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走進白樓院內,馬上從旁邊的月牙形的小角門裡走出一個身着服裝的年輕的保安,他伸手攔住了林山微笑地說:“請問你找誰?”林山掏出工作證對保安說:“我是公安局的來調查金塔珠失蹤情況,請通知秦先生。”保安一聽馬上來一個立正隨即說:“請你稍等一會兒。”保安說着,又閃進角門裡掛了一個電話,再出來笑逐顏開地說:“秦太太馬上就到,歡迎您來我們公司進行工作指導!”林山知道保安已經通知秦彪了,就隨意地說:“指導談不上,調查情況還可以。”林山說着就站在旁邊等候着。
幾分鐘後,果然從白樓裡走出一個人來,說是走出來的實際是飄出來的。秦彪的太太白葉穿了一件淺粉色連衣裙匆忙從樓上下來了,別看她已五十多歲了依然是風韻猶存,一點也不像她的實際年齡。她一見林山的穿載和打扮就猜測出他就是市公安局派來的偵察員,於是她出於禮貌伸出手臂熱情地說:“我叫白葉是這裡的主人,剛纔接到電話說爲我們派來一位年輕有爲的優秀偵察員,想不到比我們的想象還要年輕,看來公安局裡是有人才呀!請,樓上請!”
白葉邊說邊走在前面爲他帶路,林山緊緊地跟隨在她身後,臨進門時他忽然回頭望了一眼大門外,他想看一看瘦猴那些人走了沒有,非常時期他不能不提高警惕性。這座白樓別墅是由幾棟樓圍成的院落,如果想進院子首先要穿過一條長廊,當林山一走進長廊時,馬上就看見一男一女正在打羽毛球,林山猜測着這兩個人可能就是白樓別墅的主人了。他顧意放慢步子,心裡卻在琢磨談話的內容,這時白葉從側面走過來微笑着說:“我們挺高興你能來這裡調查,我家裡那顆金塔珠是我家老頭子花了200多萬元買來的,沒有想到在我家裡放了不到一個晚上就被人偷走了,你說坑人不坑人?公安同志你一定要爲我們做主查出真兇追回金塔珠!!”
“你放心,我們一定要爲你們找回金塔珠。”林山邊走邊回答着,可是他的眼光依然注視在打球人的身上,察看他們的表情。
白葉手指着球場上玩得正高興的那個高個的胖男人和一個姑娘,既顯出了女主人的高貴,又突出了秦彪的身份,她輕輕地叫喊:“老頭子別玩了,公安局的客人來了!”白葉這一叫喊,那邊玩球的秦彪馬上跑了過來,笑逐顏開地問林山要不要玩幾拍,林山搖了搖頭說謝謝。這時林山望着秦彪肥胖的身體,他迅速判斷秦彪的實際年齡要比白葉大二十多歲或更多,真正的老夫少妻。仔細看秦彪滿面春風慈祥富態儀表如同一個高級幹部,如果素不相識冷丁一見非以爲他是中央某某大部長下來檢查指導工作的,於是林山的應酬便加了小心。秦彪十分隨便地跟林山握了手顯示着有錢人的風度,口裡振振有詞地讚頌着:“歡迎歡迎啊歡迎你這個年輕有爲的公安同志。”
“這就是我家老頭子,他就是公安局派來的偵察員……”白葉分別作着介紹,她的行爲使秦彪深感意外,與早晨發生的事判若兩人。秦彪見林山的身體素質挺好,人又機靈,只是覺得他過於年輕,秦彪心裡思索着:“一個小毛孩子能接下來這麼重要的案子嗎?”有了這樣的想法後,秦彪在與林山握手時便流露出了幾分傲慢和不敬。林山看出了秦彪的心思他是在小視自己,於是林山靈機一動對秦彪解釋說:“是這樣的,局裡早已安排了其他警官來辦理你們的案子,今天我是先來這裡打個前站目的是保護現場。原來兩個警官的,不巧的是那個警官有病住進了醫院,所以我臨時改變了主意就單槍匹馬先來了。