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區是一個有山有水的美麗地方,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三面環山,一面靠水。過去這裡樓房不多,但街道規劃整潔,是一個青山綠水理想的旅遊勝地,加上近幾年改革開放,城區不斷擴大,這裡已變成了風景萬千的現代小都市。萬昌集團公司就坐落在城東側一幢別墅內,改革開放給這裡帶來了新氣象,一些下海經商的人開始睜着眼睛看世界了,於是有人藉着旅遊的春風做起了文物生意,萬昌集團公司就是改革開放後發展起來的大型私營企業,僅夠規模夠檔次的商行企業就有十幾家,並與世界多數國家有過貿易往來。萬昌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秦彪特別忙碌,別看他年過七十,每天依然像年輕小夥子一樣喜歡拋頭露面精神抖藪與人談着生意。辦公室的電話鈴聲從早到晚響個不停,氣得他幾次不想接電話,可是不接又不行,一個個生意要做要談,尤其是成立集團總公司後連續吞併百家小企業建成了連鎖店,在白城區附近就有四家沙廠和兩家小型煤窖還有三個小金礦都有他們的股份,這些虧損企業經他管理不到一年就扭虧爲盈,他和他們集團的名譽和地位不斷顯赫。可是錢多了也有發愁的時候,昨天他藉口給妻子買的一顆價值200萬元的金塔珠在家裡放了一夜工夫突然不翼而飛,爲此他極其煩躁,又怕妻子怪罪,畢竟是他花了大價錢。雖然200萬元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放在他的哪個企業都會搞活流通週轉一陣子。順便提一下,秦彪會賺錢也喜歡京戲,當年的老京腔都不如他唱得好,樣板戲段段在行。他的妻子白葉就是他在地區文工團認識的,那時白葉演小鐵梅,人漂亮唱腔也漂亮,兩人常在一起唱京戲一來二去就有了感情。白葉小秦彪二十多歲,長得苗條秀麗溫柔可人贏得許多男子的傾心,即使現在模樣依舊如昨經常引得廣告公司的老闆找上門來高價相聘,爲這秦彪也是耿耿於懷總埋怨白葉拈花惹草招蜂引蝶,夫妻倆時常吵鬧。昨天當秦彪把一顆價值200萬元的金塔珠買到家後,夫妻倆十分高興地守護着金塔珠談了半宿知心話,白葉顯示出從來沒有過的溫柔。然而這種好時光畢竟不多,大約在天放亮前秦彪忽然要上廁所,不知爲什麼這次蹲得時間過長肚子裡咕咕叫剛剛揩淨又來屎了,害得他無奈地又多蹲了一會兒,這纔給賊留下了機會。
白城區的黎明靜悄悄的,青山綠水一點聲響也沒有,大獸小蟲都在靜靜安歇,秦彪想起了他上廁所時的情景。這座別墅與衆不同,白天這裡喧譁不止,到了晚上所有音響盡已消失,住在樓內有隔音壁罩着不論外面響動有多大室內的人也聽不見。蹲在廁所裡面的秦彪當時正在撅着找手紙,他沒有穿內衣除了小褲頭遮住他的羞人處他幾乎是赤身,這時候浪漫的秦彪忽然想起了《雍正王朝》裡面的和申拉屎的時候身邊有許多美女伺候,這樣的鏡頭讓他留戀,也讓他嚮往,然而他卻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手上有這樣多的錢卻過不上與和申相同的日子這讓他再三恨自己無能。怎麼樣才能達成這樣的日子呢?正憧憬時,他忽然從廁所的窗口發現院內有人影閃動,他擔心自己年老眼花下意識地觀看家裡的閉路電視,果然有人。他一怔,是什麼樣的人這樣早來找自己?猛然,他想起金塔珠還在客廳放着,他顧不上儒雅顧不上再找手紙提上褲頭就跑了出來,肥胖的軀體使他動作緩慢邊跑邊叫喊:“捉賊呀!捉賊呀!”
