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
“無聊啊,無聊!”某個快發黴的米蟲,雕着水晶葡萄,衝着爲自己打扇的秋葉、秋月兩侍女發牢騷。
秋風、秋鳴頗爲無奈的看着百般享受卻不怕天打雷劈喊無聊的主子,天,他們才從天牢裡出來沒幾天好不好,哪敢帶着剛剛死裡逃生外帶失憶,更是在養病期間的主子亂跑,這幾天的天牢也不是白呆的,幸好殿下福大命大醒了過來,否則、否則怎麼樣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反正最後一定是活不成的就對了。
“我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姬宮衍也就是言默,復讀機式的不停荼毒着周圍人的耳朵,我無聊,你們也別想好過,言默惡劣的想着。想想今天下午的事,他就有的嘔,他也就想了解一下現在的生活環境外帶探查一下逃跑路線而已,好好好,我承認想玩的成分居多,但是我在這裡都悶了快一個月了,那個大王老爹還有那個頭疼老哥外帶丞相啊什麼的都去席陽祖廟祭天去了,我因爲太醫的一句體弱,不宜遠行,被留了下來,這樣也好,祭天那東西規矩太多,我樂的輕鬆,不過再這樣悶下去,我病不死也要被悶死了。
“啊,無聊死了,不管了我要出去”言默噌的從貴妃椅上跳下來往外衝去,還沒衝出門就被攔了下來,我從來不曾如此沮喪過,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十個手指頭外加十個腳指頭再加上——啊啊啊啊!我、我和你拼了,。
“洪將軍,本殿下要出去——”我瞪瞪瞪、瞪死你這個陰魂不散的死章魚。
“太子殿下,大王有命讓太子好生養傷”禁軍統領洪凌恭恭敬敬的行禮言道。
看着眼前這個貌似忠厚老實的年輕將領,言默咬牙切齒,開始還以爲來了個好騙好欺負的人,誰知道被騙被欺負的是我,啊,表裡不一,絕對的表裡不一,就會欺騙人家純純的感情(某熾:汗,言言,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被誰拋棄了呢。言言:要你管。下一刻某熾飛上火星~~~~~~~啊啊~~~~慘叫消失在天際 )。
“太子殿下,在下奉命保護殿下安全,實在是職責所在……”雖然這個太子懦弱無能,但畢竟是太子也不好太得罪,雖說心下鄙夷,而且眼前定王即位可能性更大,但是自己年紀輕輕就蹬上禁衛統領的位子,也不是擺着好看的,這次陛下特意把自己留在太子身邊,只怕也是想爲自己唯一的兒子收幾個親信在身邊吧,可惜他可不是那麼好收服的,況且,這個太子——怕是不知道老父的用心吧,心下更是對這個太子不屑,這樣的人,如果真登上王位,只怕北薺也離亡國不遠了。
言默看着洪凌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過,心頭火起,這傢伙還是不及姬宮涅啊,看不起我,是嗎?知道老皇帝一死,我這個太子就什麼也不是了是嗎?雖然這個身體的原主人真的是個酒囊飯袋,但是現在這個身體是老子我的,你要鄙視,也怎看我原不願意。
“洪將軍的意思是,只要本太子出了這個門,將軍就保護不了本太子的安全了嗎?”哼哼,小樣制不了你。
看着眼前趾高氣昂的瘦弱少年,奇怪,往常這個只會唯唯諾諾的太子,今天怎麼轉了性了?難道真是上次的事件刺激過大?恩,憶都失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洪凌徑自在心裡下了定義。
“太子想去那裡?”這一聲出口,秋葉的扇子,秋月手裡的盤子,外加秋風、秋鳴的下巴齊與大地親密接觸。
“奴婢該死”
“奴才該死”
刷刷跪了一地。
“起來,起來,地上有什麼好跪的?”言默頭大,以前看電視上的皇帝一呼萬跪的好不威風,現在他卻十分確定,這種禮節是真的不適合他這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就象上課被老師罰站,別人都坐着就你站着,呃,看來他還是適合往人羣裡鑽的那一類的,最好是混進去就消失的那種。
“謝殿下”不能怪他們大驚小怪,實在是最近驚喜太多了,一開始是不愛說話的太子變的——愛說話(奴才們的保守用語,翻譯過來就是聒噪),在來是不到午膳時間決見不到他起身等等,還有就是剛纔,太子一向唯唯諾諾,應聲蟲之名傳遍各國,剛纔竟然一反常態,更希奇的是洪將軍盡然答應讓太子出去——
“青——樓”言默志得意滿的吐出這兩個字。
“殿下、太子饒命啊”秋月、秋葉、秋鳴、秋風就象聽到鎖命符似的,撲刷刷又跪了一地。
“又怎麼了?”言默無力
秋月收的眼淚,言道:“殿下,陛下說再讓太子進了小倌館這類的骯髒地方,就要奴才們的命。”說完又哭了起來。
“誰說我要去小倌館了”衆人茫然看言默“我要去妓院,女妓院”
“啊?”衆人石化呆楞狀態。
紅袖飄搖香風動,最是臨川牡丹國,臨川不愧是北薺的國都,夜晚也這麼繁華,尤其是這尋香訪柳之地,但見紅燈高掛,訪客如雲,脂香陣陣,再看看那若隱若現的包裹物,是嗎,這纔是青樓,這才叫有職業道德,電視上那叫什麼!我兩眼放光。
“太、公子”便裝的洪凌提醒着眼前盯着妓院門口發呆的少年,說實在的他從來沒有感覺這麼丟臉過,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這個太子有必要見到女人就兩眼冒光嗎?說起來太子以前點的那些小倌就算再不濟也是名角可人,再加上宮裡的美人、嬪妃,就是他太子府裡也不乏美女,怎麼現在好像沒有見過女人似的?