既來之則安之,走吧,先帶我看看現場然後再研究處理下一步工作。”林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秦彪沒有動地方,他故意盯着網球場發呆,這時的他實際上是對林山有些不信任,甚至懷疑林山的能力,他在思索這樣年輕的小夥子能辦好事情嗎?林山猜測出秦彪是在等待其他同志,更是在小瞧自己,可是他又不好明說,便扭頭對白葉說:“你們看這樣好不好?先讓秦總在門口等我們的同志,麻煩白太太領我到現場去看看好不好?我今天是來爲你們服務的如果有不周到的地方請提出來千萬別客氣。”話說到這份上秦彪也不好再拒絕,可是他還是站在那裡不動,也不吭聲,這讓林山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尷尬。
“就讓我領着林警官看看現場怎麼樣,讓秦總在這裡接洽其他同志。”白葉深知秦彪的倔脾氣,凡是他看不上眼的人他是絕對不能主動與他們合作的,便帶着林山離開這裡。走了幾步她又回頭不放心地望了望秦彪,擔心他鬧出事來。林山的心裡也是不大舒服,案情還沒有進展先受了一通閒氣,許多事項還沒有做居然瞧不起他們這些當警察的,於下哪能有如此傲慢的人呢?林山跟隨在白葉後面走馬觀花,但心裡仍舊堵着氣,又覺得委屈,幹警察的總愛受人的白眼,又不能直說,更不能發脾氣。
這是在樓與樓之間夾出來的廣場,有草坪、有花壇、有噴泉,不像大戶人家倒象一個街市公園。一路上看見綠草紅花,林山的心裡那些不愉快和所有委屈都咽入了肚子裡,心裡說還是有錢好啊,活得多麼舒暢啊,像紅樓夢裡的大觀園裡的一角,美麗極了。就在林山想入非非和白葉拐彎抹角來到花牆時,秦彪在後面忽然叫喊起來:“你們等一下!”林山站住了,他知道秦彪有些回心轉意了,他等着就是這時候。白葉繼續朝前走,她知道秦彪這個人反覆無常,秦彪拖着肥胖的軀體趕上來,也許是他早已察出自己做得過分過火,所以他一上來就把手一揮對白葉指揮起來:“你忙你的去吧我和林警官到客廳去談,你給我們準備點吃的,順便帶些啤酒。”
“不要不要,我早點吃過了。”林山客氣地推遲了,這才感受到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了,從早晨到現在他的確是滴水未進。現在秦彪的張羅讓林山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熱情,他不再吭聲,秦彪見林山不說話望了望他忽然站起來拉住林山的手,笑逐顏開地說:“走吧,我們到餐廳邊喝邊談。”林山跟隨秦彪很快來到客廳,一走進這富麗堂皇的客廳林山的眼神就不夠用了,他到過許多有錢人家,卻從來沒有發現還有如此豪華的家用辦公樓。落座後,林山摸了摸沙發,都是上等的軟真皮製成。他又輕輕地顛了顛感到有些飄忽忽的,如同在雲裡又似在水中,讓他沒有安穩感。喝,這有錢和沒錢真的不一樣。林山望着這華麗的客廳,內心不由地對秦彪產生了敬意,早就聽說餘城有一個大款,沒想到竟是這樣豪華氣派。林山驚歎,羨慕,瞪大了眼睛,這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原來是何等的平凡,何等的渺小啊?
