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神一下,今天去見顧澤嘉的事情難道他知道了嗎?還是走私的事情他知道了他拿來威脅自己?
她看着他的神態,那淡漠的神態上她看不出任何結果。
她沉默了一下,還是不要和他說了,害怕歐陽霖誤會自己,更害怕顧澤嘉把走私的事情捅出去。
“嗯。我是有事要和你說。”她淡笑着,走過去,依在他的胸膛前,這一次他沒有推開她。
他心裡鬆了口氣,她還要和自己解釋的,是自己多心了,他們其實沒有什麼的。
他輕笑了一下:“說吧。
她想了想道:“叮叮呢?”回來之後並沒有看到叮叮。
“忘記告訴你了,你沒有收到信息嗎?今天叮叮去了我姑媽家了,她一直想他得要緊,就讓他過去了。”他蹙眉,難道她要說的就是這個嗎?
“嗯,這樣的啊,今天我手機沒電關機了,所以沒有看到,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她要問的就是這個。歐陽霖已經越發的不耐煩了!
“你難道就只有這件事要和我說嗎?”
她不解地擡頭:“就是啊。”
“哦,還有一件事情。”她踟躕了良久,在心裡想了又想才措辭好要怎麼說的事:“嗯……”她假裝是無意的提起的樣子:“叮叮老是在玩那些槍支,很危險啊,那些是真東西的吧?”
歐陽霖點點頭:“自然是的,他從小就玩,對武器熟悉得很,這個你大可不必爲他擔心了。”
“噢。”頓了頓:“那那些武器是你買的嗎?”
歐陽霖並沒有多想什麼,只是心一下子已經沉下去了,脣邊勾起一抹諷刺的微笑,她埋首在他的胸膛前,如果可以感知到他的心的溫度的話,她一定會感覺到他的心在一點點地冰涼起來。
“嗯,算是吧。”他冷冷地道。
想要推開她了,卻是被她一下子抱得更加緊了。
她心裡最後一絲希望都落空了,其實無論怎麼問都是這個結果,中國是嚴禁槍支的,這麼多的槍支,還有各種行動,不違法纔怪,自己問了這麼多才死心,真是有點可笑了。
抱緊他,害怕他離開,害怕他被帶走,即使他做了違法的事情,但是她也要維護着他,這一次,霖,就讓我來守護你吧!
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就勸他收手吧。
她這樣想着。
而他卻是眼光復雜地看着懷裡的小女人,這個讓自己欲罷不能的女人。
明知道她在瞞着自己,明知道她再度騙自己了,他的驕傲還有害怕失去的感覺讓他無法問出口。
“纖若。”
“嗯?”
“你說,一個人可以被原諒多少次?”
她疑惑地擡起頭來,看着他深邃如浩瀚的海洋一般的雙目,不明白他的意思。
“怎麼突然之間問這麼有哲理性的問題啊?”
“沒什麼……如果一個人,她欺騙了你,你會給她多少次機會?”
她想了想:“如果她是好意的話,我會原諒她的。”
“如果她是爲了自己呢?”
她並不知道這個答案是他給她的。
她沉思了一下:“兩次吧。我會給他兩次機會。”
“爲什麼?”
“因爲我的容忍就是兩次,雖然很多人都說事不過三,但是我想兩次機會就夠了,如果他一直欺騙我,甚至是到了三次的時候,我覺得這個朋友也不值得交了。我覺得三次,那麼他心裡肯定是沒有我這個朋友了。”
他心裡肯定是沒有我這個朋友。這句話讓歐陽霖冷笑了一下。
纖若,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嗎?如果騙我到三次就說明你心裡根本沒有我。
好,那我就給你兩次機會。
她輕輕啄了一下他的臉頰。
那一啄讓他感覺憤怒和**一下子涌起來一般,是的,兩次機會!
我再也不會給你機會了!
他冷冷的眼神讓花纖若微微顫抖了一下。
想到顧澤嘉握着她的手的樣子,想到她一次又一次地欺騙自己!
他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容忍這樣的她!
兩次機會,就兩次!
他不斷說服着自己,不斷地把自己的驕傲爲了她而低下!但是,只有兩次!
“霖?你怎麼了?”
她已經被他封住了脣。
被他橫抱上牀,她順手關了燈。
可是又被他打開了燈。
“爲什麼開燈?還是關燈吧。”
這是她做那種事情的時候的習慣,她不習慣讓他看着自己,她覺得不好意思。
可是她伸出的手卻是被他給按住了,冷冷的眉宇讓她頓時想要掙扎。
“關燈幹什麼?我想好好看清楚你。”他冷笑了一下。
看清楚你的眼睛裡究竟有沒有我?!
她蹙眉,他已經吻住了她的脣,使勁地進*入,往常的他很溫柔,和他在一起之後他都會很關心她的感覺,都會和她纏綿一番,讓她足夠*溼*濡之後再進入,而此刻卻是毫無預警的,他一下子用腿分開了她的腿。
狠狠地刺了進去!