如果是在平時在這寂靜的夜裡,秦彪的叫喊聲格外粗獷嚇人,肯定會招來許多人注意,可是由於室內安裝了隔音裝置不論他怎樣叫喊外面也聽不見,賊還是平安地跑遠了。秦彪非常生氣自己也生氣保安,這些保安都死了嗎?爲什麼一個保安也沒有發現賊進了院子?這時他忽然想起了金塔珠賊是不是奔珠寶而來?當他匆忙趕到客廳時不看還好一看他大吃一驚,價值200萬元的金塔珠果然不翼而飛,他像霜打的茄子再也提不起精神怔在那裡如同傻子似的一句話也沒有,直到妻子白葉披衣下樓恰巧看見他發呆的樣子看得在他的腦袋拍了幾下,這才把他拍清醒了。
“我這是怎麼了?剛纔是不是叫喊了?”秦彪一個噴嚏把自己打明白了,他看着站在身邊的白葉這才恍然大悟,問着:“我剛纔是不是大喊大叫了?”白葉兩眼死死地看着丈夫,埋怨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嚇得你話都說不明白了?看看你這副熊樣子連條褲子都不穿,知道的是你上廁所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瘋子呢。”秦彪瞅了瞅自己赤身的樣子更是羞愧難當,他聽了白葉的埋怨後這才哭喪着臉說:“我這樣子不瘋也差不多,剛剛買來的金塔珠不見了,就在我剛纔上廁所的工夫,也不知咋搞的肚子不舒服……結果就發現金塔珠不見了你說怪不怪?”白葉並不知道金塔珠的實際價值漫不經心地說着:“不見了就不見了咱們有錢再買一顆不就得了犯不着唉聲嘆息,重要的是你身體好沒有意外。”誰知秦彪心疼得當時就惱怒起來,衝着白葉大發脾氣:“你說得如此輕鬆,那是我花了200萬元買來的,有錢?再買一個?想的美?告訴你這顆珠寶絕無僅有世上無二,價值連城啊。”白葉一聽當時就傻了,她本想這樣說寬慰丈夫的心沒有想到弄巧成拙,現在一聽丈夫的話後她吃驚了問着:“你說的是真的嗎?這顆金塔珠真的價值200萬元?”秦彪的臉上依舊沒有好氣色,恨恨地說:“我都這個樣子了難道我還騙你不成嗎?”
“哎呀哎你還愣着幹什麼?家裡出了這樣大的事你還有閒情逸致扯皮?還不快給110報案請他們來幫忙。”白葉哭得十分傷感,畢竟這是家裡損失了200萬元,她這樣一說馬上提醒了秦彪,是啊,應當報案,秦彪匆忙抓起手機拔通了110,衝着話筒吼起來:“喂,是110嗎?我是萬昌集團公司秦彪,我家裡有一顆珠寶被盜賊弄走了,請你們馬上來人爲我破案。”他以爲110的人會馬上來他家,馬上破獲案情,可是110的人不能馬上回答他什麼時候能破案,並說要向上級彙報情況,什麼時候處理還要聽局裡安排。秦彪知道這裡還有許多法律程序不表示點什麼是不能限期破案的,於是他開口說:“只要公安局的同志在五天之內破獲此案我將獎勵他們人民幣5000元,我是一個大企業說話算數。其他具體條件可以優惠……”秦彪喋喋不休地說着,以各種條件說服公安局的警察爲他破案,而且是限期破案口氣大得很。一切忙完,兩人這才發現折騰了半天倆人誰也沒穿外衣,於是他們重新回到房間鑽進了被窩。
三星西斜,雲彩飄移,天還沒有馬上亮的意思,秦彪躺在席夢思牀上思考着,他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勁怎麼這樣巧呢?偏偏在他上廁所的工夫金塔珠就突然不見了,更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個小賊爲什麼對他家瞭如指掌摸得如此準確細緻,莫非是家裡保安出了問題讓賊有機可乘混了進來,如果是這樣這賊也太有本事了。秦彪繼續想着,難道是昨天往家裡拿回金塔珠時不小心露了口風?可是這一夜家裡沒有人來呀,除了孫女秦麗回家一次再也沒有旁的什麼人來過,難道是這座別墅鬧鬼了?秦彪想痛了腦袋也沒有想出頭緒。找不到金塔珠的下落,秦彪便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公安局的偵察員身上,一想到公安局幾個字秦彪忽然想起了什麼,他騰地跳下牀邊穿褲子邊對白葉說:“快起來吧一會兒公安局的人就來了,他們見我們這樣還不笑掉大牙。”秦彪說着順手牽羊地在白葉豐碩的拍了幾下,誰知白葉被拍疼了突然襲擊地發起火來怒吼着:“你他媽起來就起來拍我幹什麼?這一夜被你折騰得好苦好累連一個安穩覺都睡不成,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再不抓緊睡一會兒這一天的班還怎麼上?我犯神經你替我上班去呀?”
