位?”
“自我介紹一下,”那邊自報家門,光聽這腔調,就知道她是個傲慢的人,“我叫凌翎。”
這個名字,許青松一聽就知道是誰了,之前那次在步行街附近偶遇穆景生之後,他不僅上網查了查,還跟杜雲凱詳細地打聽了一番,幾乎什麼都瞭解到了。
他把手機從柳望雪手中抽走,帶着她稍微往前一探身,將之放在了茶几邊緣,而後摟着人靠回沙發裡,摸摸她的臉,在脣邊親了一口。
柳望雪聽着“凌翎”這個名字只覺得耳熟,但一下子又想不起來是誰。當許青松親完她那一下後,她才忽然記起來當初離開海市之前看到的那篇娛樂新聞報導。
凌翎啊,穆景生的未婚妻唄。
柳望雪轉身調整了一下姿勢,變成側坐,把雙腿搭在許青松的右大腿上,雙腳勾倒一個抱枕,蹬到沙發扶手那裡踩上去,上身歪靠在他身上,雙手環到他的後背摟住,頭枕在他肩前。
她原本是盤着腿坐在許青松兩股之間的,貼得又近,這麼一轉,必然要擦到那個地方。而許青松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燥”動,被她這麼一轉又弄得有了擡頭的趨勢。
但手機還通着話,許青松只能憋紅了臉,一把將柳望雪摟緊了,低頭埋進她頸窩裡,舔了一口,極力剋制住,連輕喘的聲音都鎖在喉間,沒有漏出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