秦彪見林山吃驚的樣子,眼睛裡喜悅地亮了又亮,於是他想在這個年輕人跟前吹一吹自己,吹一吹自己的發家史。可是當他看見林山認真的神態他又不能談笑風生,只是簡單扼要地談了金塔珠失蹤經過,最後他再三強調金塔珠是全金的價值200多萬元,如果弄到國外就不止這個數了,價值連城。雖然林山羨慕秦彪有錢,但聽了秦彪介紹案情他極其感興趣,認真地聽,認真地分析,最後他請秦彪再詳細地講一次,這樣兩次敘述都有不同。林山喜歡這樣辦案,如果當事人三番兩次談同一件事而條理清楚神志不亂這說明案情沒有疑點,如果當事人說話沒有條理或亂了方寸疑點就多了。可是秦彪不喜歡這樣,他習慣於呼風喚雨的環境,現在冷丁讓他再重複自己說過的話他的確有些不大情願,本來他就有些瞧不起林山,現在又讓他重複自己他當然不高興。可是爲了案情早日偵察出一個結果,秦彪再不高興也是聽了林山的話,他決定再講一遍:“情況是這樣的,昨天我買了一顆金塔珠放在家裡,不知爲什麼我半夜起來上廁所回來時忽然發現這顆金塔珠不見了。我翻遍了所有角落,連沙發底下我也擡起來看了看,一點蹤影也沒有,所以我們只好報案了。”
秦彪說着,臉上露出了一種極其難受的表情,林山看在眼裡安慰他說:“丟失的東西不好找,尤其是被人偷竊的東西更是不好找,因爲一個人藏的東西一百個人也找不出來,何況你丟失了這麼值錢的東西誰不想要啊?”林山的話讓秦彪的心裡見了一點亮光,順水推舟地說:“是啊是啊,這樣的文物在中國少有許多人都想方設法得到因爲它太值錢了纔能有賊惦記,希望林警官多多費心幫助我們找回來。”秦彪的語氣變了,說的話近於乞求,此時林山才覺得自己有了主動權,於是他也是順水推舟地要求到秦彪的樓前樓後轉一轉,他的目的是想察看環境。這回秦彪沒有反對,而是愉快地站起來把林山引到了外面,他似乎知道了眼前這個警察來頭不小。
如果站在一塊臺階上,登高望遠,山水涇明,白樓別墅靜靜地臥在其中,正南是一條河,從樓前流過,兩岸是碗口粗的白楊樹,高大茂盛,枝葉如傘。草坪上有花壇和噴泉,紅紅綠綠的花朵分外嬌豔,好看耐品,正是初秋,所有植物都處在生命的旺盛階段。林山注意到從白樓別墅的外部構造來分析盜竊犯不可能通過如此嚴密的保安防線,不可能悄悄地來悄悄地走如入無人之境,天下哪能有這等本事的盜賊?十有是內部有人,正應了那句老話:家賊難防啊。林山心裡琢磨着,不知不覺跟隨着秦彪又回到了客廳。這時的秦彪他對林山的態度比剛纔溫和多了,他對林山熱情地邀請起來,他喋喋不休地說:“我這裡是有山有水的旅遊寶地,山青水秀,美景如畫。如果你不嫌棄就住在這裡,交通方便要車有車要人有人,寶馬、奔馳、桑塔納,要錢隨便領。還有手機、電話,直達全國各地,也包括世界各國。今天你來了我給予你我們集團裡面最高待遇,每天5000元酬金,三天破案我獎勵100萬,五天破案我獎勵80萬,十天破案只好獎勵50萬。找到金塔珠我有獎勵,找不到金塔珠酬金照付。怎麼樣?我這規格夠高的吧?”