“我願意替代你去上班就怕人家不收我,咱們家裡有許多錢財你爲什麼不在家歇歇?難道我還在意你那一腳踢不倒的錢嗎?退下來吧幫助我做事當一個部門的小經理,要不就當女老闆,我一個月給你十年的錢,咋樣?有沒有興致?”秦彪是真心希望妻子退下來幫助自己,這也是他多年來渴望的,可是白葉從來不聽他的,現在聽秦彪這樣一說當時就氣喋喋地吵鬧沒完:“你以爲我是圖錢吶?我是不願意在家守衛着你這老東西,看看你都變成什麼樣子了一天到晚認錢不認人,我在你的眼裡連錢都不如,還讓我幫助你去賺錢。我問你要那些錢有什麼用?是捐贈啊還是扶持貧困?我看就是你的虛榮心在作怪總想方設法當最大的老闆,連一個覺都睡不好要這些錢有用嗎?我勸你還是捐獻出去算了,否則還有人來咱們家偷東西,到時發生什麼事你可別後悔。”白葉這樣一說,秦彪覺得委屈,他好心解釋着:“話不能這樣說,我掙錢也是爲了你爲了咱們的家,公司的京劇團不是我掏錢贊助的嗎?你在京劇團池團長不是我推薦的嗎?我這也是爲了你好,這些你應當知道,何必惡語傷人呢?”這時的白葉早已困得提不起精神了,想睡,就對秦彪說:“咱們兩口子有什麼好不好的?你就裝一會兒啞叭別說話讓我先睡上一覺再說吧!”白葉說着就鑽進了被子裡,秦彪見此只好笑容可掬地哄着白葉說:“你好好睡吧,好好睡。不是我怕你睡覺,一會兒公安局的人來了我們還要接待,到那時你讓我這張老臉皮往哪兒擱?我好壞也是有身份的大款啊!”白葉的精神被秦彪彈了起來,她眨了眨眼睛覺得老頭子說得有理便動了動身子,剛要起牀忽然覺得這樣不妥面子有些過不去,於是她爬起來的半截身子又像雪堆似的被壓了回去,堵氣地說:“我還要再睡一會兒你別煩我,200萬元你都肯花還在意我睡覺嗎?”這工夫秦彪已經穿好衣服整理裝束,又沒好氣地回敬白葉一句:“你睡你睡,等公安局來人堵你被子裡你再起來吧。”氣得白葉把腦袋從被子裡拔出來,衝着秦彪後背吼着:“我願意!我願意!你這個老不死的狗東西。”秦彪沒辦法,只好來到客廳坐着等候,可是他心裡十分別扭,200萬元的壓力對他的企業來說不算什麼,沉重的是他心理的承受力使他無法容忍在自己家裡發生失竊的事。他找到保安負責人發了一頓火,把保安負責人罵個狗血噴頭,還逼介紹信部門經理鐵鎖挨個通知寫出檢查,將事故經過寫出來並報告這一夜他們都在做什麼。保安部門經理還想說什麼,見秦彪臉色難堪也就嚇得不敢再吱聲了。
做完這一切時天已亮透,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終於過去了,可是秦彪心裡憋悶了就想到外面換換空氣。白城區的早晨空氣清新涼爽,呼吸一口猶如吸取一口純癢,秦彪耐不住寂寞心煩意亂地走在街頭,在晨光中,他那肥胖的身體彷彿是一臺拖拉機似的沉重而艱難地一步步朝前移動。這一片土地是正在運作的開發區,政府要在這裡設置一座大型商場,讓南來北往的果農和菜農都搬到這裡。計劃是好計劃,規模是喜人的,開發商們雲集街頭幾個月工夫就推倒老式舊房,估計再過一年這裡又是一片新型小都市了。