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九處的人全部被暫時停職,以前的資源和設備都沒辦法用。但是他們比起沈澤之還有一個優勢,他們可以自由的進出國安大樓。
元寧道:“好,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何朗點頭,他一直在外面,對外的身份還是商人,除了九處的人都沒有人知道他是國安的。所以元寧做這件事比較方便。
沈澤之道:“那你小心。我把案子從總辦搶過來,他們現在對我很有意見,所以不會合作的。恐怕不但不會幫忙還會暗中下絆子。”
元寧點頭:“我明白。”
說完這些是事情沈澤之和紀子越就起身離開了。到樓下紀子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上車。他轉頭看着沈澤之道:“組長,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沈澤之發動車子道:“我們還是從蓉城那邊開始查。”
紀子越轉頭疑惑:“我們現在去蓉城嗎?”
沈澤之搖頭:“不,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用我們在蓉城得到的線索順藤摸瓜。我們去國安那邊。”
紀子越想了想道:“鷂子的身份是國安的人,但是實際上他有可能並不是國安的人。但是蓉城能把藥劑交給他就說明以前國安就派人做過類似的事情。”
沈澤之道:“不錯,所以我們可以用這件事做藉口打探一下,那個秘密計劃到底是國安的哪個部門在負責。”
紀子越點頭:“國安九個處,每個都有自己負責的部分。但是都不會對外公佈。九處負責的就是間諜事務。連九處都不知道國安到底哪個部門參與了那個計劃。”
沈澤之道:“我一直覺得這件事很奇怪,我哥是九處的處長,他們九處負責查這個泄密計劃,但是這件事之前九處爲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直到鷂子被殺他們才知道這件事。“
紀子越道:“組長,你的意思是?”
沈澤之道:“我們去見一個人。”
紀子越問他:“誰?”
沈澤之道:“張敬。”
張敬是國安三個副部長之一,也是國安下屬的九個辦事處和總辦的直屬上司。所以這件事的始末他應該是最清楚的。
沈澤之和紀子越走進國安的辦公大樓,來到張敬的辦公室外。
“你們有什麼事情嗎?”張敬的秘書過來攔住他們問道。
沈澤之拿出證件道:“我是專案組的沈澤之,我想和張部長見一面,不知道部長有沒有時間。”
沈澤之說的很客氣,其實他的權利很大。這次的案子牽涉極大,上面已經知道了,所以他完全可以直接問詢張敬。不過沈澤之現在也不確定張敬在這件事裡擔任什麼角色。暫時他還不想得罪這尊大佛。
張敬的秘書是個很年輕的男人,但是從他的言談舉止就知道這個人很有能力,說話辦事滴水不漏。
“好的,沈組長,我需要先看一下部長的行程表才能確定你們能不能現在和張部見面。請稍等片刻。”
沈澤之微笑點頭,並按照他的安排去會客室等候。沈澤之知道他的話不過是藉口,他肯定先要和張敬確定之後才能決定讓不讓他見張敬。
看着秘書離開,沈澤之和紀子越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安心等待。沈澤之知道張敬會見他的。
果然,十分鐘後秘書回來:“沈組長,部長現在就有時間。”
沈澤之和紀子越站起來跟着秘書往張敬的辦公室走:“謝謝。”
秘書走到辦公室前推開辦公室的門請沈澤之和紀子越進去。
沈澤之沒有直接和張敬打過交道,但是張敬的身份放在那裡,沈澤之之前就見過他。張敬剛滿五十歲,能坐到這個位置上足以說明問題。
“張部長,我是專案組的沈澤之,他是紀子越。因爲這個案子有些事情要向您瞭解一點,麻煩您了。”沈澤之道。
張敬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沈組長客氣了,都是爲了案子嘛,請坐吧。”
沈澤之和紀子越坐到椅子上,沈澤之不再過多的寒暄,他直言問道:“現在專案組的案子您應該也瞭解了。因爲九處的沈處突然失蹤,所以關於這個案子的許多事情我們都不清楚。”
張敬點頭,他道:“需要問什麼就問吧,只要是可以說的我一定配合你們。”
“謝謝張部。是這樣,我想知道涉案的機密計劃之前是國安裡的那個部門具體負責的。”沈澤之問道。
張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他似乎沒有料到沈澤之一開口就問這麼關鍵的問題。
“那件事不是某個部門負責的,我們參與這個計劃是受中科院的委託。你也知道這個計劃的保密性,這種事情由我們來做比較保險。”
沈澤之點頭,旁邊的紀子越一言不發的記錄着。
“那麼,具體負責這件事的除了被殺的代號爲鷂子的人外還有誰?”沈澤之問。
張敬道:“負責這件事一共就兩個人,鷂子被殺,還有一個叫蔣至誠。”
蔣至誠?紀子越的手一頓。
沈澤之問道:“我們想和他見一面。”
張敬搖頭:“恐怕不行。”
沈澤之看着他,張敬接着說:“鷂子死後一週後他失蹤了。”
失蹤?沈澤之問道:“他失蹤了?”