“謝謝你的好意,工作我們可以做,酬金就不必了。”林山婉言拒絕了秦彪的優惠條件,這讓秦彪有些不自在,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有錢人被拒絕送錢的滋味是什麼樣。雖然如此,秦彪還是從心裡往外佩服林山這樣年輕就對錢財不屑一顧,將來肯定會成爲國家有用人才。林山似乎察出了秦彪的心事,進上步解釋說:“我們局裡有規定,不吃請,不受賄,希望秦總支持我們的工作。”林山這樣一解釋,秦彪心領神會馬上恢復了常態,他點頭說:“好好你放心我支持你,理解你。”稍許,秦彪又輕聲地詢問:“你會開車嗎?”林山如實相告:“我會開有駕駛證。”秦彪興奮地說:“會開車太好了,我拔給你一臺車,桑塔納供你使用。不過萬昌集團的車是不準辦私事的,連我都不能隨便使用,這是企業的章程你明白嗎?”“這我懂不用專車辦私事,和我們局裡規定的不用公車辦私事是一樣的。”林山嘴上說着,心裡覺得眼前這個企業家與衆不同。
“太好了,我碰到了一個相當精明的人,我的車你隨時用,但出車前要向我請示,有關偵察的事我不干涉,假若發生了什麼意外在樓內的我負責,在樓外的你負責,記住了嗎?”秦彪斜臥在沙發上,歪着頭注視林山,彷彿吩咐他的屬下做什麼工作似的,搞得林山一個勁地點頭:“行行行,好說,好說。”林山說是這樣說,心裡情不自禁開了小差,他覺得秦彪這個人有些太自負太自傲,像他這樣的公安局裡的偵察員怎能隨時隨地向外人彙報自己的行蹤呢?有這個權限和必要嗎?是不是他們這些老闆有錢燒的?林山壓制住自己的情緒任由秦彪把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他也沒有吭聲,直到秦彪說累了這才拖着一身肥胖的軀體懶懶地走進了連保安都不能進的內宅。
初登有錢人家的大門,林山覺得看什麼都有新鮮感受,幾乎所有家庭擺設都如此富麗堂皇。坦率地說,林山到過無數有錢人家或高級幹部的家中,除了一人一幢的將軍樓或別墅外,他從來沒有看見過臺此高檔的裝飾。室內不僅有隔音裝置,還有閉路電視,彩電冰箱空調機等家用電器在這裡都算是低檔消費品,連腳下的地毯也是由國外進口的純正羊毛紡織品。四面牆壁分別掛着古典的中國畫,每一幅都有價值幾千萬元的可能性,此外還有佛像和仕女圖,論書法,更有長短不一寬窄不定的條幅,冷丁一看這不是臥室,這是一個標緻的書房。林山知道現階段流行這種做法,沒文化的有錢人爲了裝飾自己的門面和家庭故意在自己的臥室裡放了許多書籍,秦彪就是屬於這種裝腔作勢的有錢人了。其實不然,書再多也不算稀奇,稀奇的是房頂上的吊燈是從新加坡進口的,連他們的牀上用品也是從國外運來的。如此奢侈如此豪華的生活水平實實在在讓林山倒吸一口涼氣,天吶,這世界真的是變了,有錢和沒錢真不一樣,錢多和錢少更不一樣,以後的生活水平是什麼樣?林山陷入了思索,檢查得更細了。
又到了一個房間,林山忽然習慣地伸手摸了摸腰間,也許這是當警察的習慣和心理作用,所以林山一邁進門檻馬上像平時似的摸了摸腰間,這是他的習慣動作,爲這動作他犧牲了許多寶貴時間終於練成了在三秒鐘就能抽出槍來並能及時準確射擊。對於秦彪這個人來說,林山或多或少是瞭解情況的,有關秦彪的材料他早就知道這是本地最大的有錢企業家,僅憑他家裡的裝飾品就可以猜測出他們的經濟實力。現在,林山十分清楚,販賣過珠寶的人都與黑社會團伙有關係,剛纔在門口相遇的瘦猴一夥沒準就是一個黑吃黑的團伙。由此推斷秦彪的家可能有埋伏,每往前走一步林山似乎都感受到了危險即將來臨,報以他一面做好應急準備一面以防敵人來偷襲。其實林山多濾了,秦彪因爲找珠寶心切一時還沒有想那麼多,而且也不可能僱用殺手埋伏在自家,萬一那些人反目成仇他這不是引狼入室嗎?所以這一點秦彪心裡相當清楚,但林山偵察心切,他一時卻不清楚。