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擊掌盟誓以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四人的手臂在同一時刻爆發出了耀眼奪目的七彩霞光,隨着霞光的旋轉,四人不受控制的也跟着旋轉了起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隨着旋轉速度的放慢,四人斷斷續續的看到了一些陌生的畫面。
當霞光化成四道光芒鑽進四人的手臂上之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四人不約而同的同時捲起了剛纔光芒鑽進去的地方…
只見四人的右手臂上都出現了一個北斗七星的圖案,只是各自在的位置不一樣。
雷莫邪最沉不住氣,問道:“這什麼東西?看似是北斗七星卻有三顆不亮的。”
被他這麼一說,其他三人才注意到位於這個北斗七星圖案最下面兩顆和最上面一顆根本就沒有其他四顆那麼亮,就好像蒙上了一層灰塵一樣,暗淡無光。
東方驚鴻用力的揉搓着這個七星圖案,可是它就像天生鑲嵌在上面的一樣,任你把皮膚搓的通紅,它依然散發着它的微亮。
東方驚鴻暴怒的吼了一聲:“這到底怎麼回事?和你們握個手而已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多了個圖騰。”
“剛纔你們看到了什麼嗎?”冷蕭爝問道。
被他這麼一問,衆人才想起剛纔那些詭異的畫面。
三人對戰,渾身冒火的怪人,強大的禁咒封印術,渙散的靈體,天幕上的七顆星星,一本看不到名字的書還有蛋殼。
到底什麼意思?這些詭異的畫面又代表了什麼?
蛋殼幾乎成了在座四人的心頭痛,因爲是從蛋殼裡面出來的,所以從小就被人當怪物看,畫面上的蛋殼是否和自己有着什麼聯繫呢?四人都在心中暗想道。
祭天韻首先打破了沉悶的氣氛,自嘲着說道:“看到剛纔的蛋殼,我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身世,說來也好笑,我出生的時候就是從那種蛋殼了爬出來的,所以族人一直當我是怪物。”
無形之中,祭天韻說中了其他三人的心事。
雷莫邪大大咧咧慣了,張嘴就說到:“我和我大哥還有東方也是從蛋殼了爬出來的,所以小時候我們三個最好了。”
“你們小時候就認識了啊?”
祭天韻這麼一問,雷莫邪才知道事情大條了。完了要是把大哥的身世都抖出來了,那祭天韻還不知道會做什麼呢?
冷蕭爝笑笑說道:“我們和東方小時候都是一個先生教的,所以熟識那是自然的。”
祭天韻低頭沉默着,好像是在思考着什麼。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害的雷莫邪的心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就在雷莫邪快沉不住氣的時候,祭天韻突然開口說道:“我們四個都是蛋殼裡出來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我們做了某種動作引發了我們體內一些不知名的東西,所以現在我們的七星圖案上之亮了四個。據我所知,太子和逝去的軒轅雪也是蛋殼裡出來的。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那麼他們和我們也是同一類人,還差一個,會是誰呢?到底這個七星圖案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祭天韻此話一出,四人都陷入了沉默。
“好強的靈力波動。”
這是祭天韻和冷蕭爝同時說的話。
雷莫邪接過話說到:“來自燕都方向,而且看星象應該是紫微星。”
“紫微星?那不就是皇帝?”東方驚鴻說到。
“爲什麼明明已經漸漸暗下去的紫微星會在一瞬間爆發出那麼耀眼又富有生命力的力量。”雷莫邪有點搞不懂了。
祭天韻有點好奇的看着一直被他忽略的雷莫邪,暗潮道‘天下還真是藏龍臥虎啊,想不到這個不起眼的雷莫邪竟然會是星晨祭師,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看來冷兄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接下來我們應該把偵查的方向定在老皇帝南宮翔身上了。”祭天韻說到。
“那我和莫邪就負責外面的事情,你和東方就負責皇宮的事情,我們兩頭開工。”
衆人點點頭後,所有人的精神又集中在了各自的七星圖案上了。
“報。”
黃泉領着一名探子走了進來,神情嚴肅的看着冷蕭爝。
冷蕭爝微微一笑說到:“黃泉,說吧。”
“是,少主。我們在御鬼門一帶巡查的人死了。”
“什麼,死了?怎麼死的?”
“從傷口上看來,像是被人咬的。”
被人咬的?
雷莫邪不經大腦的說道:“媽的,那人是不是餓死鬼投胎的啊,人也咬着吃?”
“回莊主的話,咬死的並非一兩人,而是…”黃泉一臉難色的看着冷蕭爝。
冷蕭爝怒氣微起的說道:“說下去。”
“而是全軍覆沒。”
“全軍覆沒?”冷蕭爝有點難以置信的瞪着黃泉吼道:“黃泉你這個總領事怎麼當的?”
“屬下知罪。”
看着遲遲不肯退下的黃泉,冷蕭爝料定他心中還有其他事但又不敢說,於是問道:“還有什麼事?”
“稟…稟少主,碧落和紅塵被那些死屍咬傷,現在命在旦夕,還請少主…”
黃泉話還沒有說完,冷蕭爝就一陣風的衝了出去。
祭天韻和東方驚鴻跟在雷莫邪身後也來到了大廳。
只見兩位清純脫俗的姑娘正半癱在凳子上,見到冷蕭爝來了,硬是要拖着殘破無力的身子給冷蕭爝行禮。
“坐着吧,傷口呢?我看看。”
碧落撩起袖子,五道血淋淋的傷口上不時的冒出幾絲黑氣,而且傷口的表面正在快速的潰爛。
“這到底什麼什麼抓傷的?怎麼那麼恐怖?”雷莫邪問道。
冷蕭爝沉默不答,不是他不想答,而是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樣傷口,你叫他這麼答。
祭天韻躋身走了過來說道:“可否讓在下看看。”
冷蕭爝給祭天韻讓了個位置讓他蹲下,當祭天韻看到碧落手上的傷口時,他又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由得脫口而出:“在哪見過?到底在哪見過呢?”
黃泉一聽有人見過這種傷口,不由得插嘴問道:“祭國師見過此類傷口,可還有的治?”
祭天韻毫不避諱的從懷裡拿出七本伊劍手札仔細的翻看着。
冷蕭爝見到他拿着的伊劍手札,不由得暗想道:‘他和我伊家到底有什麼關係,爲什麼在他的身上我能感覺到我伊家特有的內息,又爲什麼他會有伊劍手札。’
祭天韻拿着書對着碧落手上的傷口來回的對看…
“是無慾屍毒的傷口。”祭天韻在確定了碧落的傷口以後站起身來說道。說完將手中的伊劍手札遞給了冷蕭爝。
冷蕭爝對了對書上畫的圖形,又看了看碧落的傷口問道:“那可有的治?”
祭天韻尷尬的搖搖頭說道:“我拿的這個伊劍手札是殘本,你也看到了,這第七本了只提到了它是由什麼導致的,並沒有提到治療。相傳伊劍手札有十幾本,我想在他後面的那幾本里應該會有治療的辦法吧。”
“那也是沒救了?那不是和其他人一樣死的那麼難看,我纔不要。”說完紅塵提劍就準備抹脖子,還好冷蕭爝制住了她。
“老實在這給我呆着。黃泉看好他們兩,我去去就來。”
說完冷蕭爝轉身離開了御鬼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