那乾澀的地方刺痛起來,和第一次一般。
讓她不禁呻*吟出聲:“啊,痛……”
而他卻是毫不在乎一般,即使心裡心疼得想要停下來,可是那緊緻吸裹的感覺還有那份讓他強壓下的暴怒,讓他無法停下來動作。
她咬着下脣,身體在他那偉岸的身體的衝擊下感覺就要散開了一般,那不斷粗暴的衝擊和摩擦引起乾澀的疼痛讓她的如玉一般的身體在顫抖着,又冷,又痛,這一次完全說不上是什麼舒服。
“霖?!”她沒有問,眼裡卻是帶着委屈和難過,看着他冰冷的神色,那一瞬間感覺他離自己好遠好遠。
“痛!”
他終究是不忍,動作終於在她那雙澄澈的眼神下漸漸緩和下來。
他停下來了一下,讓她漸漸適應了。
“霖。”她手附在他的臉頰上:“怎麼了?”
“嗯,沒事,太累了。”
這個是理由嗎?
他把她翻身過來,從後面擁着她,要着她。
他不想看她的眼睛,她以爲他是在發泄,其實他是在害怕,害怕在燈光下,她的眼睛裡暴露出來的感情不是屬於他,而是給另外一個男人的。
那不斷的衝擊讓她簡直就要暈過去了,但是最後他依然是把她送到了極致的雲端,她軟軟的身體跌落在牀上。
“霖?”
“今天晚上我回去睡了。”
“爲什麼?”她忍着身體上的疼痛,抱着被子坐起來,臉色緋紅,在這樣的情形下兩人經常是關着燈的,而此刻卻是這樣明晃晃地看着對方。
歐陽霖背對着她,隨意地披上了襯衣,邊扣着釦子邊道:“嗯,今天晚上要處理的事情比較多,免得吵到你了,我忙完就在那邊睡就可以了。”他說着就要走出去了。
“霖。”
“嗯?”
她笑笑:“沒事,你忙完就過來睡好嗎?”因爲有點不好意思,聲音低下去了許多:“我習慣了兩個人睡覺,這會叮叮又不在這裡,我一個人睡覺,我睡不好。”
她雖然把叮叮扯上,但是他知道她是在留他,是想自己過去陪着她睡覺。
他心裡一暖,幾乎就要停下離開的腳步,幾乎就要回頭馬上擁抱着她,緊緊地抱着她,把心裡的那些疑問都問出口,可是他依然沒有,那份驕傲讓他無法這樣去質問她,除非她自己願意說。
他剛想說一些拒絕的話。1cwsv。
“我睡得很沉的,不用擔心會吵醒我。”黑暗中的那雙澄澈的眸子裡有深情和急切。
“好。”他終於是答應了,然後開門出去了。
她捂着跳得很快的心!
果然是難以滿足嗎?!臉色通紅通紅的!今天晚上歐陽霖說很累所以才粗暴了點的原因她並沒有多想,因爲他最後還是和一往一樣溫柔地對自己的啊。
天哪,這樣子自己就不好意思了。那我要怎麼和他說結婚的事情啊!
更加糾結了!
她靠着在牀上,一直想着這件事情,怎麼說,怎麼說呢。
回到這個他已經許久沒有回來的房間,一直都在她的房間裡,很多東西都搬過去了。
他順手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飛鏢,黑暗之中眼睛鋒利得猶如飛鷹一般,手腕甩動。
“嗖嗖嗖!”連續三根飛鏢直接死死命中了靶心。
他嗤笑了一下,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烈酒,擰開木頭塞子,狠狠地灌了一口,那辛辣的酒順着喉嚨一直淌進去,幾乎讓他要嗆到了,但是隻有這樣辛辣刺激的感覺才讓他微微有一些鎮定。
他隨意地投擲着飛鏢,喝着烈酒,什麼都不去想。
她說的,兩次機會,只要沒有下一次,那麼她心裡愛的人還是我嗎?!
覺得自己好像很沒用,又覺得自己很傻,驕傲不允許自己低頭,不允許自己去質問一聲!他想不到自己竟然可以爲了一個女人這般退讓,好,就兩次機會!
他狠狠地灌下了一口烈酒!
定嘉捅脅把。一直到深夜,他並沒有想過要回她的房間裡,他一直喝着酒,不都是說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是最容易醉的嗎?
爲什麼他怎麼喝都沒有半分的醉意呢?
他放下酒瓶,旁邊已經倒下了好幾個空的酒瓶了。
走到她的房間門,他想了想,還是推門進去。
黑暗之中他看到那個小女人立即躺下,佯裝睡着的樣子。
他不禁好笑了一下,剛纔冰冷的心又被烘暖了一下。
明明是在等着自己回來都不肯睡覺,可是看到自己進來了又假裝睡覺了的樣子,笨女人!
他走過去,連衣服都沒有脫就直接上牀去了,把蜷縮成好像一隻小貓的她給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