張敬露出無奈的表情:“是啊,當初這個案子是交給九處來辦的,沈處倒是和他見過一面。但是那之後不久他就聯繫不上了。我們派人找了他很久,但是沒有一點消息。”
沈澤之面色凝重,他道:“我想看看他的檔案可以嗎?”
張敬道:“當然可以,我一會兒讓小姜拿給你。”
沈澤之站起來:“謝謝您的幫助。”
張敬點點頭:“不客氣。”
張敬吩咐秘書小姜帶着沈澤之和紀子越去拿蔣至誠的檔案。拿到檔案後沈澤之和紀子越離開國安開車回特案組。
在車上紀子越問道:“這麼重要的一項國家秘密計劃,中科院就交給國安的兩個人來做。這話怎麼聽也不像真話吧。
“而且,這兩個人一個死亡一個失蹤。我們完全沒有辦法覈實。”沈澤之道。
紀子越道:“這個張副部長是不是有問題啊。”
沈澤之道:“沒有證據不要胡亂猜測。我們現在的關鍵是找到蔣至誠。”
說到這個紀子越有些氣憤道:“張敬說鷂子死後沈處見過蔣至誠,但是我們從九處那裡接手的資料里根本就沒有任何和蔣至誠有關的記載。而且蔣至誠失蹤這麼久,爲什麼九處沒有調查過,這不符合常理。張敬說他們派人找蔣至誠,但是一直沒有找到,他爲什麼不說他讓誰去找蔣至誠,有沒有查到什麼線索。”
沈澤之道:“蔣至誠很可能知道很多事情。所以他的失蹤有兩種可能,第一,他知道自己知道的秘密太多,怕有些人要殺人滅口乾脆躲起來了;第二,有些人不想他多嘴,但是礙於他的身份和現在的敏感時機不能殺了他,就讓他失蹤了。張敬對我不滿,能給我們透露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紀子越想了想道:“不管哪種可能,蔣至誠都是凶多吉少。希望他是自己躲起來的,至少我們還有機會找到他。而且我覺得張敬很不對勁,我懷疑他根本沒有讓人找過蔣至誠。或者他就是那個不想我們見到蔣志恆的人。”說道這裡紀子越深深嘆口氣:“張敬給我們提供的線索都不知道真假。”
沈澤之笑道:“不用嘆氣,他不說我們就自己查。只要有這麼個人總能查到蛛絲馬跡的。”
紀子越打氣精神道:“對,我們自己查。”
回到特案組,沈澤之把蔣至誠的檔案拿出來和紀子越、關辛一起研究。
打開檔案袋,裡面就薄薄的幾張紙。
紀子越拿出來看,這張紙上除了一張蔣至誠的一張一寸照,只有最基本的信息。姓名,年齡,籍貫,還有一些學歷履歷之類的東西。對於他這些年辦的事隻字未提。甚至於他具體屬於國安的那個部門都沒有寫。
紀子越氣的把檔案扔到桌子上道:“這檔案一看就被動過手腳。”
沈澤之反而不那麼生氣,他看着這幾張紙道:“最起碼這個檔案說明了一件事情。”
紀子越問:“什麼事情?”
沈澤之道:“國安內部有問題。張敬或許也有問題。”他說這轉頭看關辛:“你能不能查到一點具體的信息。”
關辛拿起那幾張檔案看了看說:“國安的保密級別高一點,但是我有辦法。只要這個人曾今在國安的信息系統存在過我就一定能找到蹤跡。”
沈澤之笑道:“好,我就要看看他們要隱瞞的事情是什麼?”
沈澤之拿起車鑰匙對紀子越道:“我們去蔣至誠家裡看看。”
紀子越跟着沈澤之一起出去,在路上時紀子越道:“組長,你說這個蔣至誠會不會和蔣欣有關係?”
沈澤之道:“有可能,但是檔案中沒有提這一點。”
紀子越道:“我也只是猜測,不過關辛查出來我們就知道。”
半個小時候,沈澤之把車停到一棟單元樓下,這裡就是檔案上記錄的蔣至誠的住址。沈澤之和紀子越上樓來到蔣至誠的家。沈澤之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動靜。過了一分鐘沈澤之又開始敲,反覆三四次裡面還是沒有動靜。
“應該沒有人吧。”紀子越道。
這時,對面的住戶打開門,一個男人站在門邊看着他們兩個人:“你們找對門的?”
沈澤之和紀子越對視一眼道:“是,他好像不在家。”
那男人點頭:“他有幾個月不在了吧,你們別敲了。”
沈澤之點頭:“好的,謝謝。”
男人轉身回家關門。
紀子越看着沈澤之問:“怎麼辦?”
沈澤之笑道:“還能怎麼辦,進去看看。”他從錢夾裡拿出一張卡塞進門縫使勁往裡一插,門開了。
沈澤之收回卡說道:“幸虧這房子很舊,鎖也沒有換過,不然還不好開。”
紀子越笑道:“組長撬鎖的手藝越來越精湛了。”
沈澤之敲了他腦袋一下,兩人走進了房間。
對面的男人就站在門後,他從貓眼中看着對面的一切,直到沈澤之和紀子越撬開門走進去。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離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