在林山看來,秦彪如此豪華的家庭條件都是引人妒忌的目標,尤其是那顆價值200多萬的金塔珠如果沒有閒錢誰買得起?因此秦彪的財產簡直就是一座小銀行,誰不虎視耽耽?這座小銀行不僅是通向黑社會的一眼深井,也是一條危險的世界通道,難怪門旁聚集了那麼多來歷不明的人,這些看似險惡的客觀環境無形當中給林山偵察帶來了麻煩。幸而林山是一個聰明人,雖然他是深入虎穴,但他也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如果從這一件普通的偷盜案中再查獲一個什麼樣的大案,或是一個案中案不是更上一層樓嗎?何況一個偵察員的任力就是從紛繁的蛛絲馬跡中查找線索,充分利用黨和政府的支持和信任,還有羣衆的理解,這些客觀存在的條件不也是他偵察的動力嗎?想到這些,林山勇氣倍增地跟隨在秦彪身後一層樓一層樓地走,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查看,只要他認爲可疑的地方和物品他都要反覆查驗,仔細覈對每一個證據.當現場勘察無誤,林山又從不同角度採取各式各樣的方法搜索證券進行分析和選擇,甚至有些難以察出的輕微痕跡他也要覈對,然後吩咐秦彪派人保護現場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還剩最後一個房間了,這就是金塔珠失蹤的地方,林山走到椅子跟前站住了,此刻,他忽然覺得儘管秦彪小視自己,但在調查過程中一切還是順利的,似乎都在情理之中。當林山好奇地四下觀察和欣賞時,他又發現在門後有一把鑰匙,這裡怎能會有鑰匙呢?林山馬上產生了警惕性,因爲一般人家鎖門時通黨都有暗鎖,鑰匙隨時隨地都可能帶走,這一家人有多少把鑰匙呢?爲什麼偏偏留在這裡一把?林山感到機遇來臨,他喜悅地上前扭了一下鑰匙,恰巧鑰匙插在鑰匙眼裡,他只輕輕一扭門就打開了。一定有人打開過此門!而能開此門的人絕對不會多,林山暗自猜測和判別,他認爲能開此門的人只有他們的家庭成員。莫非是秦彪所爲?可是他報了案,報案的動機是什麼呢?賊喊捉賊似乎都不可能。如果是白葉。她爲什麼要偷呢?金塔珠原本就是爲她買的,家裡如此有錢她圖什麼呢?莫非是他們的孫女秦麗。她爲什麼要偷呢?當今世界家家一個小皇帝她要什麼沒有?看來只有從她們交際圈子裡發現線索了,這一家人交際能力絕對不會小,這就給林山偵察帶來了麻煩和壓力。“你們這房間除了家裡人住還有外人來過嗎?”林山小心地詢問,他不肯漏掉一個可能性的線索和細節,想方設法請秦彪說出一點什麼來,可他又是小心翼翼。果然,秦彪已被林山的認真精神所感動,如實相告:“從打我兒子和兒媳婦出國後這裡就沒有外人來住了,再說這裡是我和我太太的房間,還有孫女,這裡有閉路電視,如果真有什麼事我不是一目瞭然嗎?”
可是鑰匙是怎麼回事呢?林山想問忽然又多了一個心眼把要說的話咽回去,這時他忽然聽到了門外似乎有輕輕的腳步,好像有人走到門口不知被誰攔住又折了回去。林山想讓秦彪出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當他回頭時卻發現秦彪此時已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房間,不好,一定是有人搞鬼!林山側耳細聽,在這房間裡他感受到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他感到緊張,屏住呼吸,同時將頭探出窗外觀察。當林山的視線掠過那道榆樹牆時,他終於看到小路上跑過來一羣人,爲首的正是瘦猴。林山心中一驚:他們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