秦彪朝遠方望了望,在朦朦朧朧的公路上有幾十輛卡車駛來駛去,看不見街頭行人,秦彪就在轟轟烈烈的卡車聲中散步。大約半小時後他因爲心裡有事又不安地折了回來,當他上了樓臺進了臥室發現白葉還賴在牀上不起來,他靈機一動笑嘻嘻地把白葉從被子裡拽出來,那模樣如同農夫從土地裡面拔出的一個白羅卜,鮮亮耀眼。白葉還想發作,見秦彪不停地撫摸自己,又套近乎又說軟話內心覺得有些愜意,加上這時天已大亮再躺下去真要被外人撞見也是很難爲情的。何況丈夫秦彪大小也是一個總經理是政協委員,他是一個有身份的企業家,想到此,白葉懶懶地起牀去了廁所。秦彪見白葉總算走了他趕緊收拾內務,平時鋪鋪蓋蓋都由服務員專項伺候,今天情況特殊他只好自己動手收拾,整理完工他便坐在客運裡靜靜等候。一個小時過去沒有人來,秦彪耐心等待;兩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人來,秦彪有些耐不住了,明明說好了吃早餐前來人現在已經過了吃早餐的時間他們還是沒有來人,這就奇怪了。秦彪想給公安局的人再掛一個電話詢問一下,恰巧在此時他的寶貝孫女秦麗回來了,她一回來就央求爺爺陪同她打羽毛球,這是她和爺爺的一個特殊愛好。平時秦彪總是很高興地陪同孫女在網球場院玩耍一陣,爺孫倆總是有一場大戰,但今天例外,秦彪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讓孫女奇怪又覺得心疼。
“爺爺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顯然,秦麗發現了爺爺有些不正常,小心而又試探地問着。秦彪儘可能使自己冷靜裝出無所謂的樣子說:“沒有什麼家裡出了一點點小事。”秦麗的眼睛一下就成了大豆包,慌忙地問着:“家裡出了什麼事?我奶奶呢?”秦彪一見瞞不住了就對孫女說了實情:“唉,我給你奶奶買的金塔珠失蹤了,你奶奶正鬧我呢,正好你回來了勸勸你奶奶。”秦麗一聽是這事就漫不經心地說:“我以爲是什麼天大的事呢,原來是這點小事。”秦麗說着繼續發球,秦彪沒有接球,他吃驚地望着孫女接着說:“怎麼了這樣重要的事還不大?那可是爺爺我花了200萬元買來的相當一個小企業一年的產值,爺爺的公司靠的就是小心謹慎勤儉持家一分一角積蓄起來的,你這樣說讓爺爺傷腦筋。”秦彪不滿孫女秦麗的冷漠態度,更不理解現在的年輕人爲什麼對錢不感興趣,他撿起球拍地一下打了過去,對面的秦麗仍舊專心地接球。接連打了幾個球,秦彪對孫女起了疑慮,他隨即問了幾句,秦麗回答得干預利索沒有破綻,倆人又接着玩球。到底是年輕人,秦麗玩球時全神貫注,她見爺爺沒精打采便保證地說:“爺爺你放心我一定幫助你找回金塔珠!”秦彪滿臉苦笑地望着孫女憂心如焚地說:“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還用你到處跑嗎?你只管學習家裡的事不用你操心好嗎?”
