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熙、李虞的視頻通話結束就已經十點多了,母女倆關了投影準備去睡覺。
碰碰立即跳下沙發拖着自己的狗窩往柳望雪房間跑,小瓷這隻懶貓則直接跳到碰碰的狗窩上,讓它拖着一起跑。
щшш▲ ttκΛ n▲ ℃ O
聒聒想把自己的新房子也帶過去,但是它拿不動,站在籠子頂上對着柳望雪一陣鳥語輸出,讓她幫忙。拿了籠子還不行,流麻也必須帶上。
柳望雪只好滿足它的要求。
碰碰已經跳起來夠到門把手打開了門,把窩和小瓷一起拖了進去,在牀頭邊擺好後,小瓷一下子就跳上了牀,佔據它的老位置。
柳望雪把鳥籠和流麻都放在了梳妝檯上,打開門,聒聒就飛了進去。
柳望雪的牀是鐵藝牀,以前小傢伙都是站在牀頭的鐵藝橫杆上睡的,現在有了華麗的新家,牀頭的位置它就不要了。
柳望雪伸手進籠子裡,輕輕戳了戳鳥臉:“我又發現了你的一個特點,喜新厭舊,是不是?”
聒聒蹭蹭她的手指:“睡覺!睡覺!”
“行,不打擾你了,睡吧睡吧。”柳望雪替它關上了門。
碰碰已經蜷在自己的窩裡了,小瓷趴在枕頭邊,對着柳望雪叫了一聲,還伸出一隻爪拍拍牀面。
柳望雪過去坐在牀沿,把貓貓抱起來,額頭對額頭貼貼又蹭蹭:“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可愛呀,小甜心——”
小瓷伸爪抱住她的臉。
正要躺倒的時候,柳望雪突然想起視頻還有最後一點沒剪完,她放下貓貓,拍拍它的頭:“你先睡,我去把視頻剪完就過來。”
小瓷就窩在枕頭邊,乖乖等她。
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柳望雪回來,就跳下牀,跑過去找她。
柳望雪正在播放查看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就感覺小腿被毛茸茸的爪爪碰了一下,她一低頭就對上小瓷萌萌的圓臉,把貓撈起來抱在懷裡一起看視頻。
開頭添加了之前發過的聒聒守護石榴的片段,她還給加了旁白解說,表明事件發生的前因後果。
剪輯的時候才發現,事發當時鏡頭一晃還拍到了碰碰和小瓷捂眼睛的畫面,她笑了好久,把這個保留下來同時加了特效。
抱着貓從頭看到尾,等最後那句“謝謝爸爸”一出來,她再一次樂不可支,差點又笑出了眼淚。
緊接着低頭一看,懷裡的貓又擡爪捂住了眼睛,柳望雪的眼淚是徹底繃不住了,伸手抽了紙巾擦了又擦。
平復好心情之後,導出視頻上傳平臺,順手發給許青松一份:【一定要看到最後,有驚喜】
十一點,許青松也還沒睡。
他到家的時候經過了午飯的點,也提前跟家裡人說了不用等他,就讓阿姨煮了碗麪,簡單的吃了一點。
之後就陪着爺爺下了一下午的圍棋,晚上一大家子又出去吃了晚飯——他這邊五口人,姥姥姥爺那邊,舅舅舅媽加上表哥一家、表姐一家,還有三個小孩子,一共十多個人。
大包間裡熱熱鬧鬧的,從進門就沒有消停過。
表哥家一兒一女,表姐家一個兒子,最大的小學一年級,最小的幼兒園中班,都不是省油的燈。
許青松這個長輩一點架子都沒有,在娃娃們面前跟個知心大哥哥似的,深得他們仨的喜愛,一見面就吵着讓他陪玩。
三個人來瘋,加上一個十分配合的許青松,包間裡頓時變成了菜市場,吃飯的時候都消停不下來。
臨走的時候,最小的那個都已經在許青松的懷裡睡着了,小手還緊緊抓着他的襯衫,表姐夫把孩子接過去的時候,使了點勁才把孩子的手掰開。
表姐夫故作埋怨:“趕緊結婚自己生一個吧,省的我們家這個成天表舅長表舅短的,弄得我這個天天陪他的親爹都沒你在他心裡的地位高了。”
表姐夫的話一說完,催婚雖遲但到,本來都打算拿上東西各自回家的人,又重新坐了下來。
許青松好脾氣地一一應是。
表嫂還說要給他介紹女孩子,問他現在的擇偶標準是什麼,都被他打哈哈糊弄過去了。
回家的路上,一家人在車裡繼續這個話題,不過不是催婚,而是讓他不要着急。
許青松的爸媽很是看得開:“反正你自己的人生自己把握,沒有哪條規定在說人生必須要經歷什麼事纔算完整,所以結婚生子也不是必須的選擇,無論怎麼樣,你覺得幸福快樂就行。”
爺爺奶奶也是這種想法:“咱們家可沒有什麼‘幾代單傳’的封建糟粕思想,一輩子也就這幾十年,就選擇你認爲最舒適的方式生活,這纔是對的,不要去管別人怎麼說。”
許青松打着方向盤,看了眼後視鏡,笑着點頭:“好。”
他媽媽又補了一句:“不過要是遇到喜歡的女孩兒,還是要去追的,結婚什麼的可以暫時不用考慮,但是戀愛總歸還是要談的。”
奶奶聽完,精神爲之一振:“聽你這話的意思,我大孫子有意中人了?”
他們尊重孩子的選擇,但還是希望他能有個相愛的人攜手一生。
坐在副駕的爸爸接話:“媽,你不要過於發散思維,婉清就是那麼一說。”
奶奶不信,往前探了一下身子,手搭在許青松座椅的靠背上:“鬆鬆啊,跟奶奶說,是不是有意中人啦?”
許青松的腦海中就浮現出柳望雪的笑臉,猶豫了一下,說:“嗯——算是吧。”
爸爸瞬間轉頭看他:“嚯喲?”
後座的三人也從後視鏡裡看到了許青松的表情,媽媽也驚訝了:“真的呀?”
爺爺哈哈大笑:“瞧他笑的那樣兒,肯定假不了!”
奶奶放心了,靠回座椅上:“怎麼着,我的直覺準吧?”
直到回到家,四位長輩都在跟許青松打聽“意中人”是什麼人,問了許多問題,許青松一概不回答:“八字還沒一撇呢。”
確定什麼都問不出來了,大家才放過他,轉而鼓勵他追着試試,爭取早點把人帶回來見見。
許青松連連答應,好不容易纔脫身。
洗完澡躺到牀上,都已經十點多了,他看着天花板,眼神放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許多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