洪凌不知道的是,言默關注的是妓院而不是女人,作爲一個現代人,影視明星,各國佳麗看的當然少不到哪去,再怎麼樣也不會見個女人就放光。
“啊、啊?我們進去”言默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裡面什麼樣子了,扯了洪凌就往裡走。
“公子~~~”人未到,笑先聞,標準的鴇母出場,濃妝豔抹,笑一下,先掉粉,整個一個大花生“兩位公,呀!這不是洪將軍嗎?”本來貼在我身上的香粉團,一下八角章魚似的纏住了洪凌。
看着言默要笑不笑的神情,洪凌尷尬的咳了兩聲,轉移話題“公子想要什麼樣的人?”
那老鴇一聽洪凌叫言默公子,立馬轉頭打量言默,言默知道她是再估測自己的身份,也不見怪,讓她看去。
“表哥,不是讓你不要叫我小名嗎?”言默混淆視聽,假怒還嗔。
洪凌被言默一聲表哥叫的差點被口水嗆死,呵呵,活該,誰讓你要跟來,秋月、秋葉兩個侍女也就算了,秋鳴、秋風也不讓我帶,哼,讓我自己一個人無依無靠的(某熾:人家洪凌不是陪你來了嗎?言言:我看他不順眼不行嗎?)。
“原來是表少爺,怪不得奴家覺的面生”鴇母笑的跟朵菊花似的。“我們這什麼樣的姑娘都有,包君滿意”說着擡手招來一堆“牡丹、翠紅、小芸、小青”小青都出來了,“快來伺候公子”
看着幾隻大花蝴蝶,一下子圍過來,香味刺鼻,言默大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言默揉揉鼻子,往洪凌身後一剁,媽呀,她們買胭脂不用錢的嗎?
“呦,洪大人,貴表弟還害羞呢!”“公子莫怕,賤妾吃不了你”
“就是,就是,公子切莫害羞”……此起彼伏的調笑,不絕如縷,還有大膽的竟然吃起言默的嫩豆腐來,現在的言默總算明白爲什麼有人稱女人爲洪水猛獸了,這到底是誰嫖誰啊!言默苦笑不得。
“咳、表、呃、表弟”洪凌十分困難的吐出這個稱呼“不知……”眼神是你要來的,自己解決,要不然就回去。
言默衝他作個鬼臉,探出身來“媽媽,聽說你這依紅閣裡有個載淳,豔動天下?”笑話來之前,他言默可是打聽好的。
“公子,來我這的人無不想見見我那載淳女兒,只是……”
“銀子是嗎?”言默示意洪凌,但是洪凌動都不動,還有一副看白癡的不屑眼光看言默,最後擠出一句“銀子沒用”再不說話了。
“啊?”老兄不要惜自如金好不好。
這時旁邊傳來一個飽含不屑的清脆嗓音“哼,這等市儈之人,也想得見載淳姑娘芳顏,簡直是不自量力”看過去,原來是個面貌清秀的少年,錦衣華服的,估計不是王孫公子就是哪家的世家少爺。
言默一時反映不過來,茫然的望向洪凌,見到對方因覺得丟臉而轉開頭,言默就是嘔啊,他媽的,電視上不是有銀子就可以隨便點人的嗎?怎麼到了這,比見皇帝還難?
言默轉向老鴇“有銀子不行嗎?”無視周圍越來越多的鄙夷視線,言默問的平靜,被人鄙夷,至少讓他知道爲什麼吧。
“這個、這個公子因爲您是外地來的可能不知道——”鴇母努力化解着現場的氣氛,心裡也不禁埋怨,怎麼就讓她遇上這麼個人呢,要不是他是洪凌的表弟,自己還會以爲是故意來找搽的呢,試想這天下誰人不知要見載淳須的對上她出的題,當這三美這麼好見的嗎?沒看見那邊亭子裡那麼多人在等着載出題嗎?說起來,今天正好是每月出題之日呢。老鴇正待爲眼前這個白目少年解釋,卻被先前出聲的少年搶了先。
“幽蘭、薺女、海陵春,幽蘭詩、薺女題,海陵總尋奇,你不會沒聽過吧?”令人討厭的嘴臉,我就是沒聽過,不行嗎?言默心下暗度。
“原聞指教”言默不斷提醒自己紳士風度,跟這種人生氣,純屬浪費。
“哼”少年不屑的擡高下巴,當自己是大善人似的,半天,譜擺夠了,才用施捨的語氣說道:“當世有三大名姬,幽國指蘭善舞,一曲紅裳精妙天下,世人若想見之須過詩詞一關。海陵的海棠春善琴,十指七絃,驚豔天下,世人若想一見須拿出絕世珍寶、難得一見的奇物讓其一觀,再來就是你拿銀子要見的載淳了,北薺載淳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是當世有名的才女,世人如想一見必先回答出她所出的題目,這三個人,無人不想一睹芳容,但真正能一睹芳容、一親芳澤的人少之又少,每月也只有一次機會。”
“比見皇帝還難啊!”言默心下感慨,原來是“薺女”而非“□□”怪不得我一說“□□”秋月秋鳴就說什麼載淳什麼的,原來此薺非彼妓啊!
“哼”少年不再理會言默,徑直對旁邊的人說、道“我們快過去吧,出題的時間應該也快到了,莫爲了個粗鄙的陋人誤了時辰,今月無論如何也要見載淳小姐一面”
衆人也紛紛而去。
“我們也去”言默對洪凌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告:什麼?這是什麼白癡題目?……
言默滿頭黑線……
謝謝大人們觀賞^_^小的在這裡給大人們請安了~~~~~~(狗腿的諂笑~~~)