太陽出來了把網球場上照耀得光輝燦爛,秦彪無心再與孫女打羽毛球,他拍的一下把球發出去,對面的秦麗又使勁打回來,秦彪又用力將手中的球拍甩了出去,同時他感到這一拍甩得好沉好重,巨大的慣性推動他往前趔趄了幾步險些摔倒。“爺爺你怎麼了?”秦麗見此沒有馬上接球而是跑過來扶持爺爺,她怕爺爺有什麼閃失,畢竟是到了古稀之年。“沒關係,看球。”秦彪身子一挺直直地站在球場上,他拿好球拍又發出一個漂亮的好球,秦麗與爺爺你來我往激戰正酣。當秦麗突然間發出一個巧妙的高球時,不偏不正恰巧砸在秦彪的腦門上,他躲閃不及以爲遭到了暗算嚇得渾身一激靈。俗話說得好謹慎值千金,秦彪捂着腦袋轉着圈擔心有人盯梢或暗算,見四周什麼動靜也沒有時這才朝秦麗叫喊着:“小麗你過來一下,我跟你說個事。”秦麗一聽拎着拍急切地跑了過來,望着秦彪問着:“什麼事呀?爺爺。”秦彪一手拿羽毛球一手用拍擦網,對着秦麗小聲地問着:“這兩天都有誰來找過你?”秦麗一愣,如花似玉的臉上現出羞澀,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然後裝出不高興的樣子埋怨秦彪說:“爺爺你又來了,我和我的男同學真的沒有什麼,我們只不過是藉藉書打打球出出進進都在你的監督之下,誰找我誰不找我你不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嗎?你不能疑神疑鬼我幫助你找回來就是了。”秦彪搖晃着腦袋說:“不是我疑神疑鬼我擔心有人利用你或打你有壞主意來破壞我們的家庭財產,所我爺爺想問一問沒辦法。”如果這些話是在平時說秦麗也不會往心裡去,現在她一切都聽明白了爺爺是在懷疑自己,秦麗有些慌亂急忙應付着秦彪:“爺爺你懷疑誰也不能懷疑你的孫女偷了金塔珠,你這樣說的目的何在?還有什麼用意嗎?”秦彪面對天真美麗的孫女他真的是有苦難言,急切地解釋說:“爺爺不是這個意思,爺爺是說……”
秦麗見爺爺的確極其傷感,她朝樓上望了望,便勸告說:“不就是一個金塔珠嗎?拳頭大的珠寶現在還不知真假何必發那麼大的火氣呢?再說市場上又不是沒有假的金塔珠,爺爺你買的也許就是假的也說不定。”秦彪象一隻發現了獵物的警犬機警地盯着孫女,小聲而嚴厲地詢問:“莫非你見過假的金塔珠?”“見過怎麼樣沒有見過又怎麼樣?爺爺你不要着急,是真是假肯定會有一個結論,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見分曉了,我們就可以找到真的金塔珠了。好了爺爺,別爲這事發愁了,如果愁壞了身子誰爲我賺大錢啊?到時又打針又吃藥瞎忙的還是我,來,爺爺咱們打球。”秦麗邊說邊跑回自己的位置對着秦彪發出了一個漂亮的高難球,秦彪忘記了憂愁和煩惱跟秦麗玩。半小時過去,秦麗總是贏,秦彪總是輸,他胡亂應付,可是心裡卻在思索公安局派來的偵察員大概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